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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蓮花,目光純淨透明,卻添了一抹濃濃的,粉嫩的羞澀。
於東海絲毫沒有察覺面前人兒的心理波動,只是痴痴地站在那裡,像是要把龍雲悠看熟了一樣。
時間滴答,終於,還是龍雲悠偏過了頭。灼熱的視線依然沒有半點移動,龍雲悠聽見自己像蚊子一般的聲音,輕輕哼起在房間裡。
“你,不是幹活呢麼,哦,我洗完了,你,你用吧……”
沒等說完,龍雲悠手裡緊緊握著毛巾,垂著頭從於東海的身邊側過,匆匆的奔向自己的房間。
房門利落的被關上了。
龍雲悠靠在房門上,握著毛巾的手,緊緊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彷彿稍一鬆開,心臟便要跳出來了似得。
客廳裡,佇立著的身影半天依然沒有挪動。空氣中,寂靜的只剩窗外的雨聲。
於東海忘記了自己本是要喝水的,他慢慢轉過身去,走回書房,輕輕的關起了門。
複雜的神色湧上他的臉。
他沒有坐回桌前,只是呆呆的站在門後。
良久,蕭索慢慢覆過剛剛的灼熱與滾燙,於東海周身散發出越來越濃重的孤獨氣息,空氣裡,都流竄著傷感的味道。
眉間隱約的痛楚劃過,滿屋的燥熱竟涼颼颼的散了去。於東海慢慢踱著走到書桌旁,雙手支著桌面,深深的,將頭埋進自己的胸膛裡。
☆、十年前·仲夏夜之夢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開啟管理了,汗,不容易~
天氣悶熱悶熱的時候,麥子熟了。金黃的麥穗沉沉低著頭,瞧著生它養它的土地。微風吹過,麥子整齊劃一的左右搖擺,在兩邊都是高高個子玉米地的河邊麥田,低著頭,守著自己沉甸甸的自尊心和驕傲。
龍家莊的人們開始齊刷刷的磨起了鐮刀,瓷愣瓷愣,種了麥子的人家院裡都響起了同樣的聲音。要趁最悶熱天氣來臨前割完麥子,不然大雨一來,麥穗潮溼,打下來磨的面也似陳面味道,或者地裡泥濘,收割困難,整片地便爛在田裡,這便叫真正的收成泡了湯。
龍雲悠此時就坐在麥田頭,瞧著長長的、直直的麥梗上,龍進、樓景雲、叔叔一家人大汗淋漓的與麥子奮戰。他們每人都分腿站在麥梗兩側的溝壑裡,左手一把扯住麥子,右手從離地一抐的麥梗上將鐮刀往懷裡一帶,擦一下,一把麥子便離了地。他們便順手放在梗邊上,接著前進,重複著戰鬥動作。
於東海沒有在割麥的隊伍裡,他遠遠落在了後面。龍雲悠看著他穿著洗的破舊的吊欄背心,露出黑黝黝的胳膊和肩膀,正在將割好的麥子一堆堆攏到一起,然後抓出一小把麥莖柔軟的扭兩下後,便從成堆的麥子中間穿過,再麻花樣的扭上勁兒,一捆麥子便打捆完畢。
龍雲悠瞧著所有人都在地裡忙乎,只有自己閒著無聊,突然湧上一股沉重而無尊嚴的孤獨感。她不顧穿著的嶄新的涼鞋,三步並兩步的向著割麥隊伍走去。甚至在經過於東海身邊的時候,也沒有停步。
於東海睜睜的瞧著她無所顧忌的往前走,趕忙上前,邊追邊說,“走那麼快,也不怕麥茬扎到腳”。
龍雲悠不管不顧的轉眼就走到了田中間,向著龍進一伸手,“進叔,鐮刀給我,你去歇會,我來割。”
龍進聞言起身,抹了把汗,“雲悠啊,你沒幹過這種粗活,還是在地頭歇著吧。”
龍雲悠小嘴一嘟,“歇什麼呀歇,我又沒幹活。我要割,快點給我鐮刀。”
龍進一臉為難,“這割麥子瞧著簡單,其實怎麼使勁都是有說道的,一個不小心,鐮刀就會出溜到攥著麥子的左手的。再說,三叔要是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龍雲悠撅起了小嘴,一指旁邊的龍雅波,“她也是爺爺的孫女呢,怎麼她能幹我就不能幹。”
龍雅波聽言,放下鐮刀,直了直腰桿,嗓子裡輕蔑一哼,“你以為這活誰都能幹呢,小心鐮刀朝著你自己的腿上招呼,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龍雲悠生氣了。她一把奪過龍進的鐮刀,衝著麥子就去了。擦擦,還真是穩準狠的割了下來。龍進無奈的看著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於東海一直站在身後。見她那個倔強性上來了,便也無奈的衝著龍進說,“進叔,就讓她割吧,累了她自己就停下來了。”
龍雲悠轉頭瞪了他一眼。
突然,龍雅波在旁邊大喊了一聲,“有蛇!”龍雲悠媽呀的一聲,一把丟了鐮刀,轉身就撲到於東海的身上,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腿盤上了他的腰,整個人就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