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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他整個人已是顯得極為愉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低聲哼著小調。
空留一個鐘清河站在後面,面色肅冷,低笑一聲:“齊雲。”
齊雲停住腳步。
回過頭就見鍾清河那很是好看的眉眼微微舒展開來,帶出幾分冷霾的味道:“這件事,我們定會誓不罷休,你們好自為之。”
齊雲眉眼之間的神色深了一些,最後行了個禮道:“拭目以待。”
鍾清河想不通齊雲的意思,她在顧梓城手術門外等得心焦,幾乎沒辦法篤定當時顧梓城的手勢是不是讓她安心的意思。半晌,她方才想起來給事務所打個電話,她需要所有第一手的資料,無論是齊家最近的事情也好,亦或是那可能有的風波。
在顧梓城進了手術室的時間裡,鍾清河做了很多事。
當手術進行中的紅燈終於滅了,鍾清河心底只覺得一鬆,下意識站起了身。
顧梓城被推了出來,他的表情極為平靜,眉心依舊是習慣性地蹙著。
鍾清河迎著大夫過去:“請問……”
“沒有生命危險,腹部受到了強烈撞擊,還好患者平時鍛鍊得很好,所以傷勢不重。”大夫簡單道:“大概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鍾清河鬆了口氣,吊的高高的心終於落定下來,連忙鞠躬行了個禮:“謝謝大夫。”
顧梓城醒來的時候,鍾清河正趴在自己手臂上好夢正酣。
顧梓城微微一怔,手已是伸了出去,輕輕撥弄起鍾清河的額髮來,小女人的額髮很不老實,總是沒事就跑到了前頭。
摸起來卻又是極順極妥帖。
顧梓城心底好笑,看著鍾清河下意識地眯起眼睛,這才柔聲問道:“你醒了?”
“啊,”鍾清河幾乎跳了起來,語速又快又急,像是連珠炮似的:“你醒了,要不要叫醫生感覺怎麼樣?”
“頭暈。”顧梓城一本正經道。
鍾清河連忙就要按鈴,被顧梓城好笑地阻止住:“你講話太快。”
也只有在這時候,鍾清河方才會露出一點茫然的神情,然後臉上一點點泛起紅暈來。
“後面還有一場硬仗,你要努力。”顧梓城像是撫摸小孩子一樣,輕輕順了順鍾清河的頭髮,語氣溫柔無比。
鍾清河只覺得心跟著他的動作一起,上下起伏,慢慢笑了出來:“嗯,我知道。”
第36章
又一次去見於茲,是鍾清河自己一個人。
似乎是習慣了有顧梓城陪在身邊,以至於一個人的時候,都會有那麼一丁點的茫然失措。
鍾清河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看向對面平靜的青年。
於茲抬眼:“你是打算告訴我壞訊息了。”
鍾清河眉眼微微一挑:“你怎麼知道?”
於茲低低沉沉地笑了一聲;“難道是你的男朋友出事了?”
鍾清河驀地往前探身:“你是猜到的?”
“不然為什麼是你一個人?”於茲道。
鍾清河撥出一口氣來:“你現在需要將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不然我們將不再做你的委任律師,相反我們將出庭支援檢方的舉證。”
鍾清河的語氣一直都是輕飄飄的,卻是沒來由地讓於茲被嚇了一跳,他整個人往後縮了一點,又縮了一點,最後漠然笑道:“呵……我知道什麼?”
“你知道齊卿。”鍾清河斬釘截鐵。
於茲微微睜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鐘清河:“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喜歡她。”鍾清河微微一笑,眼底有些篤定。
於茲這次是當真被喝住了,他整個人都僵在椅子上,半晌方才囁嚅一聲;“你怎麼知道的?”
“齊卿很厭惡你,你卻很喜歡她,這次的事情,我認為都是她一手操縱,而你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將證據袋放到桌子上,鍾清河一字一頓道。
證據袋有些沉,裡面有不少照片,有受害者之前跳跳鬧鬧的模樣,同樣有最後死亡時拍攝下來的照片,看起來殘忍而觸目驚心。
於茲只翻了幾下就停住了,他的眼底有明顯的掙扎,半晌方才撥出一口氣來:“我不想供出她來,她會被判死刑麼?”
鍾清河頷首:“以極端殘忍的手段致死,很可能。”
於茲便不說話了。
這個青年眉眼之間神情依舊沒有變,看起來有那麼幾分傲然,有幾分頹唐。
這兩種極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