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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她能咋地,總不會誅你九族吧!”李驍應我。
我笑:“我想有九族給她誅還沒地兒找人呢。”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他不放心。
“又不是去打架,人多力量大啊。走啦,拜拜!”我揮揮手走了。
我一趕到曾芒溪門口,就看到司馬延執著地捶著大門,嗓子已經叫得嘶啞。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有小小的愧疚,畢竟作為知情人,我一直隱而不報,這是不是應該等同於“窩藏罪”,以共犯處理。問題是我並沒有從中謀得任何利益,卻成了共犯,真是冤屈。
我走過去拉住他的衣袖:“司馬,不要這樣,太失身分了。”
司馬延紅著一雙眼睛看我:“秋翎,你來得正好,把曾芒溪給我叫出來。”
我只能違心地說:“芒溪姐不在。我們走吧。”
“不在?我明……明就看見她在裡面。”司馬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趕緊扶住他:“你一定是眼花了。芒溪姐在錄影棚呢。”
“不是……”司馬延不服氣地指著窗子,大著舌頭說,“我確實看到她了。”
“司馬,再不走,一會兒警察來拉你走,那就太難看了。”
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司馬延弄上計程車。我詢問他的意見:“我送你回家,有什麼明天再談好不好。”
“我不回去。秋翎,走,我請你喝酒。”司馬延揮舞著手,萬分豪氣。
我知道喝醉酒的人是沒道理可講的,只好說:“酒就不喝了,我們找個地方聊聊怎麼樣?”
他搖頭:“不好,就要喝酒。”
好吧,醉酒的人是老大!我無奈地在就近找了家酒吧,半攙半扶地把司馬延帶進去了。
我真沒見過一個人喝酒是這樣的,當年張錦龍也沒他這麼不要命。我急急攔住他:“司馬,一個大男人這樣子會惹人笑話的。”
“借酒消愁還分性別歧視。”他瞪我。
得,反應還不錯,嘴還挺溜的。我只好靜坐一旁,等他完全醉成一灘泥,想辦法把他弄回去,今晚的任務就算告捷了。
司馬延開始哭的時候,我真亂了分寸,我從不知道一個男人也可以哭得這麼肝腸寸斷。在我的字典裡,可以用來安慰別人的詞彙,實在太有限了,所以我只好坐到他的旁邊,拍著他的背,想借此給他一些勇氣和溫暖。
“司馬,何必呢。她要走就由她去吧,有些人,有些愛不值得去挽留,更不值得為她這般卑賤。”我想點醒他。
但,他不願醒來:“痛不在自己身上,是不能夠體會的。”
他說得對,事情往往是發生在別人身上很簡單,換做自己身上,一樣糾結反覆,難以看開。
當愛情的一方要抽離的時候,另一方再心猶不甘,再卑賤挽留,又能改變什麼呢,只會讓對方更加看輕自己罷了。既然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昂著頭,高貴的離去豈不是更有姿態。但身處愛情的人們總也看不穿,看不透。
司馬延突然問:“你告訴我……曾芒溪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我語塞。
他醉而不笨,抓住我的肩膀使勁搖著:“那男人是誰,告訴我,那男人到底是誰。”
我被搖得頭昏腦脹,說:“你們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
他終於頹喪地放開我,陷在自己的情緒裡無法自拔:“我不想這樣,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心裡燃燒著熊熊怒火,我想發洩,把它們全部發洩出來,要不,我真怕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秋翎,或許你可以幫幫我。”
我能夠體會他此刻的心情,他太憋屈和憤怒,他只是找不到出口把它們釋放出來。我忽然想到這附近好像有一個開放式的拳擊館,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營業。
“我有辦法,跟我走。”待我約他,才發現他居然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枕著我的肩膀,睡過去了。看來真是喝高啦!
也好,也許明天醒來他的想法會有所改觀,一下子頓悟了也說不定。畢竟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那麼久,說不上練就金剛不壞之身,起碼也該有一定免疫力的。
有低低的,悠閒的,懶洋洋的歌聲,忽遠忽近地唱著,仿似從遙遠的天宇傳來。我側頭看著司馬延,他熟睡的臉含著嬰兒的坦白和固執。
李驍接到電話就飛速趕過來,我們一起把司馬延送回家。他一個人住在黃金地段的高階公寓裡,裡裡外外整潔乾淨,更透露出些許寂寞。
“醉得這麼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