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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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你現在,從英國帶回來的那些人都盡數倒戈了,你還能做什麼事?”
“你哪邊的?”
“當然是你這邊的。”申波聳了聳肩,“可我又不是偵探……說真的,你這次回來除了找喻初原挑戰之外,更多的是,是想找他們和好的吧?”
“你覺得我會找喻初原和好?”
“那就是找若白和好。”
方廷皓英挺的眉宇間一片冷凝,默了半晌之後才開口:“他是無辜的,只是當時……”
只是當時太小,驟然看到母親傷重,所以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一樣到處咬人。
如果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他不會傷害他的,更不會讓父親和外公在他不在的日子裡去傷害他。
說到底,方喻兩家的事情,和若白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家都想找個可以排解心火的地方,松柏處在風口浪尖之上,而若白,他傻,永遠都是一根筋,就那樣擋在了松柏前面。
在韓國比賽期間,冠軍對方廷皓來說穩操勝券,心裡想著可以回去了,於是找人回岸陽探察一下老朋友的近況。
得到一些零零散散的情況,但就那些,也足以在他心裡掀起浪濤。
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初薇賣掉了他送的禮物,還是將錢用在岸陽元武道協會那幫人身上。
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初薇在學習練功之餘還學起了中醫。
他真天真。
他真可笑。
信誓旦旦地在外公面前發誓,他一定會打敗喻初原。
他怎麼忘了,出事的是外公的女兒和父親的妻子,他們怎麼能夠等他這麼多年再來解恨呢?
原來不是他自請出國。
而是長輩們要支走他。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會看著辦,另外有件事你再幫我個忙。”
“什麼?”
“岸陽各大道館選手的資料,越詳細越好,正式比賽前一週交給我。”
“所有道館都要?”
“都要。”
黑框眼鏡後面的神色閃過一絲驚訝,看樣子是要給松柏的,“知道了。”
方廷皓拿起放在沙發椅背上的外套,說道:“樓上房間自己挑,隨意。”
“你去哪兒?”
門口傳來清朗的男聲,“松柏。”
若白臨睡前都有寫毛筆的習慣,雪白的宣紙上是淡逸的行雲流水,一室墨香。
只是——
他提筆後頓了頓,字只寫了一半,將毛筆擱在筆擱上,清冽低沉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只留了一小截南窗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身影,一隻指節分明的手往旁邊推開窗戶。
並沒有任何聲音的,室內已經多出來一個人。
“你的耳力還是這麼好。”
若白抬起頭,書桌几步開外的人,一如幾天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模樣,身披五星紅旗站在最高領獎臺上,少年唇角是耀目的笑容。
“這麼晚過來有事?”
“不晚。”方廷皓說道,“前天來的時候更晚,更深露重。”他重重地往沙發裡一躺,一派愜意悠然。
若白收起桌上的宣紙後起身,在來人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明天還有早課。”
“嗯。”方廷皓扭頭看他。靜坐的少年,褪去印象中圓潤的嬰兒肥,瘦了不少,也剛毅了不少,通身的氣質,像是雪山之巔徐徐綻放的冰蓮,淡然清傲。
“你要是沒什麼事,我要睡了。”
嗯,聲音也低沉飽滿了。
“收留我一晚吧。”
“什麼?”若白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我說,讓我在這兒睡一晚,我睡沙發就好。”
若白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或者……你睡沙發?”
厚臉皮。
撒潑。
無賴。
若白眼前晃過很多年前的方廷皓,和眼前的人有些重影。
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若白終是敗下陣來,走到了一列衣櫃前,從裡面抱出了一床薄被,淡然地開口:“隨你。”
方廷皓咧著嘴笑了一下,攤開被子往身上蓋去。
很快。屋內的燈暗了下去。
若白躺在床上,漸漸瀰漫起了睡意。
大概,這是這麼多年裡,極少數的非獨自入眠,一如當初,大師兄還在這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