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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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我又很玄妙地就想起了一句話:雖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對於這樣人口眾多的不織而衣不耕而食的皇室貴族,身為蘇國太子的哥哥蘇啟曾道:“養著這樣一大幫子白吃乾飯的皇子皇孫,純粹就是在養著一幫只懂得吸血和嗡嗡的蚊子。還不如養一條白眼狼,殺了以後還能剝皮吃肉。”
我道:“不養行不行?”
蘇啟道:“想得倒美。皇親國戚在朝中還有勢力,有的還有兵權。這些關係複雜得很……算了,跟你講你也不懂。”
我道:“可是你見過哪幫蚊子能把人給咬死的?”
蘇啟白了我一眼,淡定道:“千年蚊子精。”
我:“……”
所以說,當一個好皇帝也不容易,明知道是廢物也還是要養著,明知道是蠢貨也還是要忍著。不願意的時候得裝著願意,願意的時候得裝著不願意,想哭的時候得裝笑,想笑的時候得裝哭,著實憋氣難受得很。
但是,我總覺得憑靠秦斂的演技和陰險和心計,他是完全可以勝任這個職位的。我跟秦斂生活在一起,那就是“一日三秋”的經典案例。我總覺著若非我的自我安慰精神著實強大,只需五日,我就會變成十五年之後垂垂老矣的模樣。而秦斂如果按照這個方法也去折騰別人,那也只需十日,那些自稱“老朽”的臣子們估計就真的會化成三十年之後的一把老朽骨頭。
家宴進行本來無波無瀾,中途被陛下的一聲咳嗽推向了高^潮。歌舞昇平時,當今聖上喝了一口濃湯,結果引起咳嗽不止。召太醫罰廚子折騰了半天,在皇后和側妃一聲比一聲的尖銳驚呼下臉色才有所好轉。而等到該來的來該走的走之後,各位皇子也粉墨登場。
大皇子秦旭拱手低頭語氣沉痛道:“父皇務必保重聖體啊。”
二皇子秦宇拱手低頭語氣沉痛道:“父皇務必保重聖體啊。”
三皇子秦楚拱手低頭語氣沉痛道:“父皇務必保重聖體啊。”
四皇子秦斂上前一步眉心微蹙道:“父皇為國事操勞,兒臣不能為父皇分憂,實在是兒臣之過。兒臣昨個剛覓得兩支上佳雪參,被那幾個外疆人說得神乎其神,還沒來得及進獻,明日兒臣就命人送過來。父皇您務必保重身體啊。”
秦斂的話音落下後,全場用萬籟俱靜也許形容得有些過,但鴉雀無聲卻肯定是有的。陛下掃了掃全場,不吭聲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明白:你們都睜大了眼睛瞧瞧,扯寬了耳朵聽聽,孤若是隻生了前三個皇子,那南朝江山遲早都是不保的事啊。幸好老天待孤不薄,讓孤還能有個四皇子時不時地欣慰一下啊。
然而若要是我認為,這件事僅僅只是充分證明了口才的重要性罷了。侍奉君主的時候,只有口才不是萬能的,然而沒有口才卻是萬萬不能的。前三位皇子殿下對父皇的關心程度未必就比秦斂少,而秦斂對父皇的關心程度也未必就比前三位皇子殿下多,然而僅僅是幾句話,高下就立顯,秦斂“有敬愛的父皇在萬物都不能入我眼”的形象就呼之欲出了。
所以只能再次肯定秦斂的陰險。而如果硬要說這件事還能反映出什麼,那就是秦斂明明可以簡單幾句話就能哄人開心,平日裡卻偏偏還要惡意糊弄逗耍我,由此可見秦斂除了心機十分陰險之外,人品還相當十分非常的惡劣。
隨後家宴又在大家嘻哈哈的暖場中繼續進行。秦斂和我並排坐在一張桌上,天氣這麼熱,他還非往我這邊擠。我往旁邊讓讓,結果他又跟著理所當然地繼續擠過來。
我頓時就覺得不遠處樹上的蟬聲更聒噪了。我閉著眼又讓了一寸,眼看衣袂都快夠著大皇子妃了,秦斂忽然一把把我抓了過去,並且摟得更緊了。
他那雙手看著挺修長瘦弱的,沒想到力氣還挺大。我掙了第一下沒掙開,又掙了第二下第三下,結果還是沒掙開,只得憋住一口氣道:“殿下,你不熱麼?”
秦斂道:“不熱,怎麼?”
我弱聲道:“可我熱……”
秦斂“哦”了一聲,挑眉道:“那我給你扇扇風。”語罷真的“刷”地搖開了扇子,有一搭沒一搭地給我扇風。
他扇得有多麼理所當然,我就被扇得有多麼毛骨悚然。我睜大了眼睛扭頭並且仰起下巴試圖去望他,秦斂涼飄飄的話從我腦袋上面悠悠打著旋兒轉下來:“鬧騰什麼。給我坐正了。”
我“哦”了一聲,正容道:“太子殿下,你難道沒覺得今天跟平常好像有點兒不一樣麼……”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