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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掃我一眼,語氣驟然變冷:“不要自作聰明。”
我被噎住了。灰頭灰臉之下,我只好開始專心看著林立的大廈,如織的車流,恨恨地想,其實他們怎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自討沒趣,活該碰一鼻子灰。
“朋友是不可以逾越界限的。”他的語氣微微緩和。
我轉頭看著他的側臉,他如此強調朋友這兩個字,我怎麼感覺他更像在提醒自己。
做朋友需要這麼刻意,這麼為難!
“為什麼圍巾被燒會引起你那麼大的情緒波動,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
“因為。”我靠在玻璃上沮喪地說,“那是姑姑在病床上親手為我織的。我只是突然厭倦自己的沒用,竟然連一條小小的圍巾都留不住,那麼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我可以留住,並且留得住的!”
他點點頭,沒說話,向後看一看,突然改變了行車的方向。“你幹什麼?”我奇怪地看著他的動作。
他保持著沉默,對我的問題充耳不聞。我也懶得再問了。去哪都好,人已在他的車上,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車子終於在鬧市區停了下來。他拿出一頂帽子戴上,說:“下車。”
我不動,問他:“現在我可以問問你要去哪兒了嗎?”
“總之不會把你賣掉。”他推門下車。
我的犟脾氣也上來了:“我總有權利選擇不去吧!”
他聳聳肩:“隨便你,如果你不介意我抱你上去的話。”
“你!”我再次很沒面子地敗下陣來。
我低著頭跟著他。他的腿好長,看起來明明走得不快,我還是跟不上他的步伐。
我為什麼要和他來這裡,現在真是後悔不迭,看看路人回頭的頻率,我真怕有人會認出他來,然後瘋狂地包圍我們,那我可真是遭無妄之災了。我就這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和他邁進了一家店鋪。
“到了。”他停下腳步。
我抬眼望去,琳琅滿目的毛織物品,花樣之繁多,種色之齊全,是我所沒有見過的。偌大一個店面,被這些毛茸茸的物品佔得滿滿的,一眼望去,使人無端感到溫暖入心。
他徑自走到圍巾專櫃,彎下腰細細挑選。我走過去潑他冷水:“不一樣的,這世上很多東西無可替代。”
他恍如未聞。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架上的圍巾,堅定地,帶著無盡的寵溺。
哎!什麼時候開始我和他連溝通都成問題了!我轉頭想走,他卻像後腦長了眼睛一般,長手一伸,就捉住了我的手。
我試圖掙脫,卻一點用也沒有。
他終於從櫃架上取下一條很耀眼的橙色手織圍巾,左右欣賞:“嗯,這個顏色和式樣應該適合你,這種顏色很溫暖,會讓你的氣色看起來好一點。”
我靜靜地看著他的堅持。
他一邊把圍巾給我圍上,一邊說:“這是我送你的,不想替代任何,只是讓你記住,無論何時何地,你永遠不會是孤單的。”
他居然懂得我的孤單寂寞,彌天蓋地的感動瞬間將我淹沒。
他滿意地點點頭,彎腰和我對視:“別這麼沒出息。笑一個。”
我很努力地笑了,笑中卻有淚。我終於明白這世上真的會有一個人不需要你任何的言語,就能夠懂你,可以和你相望便能相知。
他的笑容很明淨:“早知道一條圍巾能讓你感動成這樣,我就應該買一屋子的圍巾給你。”
當年姑姑給我的那根棒棒糖在我的腦海裡變得尤為清晰,今日我的心情一如當時,七彩的幸福,甜蜜的快樂。
緋聞事件
曾芒溪和司馬延攤牌了,這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唯一的解釋大概是馬邇給了她一個足以讓她痛下決心的承諾。而女人最想要的承諾無非就是一生一世的約定。只是我懷疑她真的能從馬邇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嗎?
司馬延喝得爛醉,在曾芒溪家門口鬼哭狼嚎了近一個小時,擾得四鄰不得安寧。曾芒溪在電話裡衝我怒吼,命令我在半個小時內把他拖走。
“真是滑稽透頂,我這個助理簡直太多功能,無所不用其極。現在連替人擦屁股的事也歸我負責了。真要封給自己一個‘多功能創口貼’的稱號。”我從李驍的酒吧抽身。
李驍不滿地說:“現在是下班時間,不要理她。”
“我們這行和當年宮內太監有什麼區別,主子什麼時候召見了,哪裡敢有半點馬虎延誤。”我邊揹包邊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