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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儘管不捨,但理智告訴我,這是最好的選擇。
才一離開空間,忽然聽到一陣陣嘶啞的低吼聲——是喪屍!
我心裡一緊,馬上推開車門,就看到安然幾人背靠著帳篷,手持武器警惕地對著前方,而距離我們不過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小波喪屍正朝著這裡湧來,照著那速度,不出一分鐘就能到達我們身前。
我連忙走過去,下意識地去握安然的手,她輕顫了一下,隨即掙開我,不著痕跡地往旁側退開一小步,與我拉開了距離——整個過程都一直死死低著頭,沒有看我一眼。
——她在躲我。
因為我將她推開,所以,她討厭我了麼?
想到這個可能,像是有人狠狠用錘子在我心口砸了一下,悶得喘不過氣兒來。
我收回了伸出的手,緊緊攥住拳頭,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看那已經能看清臉的喪屍群——在喪屍之前,是急切奔跑著的兩個男人。
若不是其中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拖了後腿,另一人未必不能甩開身後這一群速度堪堪與普通人持平的喪屍。
我粗略統計了一下,那兩人身後大概綴了三十多隻喪屍,值得注意的是,在那一群參差不齊的喪屍中,有一隻成年男性體型的喪屍最為活躍,他青紫的臉上五官完好,獠牙尖利可怖,那雙眼睛卻與常人相似,再也不是空洞無神的全白——眼中那一點墨色牢牢地鎖住了前方的獵物,口中一直髮出有規律的“赫赫”聲催促著那一批喪屍追趕,彷彿將軍在下達軍令。
——這恐怕是它們的首領。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種擁有可怕進化能力的東西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具備了團結的意識,乃至於嚴謹的排程指揮,那對於人類來說,不啻於任何噩耗。
無窮無盡的不死生物,鋪天蓋地的喪屍大軍,我彷彿能看見那鮮血淋漓的修羅場,彷彿能聽見那絕望嘶啞的悲鳴。
不過,在此之前,這一群有了階級意識的喪屍,需要付出惹怒我的代價——哪怕那是因為安然對我的逃避而產生的遷怒。
至於救那兩個人,我根本沒有過這個打算;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們的運氣。
冷眼看著喬子墨手持鋼棍迎了上去,吳放歌緊跟著她身後,我不緊不慢地從空間裡挑了一把突擊步槍,上膛,瞄準,點射,將那個叫囂的喪屍首領爆了頭。
下一秒,就見來勢洶洶的喪屍們一下子停頓住了,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僵立在原地;有一些喪屍聳著鼻尖尋找著首領的氣息,更多的卻是煩躁地在原地打著轉,間或嘶吼幾聲,發洩焦慮不安的情緒。
果然,這些喪屍都是聽命於那隻領頭的喪屍調遣指揮,突然失去了控制,便無所適從得如無頭蒼蠅。
儘管如此,喪屍畢竟還是遵循本能活動的邪物,沒一會兒就開始捕捉起獵物的味道,各自行動起來。
當然,也得益於它們的亂象,給了己方逐個擊破的機會。
且不說喬子墨這個將警棍揮舞得虎虎生風的煞星,就連那本來被追得狼狽不堪的兩人也就勢回過頭去反擊起來,場面上的局勢呈現一邊倒的逆轉,不到十分鐘,那群喪屍已經被屠戮殆盡。
我託著槍並沒有放回去的意思,只是等著那兩人近到前來,吳放歌和喬子墨倒是自覺地開始收集起喪屍的腦晶,雖然我只是模糊地帶過腦晶的作用,並未細說;我仔細注意著那兩個人,卻發現他們對喬子墨二人的舉動視而不見,只是直直向我走來——這更是教我添了幾分懷疑:越是表現得若無其事,往往越是有問題,太過刻意的無視,才是他們的破綻。
我悄悄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安然,恰逢她也正側目看來,我下意識地勾起了嘴角,露出微笑,她卻忽的蹙起眉頭,別開了臉,避過我的目光——我沒有漏看她一閃而逝的表情,難過得彷彿要哭一樣,讓我心裡也不由酸澀萬分。
——那一推之力,不僅在我心上劃出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更在彼此之間橫亙了一道難以逾越的溝渠。
而這一切,恰恰是我親手造成的,怨不得旁人
“安然……”我輕輕地叫著她的名字,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是……謝小姐?”這時,一個男聲插了進來,試探中的欣喜之情讓我不由皺起了眉頭。
“嗯?你是……衛初?”安然竟也認識對方。
我冷冷地打量著那個衣衫襤褸的男人,他擦了擦臉,露出爽朗的笑來,莫名教人覺得刺眼——我記起來了,這個年輕的男人,正是我與安然在商場裡遇到過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