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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即便是煙兒回到了他的身邊,又能如何?萬一她真的是他妹妹,又當如何,他如何能不教她傷心?不敢繼續往下想,如今他已是愈來愈心急,只待攻破晉都,入得皇宮,尋司凝霜將事情原委問得清清楚楚。
煙落不查風離御的神色異樣,聞言只面色稍霽,輕咬下唇,尷尬不語。看來風離澈已經將她此前宮中受的委屈都打聽得一清二楚,才會有此一說罷。
風離御好不容易斂下心神,正待開口說話,卻見凌雲自遠處縱馬飛奔而來,馬快如風,凌雲疾步上前,一時間顧不得禮儀周全,直接拱手回稟道:“皇上,攻城情況不甚好。慕容成傑已是抵住我們今日兩番進攻了,再拖下去,恐怕……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損失過重,日後難以恢復元氣,那些僅剩的火炮還是……”
風離御略略抬手,將凌雲一臂扶起,指了指身側的風離澈,溫言道:“凌雲,你不必擔心,相信此刻二哥的援軍定是到了晉都城下。凌雲,你速去傳我的旨意,火炮再上,掩護二哥的人馬攻入城中。相信,黃昏時刻便有分曉。”
凌雲一張俊朗的臉,早已滿是血汙,迥然有神的雙眼,在瞧見風離澈時,難掩眸中驚訝,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稱呼,只張口結舌的站著,半響才道:“國主……”
風離澈揮一揮手,劍眉一揚,冷聲道:“凌雲,你快去罷,我的人馬已經到了,你可別被搶了頭功。”
凌雲微微愕然,旋即一笑,端正行了躬身的軍禮,依依退下。於危難之中伸出援手,昔日的兄弟,如今聯手共御外敵,他敬重的是風離澈的深明大義。轉身縱馬離去,復又投入滾滾戰火的硝煙之中。
遠處皆被煙塵籠蓋了,秋風吹動著昏沉沉的煙霧,在晉都上空翻卷飛騰。在遊雲般的煙霧縫隙裡忽隱忽現的太陽,戰戰兢兢地瑟縮著,不敢去瞧那戰鬥的慘烈。
煙落如柳枝一般柔軟待在風離御的懷中,目光亦是灼灼望向遠方,原本心中的惴惴不安,此刻已是平靜下來。今日,一切都將有分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從東邊晨曦之中慢慢爬升,直至頭頂當空耀目,又漸漸西移,在密集的炮火掩護之下,雲梯直架,登城的部隊蜂擁而上,捷報頻頻,言晉都守城的主帥宋祺,亦是戰死。
風離澈聽聞之後,不過是陰冷一嗤,寒聲道:“叛徒,可惜等不及我親自手刃,算是上天厚待你,若是落入我的手中,必將你碎屍萬段。”
臨近向晚時分,突然聞得一聲聲低靡的號角之聲悾悾幽幽響起,早已是等候多時的風離御立即衝出皇帳,攜煙落一道翻身上馬,亦是朝樓徵雲大聲喚道:“徵雲,晉都拿下,先鋒部隊依命直殺皇城,事不宜遲,你趕緊率所有餘部,拔營火速攻入皇宮,不得有誤!”
煙落定定坐於他的身前,心撲朔撲朔的猛烈跳動著,不遠處,但見亂雲似的烽煙之中,似閃動著無數面紅色的旌旗,在耀眼的夕陽之下,在滾動的煙雲中,那獵獵紅旗顯得分外的鮮豔奪目。那是象徵著勝利的旗幟,大軍果然已是攻下晉都。
集結餘部後,風離御突然勒住韁繩,回首看向正凝立不動的風離澈,挑眉疑問道:“二哥,你不親入皇宮,手刃叛徒麼?”
風離澈軒一軒眉毛,目光之中含了一絲清冷之色,搖頭道:“不了,你既已攻破晉都,相信你定不會放過慕容父子。至於那十萬大軍,我早已下令,破城之後,原地待命,未帶糧草輜重,不便久留,當即刻返回。”
言罷,他足下輕輕一躍,整個人若凌波一閃,再定睛時,已是牢牢坐於來時高俊的黑馬之上,他的目光巡巡掃過風離御,最終落定在了煙落纖纖的身姿之上,牢牢盯著她,眸光深邃得彷彿要將她鑽透一般,久久不願離去,而那樣專注的眼神,彷彿想將她刻入骨血之中一般。
炙熱的眼神,令煙落有些不知所措,鼻翼微動,瑩白如薄玉的面板下沁出如血的紅暈來。片刻,她咬一咬唇,一雙眸子晶瑩烏沉,定定望著風離澈,萬千感念與柔腸皆化作四字,徐徐道出齒間,“澈,你保重。”
風離澈深刻英俊的面容微微一僵,突然勒緊韁繩,調轉馬頭,瞬間掩去眸底不捨之色,凝聲道:“你我,就此別過!”抬手一揚,一道黑線在空中彎成絕美的弧度,他似是將一件物什丟給煙落,背身,只聽聞,“留個紀念罷。”
縱馬而去,他的身後是奔騰飛躍漸起的漫天塵土,仿若一抹淡黃色的淺淺浮雲,漸漸遮蓋了他英挺高俊的身影,迷迷濛濛,直至化作了一個小點,不復可見,此一去南漠路遙遙,再見無期,唯餘夕陽如血,染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