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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了,淹沒在浩如煙海的舊聞屍體堆裡,無人問及。那時諮詢遠不及當今發達。如今資訊極度膨脹,人們連每天的新聞都不能遍覽,何況舊聞?又是如此小眾的論壇,壓根兒沒幾人注意。若非這個尋事者扒出,或許人們連季雲深究竟畫沒畫過這幅四扇屏都弄不清楚。
一時間,聖安遭到諸多質疑,展廳外圍了好多記者,保安強行拉起警戒線,警告他們不許放肆,可是沒用,記者一個個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不要命地往裡衝。保唯恐他們回去之後亂寫一通,沒敢有過激行為,投鼠忌器。記者嚴重干擾了正常秩序,恐生意外,展廳暫時關閉。那副四扇屏也被撤下,搬入倉庫。一通手忙腳亂,人人牢騷滿腹,恨不能把那個好事者揪出來亂棍打死。
“到底誰他媽吃飽了撐的?”
“聽說趙總怒了,揚言要挖出那個人挫骨揚灰!”
“呵,口氣不小,挖的出來麼?”
……
田禾默默聽著同事議論,不動聲色碼著檔案。聽到趙雷的名字,眼皮不由跳了下。幸好,聖安總部不在這裡。
此刻,展廳所在商廈相鄰的樓層,聖安總部,趙雷正大發雷霆。
“查到網咖就查不下去了,養你們有什麼用?!滾,都他媽滾!”
齊雲進來時,正聽到趙雷怒罵下屬,地上一灘水漬和玻璃碎片,她不由皺眉,對那三人道:“你們先出去吧。”
三人走後,她板起臉訓斥兒子,“有你這樣的老闆,哪個員工肯賣力?你能不能有個老闆的樣子?以前阿飛在的時候……”
“不提他你能少活幾年嗎?”
上年紀的人大都比較忌諱“死”,更何況那人還是自己個兒的親兒子,齊雲差一點氣昏過去。
老莫勸:“無心之言,夫人不要在意。”
齊雲怒嚷:“他巴不得我現在就去死!罷了罷了,我管不了,老莫,雅林的房子趕緊收拾,我今晚就搬!”
門板發出巨大的響聲。
老莫搖搖頭,“你不該那麼說你媽,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父子。”
趙雷悶哼一聲,別過臉。
*
兩天後,聖安公關部發表一份宣告,稱季雲深老先生原應嘆息四扇屏的委託方正是那位馬來西亞華商朱先生,還公示了委託手續和朱先生個人宣告。這份宣告很高明,沒有怒氣衝衝回擊爆料者,只是說明一個事實,既彰顯了氣度,又證明了清白。
一場來勢洶洶的大風暴,悄無聲息平息了。
蔡姐喜氣洋洋叫人把四扇屏重新從倉庫搬出來,佈置在展廳最顯眼的位置。
田禾遠遠望了望,默不作聲回了辦公室。
拍賣時間比原定日期推遲了兩天。拍賣那晚,田禾在拍賣廳外徘徊許久,引得門口保安時不時望她兩眼。入場券捏在手心快被汗溼透了,她理理微亂的髮絲,挺身邁上了臺階。
拍賣現場人出奇多,有錢人越來越需要裝點門面。
田禾沒找到空位,隨便找了個位置站著。一盞香爐和一對清代太師椅有了買主後,原應嘆息四扇屏被抬到了現場。她屏了屏呼吸,目不轉睛。
季雲深的作品留存下來的不多,一面世格外搶手。這幅四扇屏也不例外,很快突破七位數,還在持續攀升。
幾輪較量之後,被某金融大鱷以一千六百萬的高價拍下。
田禾遠遠睎見那位一臉橫肉的買主,嘲諷地勾了勾唇。猛然間,察覺有人看自己,挪了挪視線,看見角落裡趙雷不懷好意衝她笑。她一驚,不等拍賣結束,急匆匆挎了包離開。
*
這天,同往常一樣,田禾下了班乘地鐵回家,出了地鐵口沒急著回家,順道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買菜,準備晚飯。
回到家,發現有客人。
“小禾回來了。”齊雲笑著招呼,“累了吧?我帶了你愛吃的甜點。”
“謝謝阿姨!”田禾瞟瞟攤開在茶几上的精緻點心,吞吞口水,“看來我的減肥計劃又要破產了!”
齊雲瞪她:“減什麼肥,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快去洗手,過來吃東西,我把家裡的廚師叫來了,今晚讓他做點好吃的,你就專心負責吃!”
晚餐很豐盛,田禾吃得好飽,齊雲離開時,她二話不說起身相送。
“時間還早,陪阿姨散散步?”
“好啊。”
夏末的空氣裡瀰漫著花草的香氣,低頭,尋見了幾叢草茉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