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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想缺席多長時間的課?”
容初看了看手上的賽事日程表,老老實實地答道,“大概兩週左右。”
電話的那一邊歸於平靜,半晌之後,系主任才說,“你如果不能儘快趕回來,我可能最後能為你做的就是不讓校方辭退你,而是讓你主動請辭。”
容初的心沉了沉,“謝謝。”
電話又重新結束通話了。容初的心裡空蕩蕩的。他費了一番力氣才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手中的日程表上,安笙的名字顯得格外扎眼。前天晚上,他身無長物地奔赴機場時的勇氣和衝動似乎在此刻又回到了身體裡。他還是應該去見安笙一面的,然後微笑著對她說一句“好久不見”。明天,就明天,等安笙的比賽一結束,他就去見安笙。
轉天,容初早早地就等在了體育館。安笙今天是首場比賽。這一次的對手竟是個外國選手,體格看上去要比安笙強壯好幾個檔次。
比賽開始了,從第一回合,安笙便陷入了苦戰。這位對手顯然是個攻防兼備的能人,面對安笙的各種舉動,都能遊刃有餘地應付。所以,才短短兩分鐘過去了,安笙便只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毫無招架之力。
容初心感不安,為安笙懸著心。而場邊的安簫也是一副肅穆、沉重的模樣,嘴角被壓得很低很低。
第二個回合,對手則表現得更為彪悍了,一點兒也不給安笙喘息的機會,逮著了安笙就是幾下重拳。
容初緊張得騰地一下從觀眾席上站了起來。只是這偌大的體育館裡,他的身影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毫不起眼。他順了順自己胸前堵著的一口氣後又緩緩地坐下了。但是就在此時,對手一記重拳擊中了安笙的腹部。安笙早已體力不支,沒躲閃得開,被擊飛了。
容初驚訝萬分,一句“安笙”脫口而出。
此時,拳擊臺上裁判已經在數秒。安笙則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邊努力地掙扎著站起身。
安簫站在拳擊臺邊心力交瘁地喊道,“安笙,放棄吧。”
安笙充耳不聞。她怎麼可以允許自己在這兒倒下?即使她這一次的確有些不走運,才第二輪比賽,便好巧不巧地遇上了去年的拳王。不過,可以在近處和拳王過過招倒也不是壞事。
安笙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有些潰散了,而她幾乎是本能地在掙扎著站起來。
她剛剛是不是聽見容初的聲音了?
哎,才怪。這裡是榕城,容初怎麼會來這兒呢?
“安笙,我們放棄吧。明年,明年我一定參加比賽。”安簫站在場邊聲嘶力竭地喊著。
安笙此時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衝著安簫微微一笑。
真好,哥哥終於願意重新回到拳擊臺上了。
“安笙,別比了。”容初此時已經飛快地跑到了拳擊臺邊,看著拳擊臺上搖搖欲墜的安笙,心疼無比。
安笙的雙眼已有些模糊,而此時對手的重拳又接二連三地落在了安笙的身上。
安笙毫無懸念地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她甚至還在自嘲地笑著。
她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也笑自己竟又自作多情,要不然她怎麼會總覺得眼前出現了容初的那一張百看不厭的臉呢。
是啊,她現在看容初,就是怎麼看都不會生厭。可那又如何,她不過是一株仙人球。
渾身是刺,強硬無比。這就是容初對自己的評價。
渾身是刺,強硬無比……
☆、第九十七章 我最確信的事
安笙的這一覺睡得格外長久,等到她悠悠地醒過來時,出現在眼前的竟是雙眼通紅的容初。
容初一見安笙醒了過來,笑得有些慌張,端著水杯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他乾咳了幾聲,字斟句酌地說道,“你哥……你哥那邊還有比賽要負責,所以,所以我來照顧你。”
安笙微微一笑,面色十分蒼白。
容初撓撓頭,“喝……喝點水嗎?還是想吃點東西?”
安笙依舊沒吭聲,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容初。這若是一場夢,請讓我暫時不要醒過來,讓我再多看他一眼……
容初這下徹底沒轍了,放下了杯子,衝著安笙笑得尷尬無比。
安笙倒在拳擊臺上後,自然是毫無懸念地輸掉了比賽。而安簫則在第一時間內抱著安笙衝到了後臺的就診區。待到安笙被醫生帶進去檢查之後,安簫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容初。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無力去深究容初為何會出現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