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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牆壁呼呼亂喘。
但混亂的腦際很快恢復一片清明,是了,這個傢伙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自己,扮可憐假柔弱,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是裝的,曾經她就信以為真,這回,這回,她可不能再上當了……
“蘇師姐?”挑完胭脂,耿小蝶幾乎在鋪裡轉了一圈,才看到她緊張兮兮地躲在窗戶旁邊,就像小時候玩捉迷藏,一副唯恐被人發現的樣子。
她心覺奇怪,順勢往窗外張望幾眼,一時瞭然,忍不住問:“蘇師姐,你是在看姐夫嗎?”
“……”蘇拾花尷尬不語。
耿小蝶窺睨著她的神色,口中小聲嘀咕:“其實,我想姐夫今天一路這樣跟著,大概也是因為蘇師姐的關係吧,也許,也許他是希望蘇師姐能跟他說說話,在求蘇師姐的原諒吧……”
原諒嗎?蘇拾花胸膛悶窒,心知小蝶是在勸解自己,但她與對方之間的事,旁人不明,也絕非一言兩語就能說開,那人所做一切,至今是她的心病,難以消解。
沿途又逛了逛集市,街巷兩畔擺滿各式攤檔,盡是賣些零七八碎的小玩意,琳琅滿目,新鮮出奇,倒是比去那些正經店面還要有趣。
“蘇師姐,你瞧這百合簪好漂亮啊!”
“師姐頭髮又黑又密,戴上去一定很好看。”
“就是就是。”
許是先前買上喜歡的胭脂水粉,幾名小弟子瞧她兩手空空,便又唧唧喳喳地替她挑選起飾物來了。
這百合簪款式好,花紋雕得也算精細,蘇拾花被她們在頭上比比劃劃,一照鏡子,也挺心儀:“老闆,這花簪要多少錢?”
老闆是個矮羅鍋,張口露出一排大黃牙:“十五文錢。”
“十五文錢?”耿小蝶聞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這麼貴,可不可以再便宜些?”
老闆瞧她們喜歡,更不肯砍價:“十五文就是十五文,一個字兒都能不少。”
耿小蝶一臉不滿,嘟著嘴抱怨:“同是攤檔貨,剛才那家的玉扳指也才五文錢一枚,你這要價這麼高,也未免太黑了。”她一說完,其他弟子跟著附和。
老闆臉色一變,大黃牙磨得嘎嘎響,擺手道:“哼,我賣我的,他賣他的,既然覺得他家好,你便買他家的去唄。”說罷,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百合簪,擺回原處,那意思,愛要不要。
“你……”耿小蝶咬著牙根,氣急敗壞。
“好了好了。”蘇拾花也並非一心要買,唯恐她們爭執起來,忙將耿小蝶拉到一旁,轉過話題,“走了這麼久,也有點口渴了,咱們找家茶館坐會兒吧。”
“嗯……”耿小蝶只好忍下火氣,朝那老闆扮個鬼臉,才不情不願地走了。
一路尾隨的蘭顧陰,此時停在攤檔旁,目光徐徐調轉,落在那個百合簪上。
蘇拾花他們找到一家小茶館暫作停歇,耿小蝶屁股一著地,就開始東張西望,害得蘇拾花一副無奈表情:“小蝶,你在瞧什麼呢?”
耿小蝶倒是一心惦記著蘭顧陰,聽她一問,坦言回答:“我在找姐夫啊,這會兒怎麼不見蹤影了,會不會是之前人多的時候走散了呢?”
蘇拾花嘴角抽搐下,斂起笑容,佯作沒聽見。
不過說曹操曹操就到,她剛端起茶呷了一口,就聽小二道:“這位公子,您裡面請。”
蘭顧陰步履輕如落葉,選在她們對桌的位置坐下。
小二遞上茶單:“公子,你要點什麼茶?”
蘭顧陰卻不瞅茶單,淡淡開口:“同那位姑娘的一樣。”
“那位姑娘?”小二順他視線瞅向蘇拾花這桌,稍後撓著頭,不太好意思地問,“是……這桌具體的哪位?”
“穿著粉白挾花裙的。”他看得專注。
“噢,好的。”小二連忙記下,又笑著問,“公子,既是喝玉露綠茶,搭配些點心就更好了。”
他頷首:“嗯,也跟那位姑娘的一樣。”
“好好……”
蘇拾花頓時如坐針氈,渾不自在,特別是察覺到他火一樣目不轉睛的目線,脖頸都跟著發燙,努力告訴自己,一定要穩住、穩住、穩住……只當自己目盲耳聾,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好了,但那隻皓白柔荑還是不聽話地微微作抖……終於,她舉起茶杯,近乎艱難地喝下一口,還好還好,沒有滴濺出來,但額頭已是佈滿細碎的汗珠,可恨被那個人盯得牢緊,明明再簡單不過的一個舉動,竟像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門口步入五名莽漢,本就不大的茶館,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