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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邂逅。”我笑著繞開話題,“我怎麼感覺你在審犯人。”
“你一定有事瞞著我。”他說得篤定。
我用盡量輕鬆的語氣說:“沒有,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如果真的唱紅了,我就有能力為姑姑提供更多更好的治療,突然就想試一試。至於蘭茵雪老師完全是一個意外。”
他不確信:“真的!”
“不然咧?”我有些狡黠地反問。
他的神色緩和:“這麼大的事兒,你應該先和我商量商量。”
“這些問題我自己都可以搞定。一個人的前途就應該把握在自己手裡,而不是總想著要依靠誰誰誰。”我說。
不等他開口,我繼續問:“對了,你媽媽的情況怎麼樣?”
他回答:“沒什麼大礙了!”
他突然就顯得心煩意亂。
怨不得他,現在的他被逼進了死衚衕,雖然我也不想,但我確實難辭其咎。為什麼我總是以難題的方式出現在別人的世界裡?難為別人,更難為自己。
“走了!”我朝他揮手。
他挽留:“不進去坐一會兒。”
“不了,這久會比較忙,有時間想多陪陪姑姑。”我執意離開。
他追上來:“我送你。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取車。”
他不容我拒絕,跑遠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李驍的背影,心裡浮現的卻是子霂的音容笑貌。我突然產生一種想馬上見到他的衝動,衝動起先只是一點點,很快就聚成了汪洋大海,不留一絲餘力地把我吞沒。
我幾乎要忍不住給他打電話,就在手指觸碰到手機的同時,李驍把車停在了我的身旁,喚我上車。
在子霂離開的第三天,我已經開始發瘋地思念他。我一直以為我的世界是容納不下別人的,可就在這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如此渴望子霂,我根本已經是中毒太深。
我和李驍一路無話。我們之間隔著無邊的距離,所有的靠近都只是假象,不堪一擊,被他媽媽輕輕一劃分,我們就成了河兩岸,無法泅渡。
我站在醫院門口對他說再見。他推開門,下車來,站在我的對面,眼神哀哀。他說:“秋翎,我想抱抱你!”
我說:“好!”
他走過來,緊緊抱住我,讓我幾乎透不過氣來。他輕吻我的頭髮,低喃:“秋翎,我是如此捨不得你,我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再次尋找到你,我不想再用一個五年,夜夜夢見你,醒來卻只是一場空,那樣的日子我不願意再回去。”
我緩緩抬起下垂的手,輕輕抱住了他。我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我們都是在愛中迷失了自己的孩子,每一步都走得跌跌撞撞。
他的淚滴在我的臉頰,熱熱的,馬上又變得冰涼。他的哀傷那麼濃重:“秋翎,我們應該怎麼辦才好?”
我給不了他答案,我的心比他的還要迷亂,還要找不到東南西北。旁邊有人在放一首歌:“你知不知道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後用很長很長的時間,一刻一刻流著熱淚。你知不知道寂寞的滋味,寂寞是因為思念誰,你知不知道痛苦的滋味,痛苦是因為想忘記誰……”
李驍突然放開我:“照顧好自己,醫院這邊不要掛心,比賽前我會幫你安排妥帖,你要做的就是全力應戰。”說完,他飛快上車,絕塵而去。
他急於逃離自己的脆弱,只是這樣就可以了嗎?所有的問題都存在,逃得開嗎?
謝謝你讓我遇見你
姑姑這幾天已經住進了無菌病房。晚飯後我攙扶著她在園內散步。我斟酌著語言:“姑姑,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姑姑拍拍我窩在她臂彎的手:“說吧。”
“我想去參加一個歌唱大賽,我很喜歡唱歌。”我說得很委婉。
姑姑笑了:“你像你媽媽,無論長相還是音樂方面的天賦,都得她真傳,你會走上這條路,我一點也不吃驚。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去做。做什麼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的,要是能令你產生幸福感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偎依著她:“姑姑,你真好。”
“還記得你十歲那年參加的歌詠比賽嗎?”姑姑說。
“記得。”我啞然失笑,“當然記得。你本來是要回去的,我賴皮地把你的車票藏起來,哭著一定要你也去看。”
“就是那一次,我坐在下面,看到你站在臺上,像一顆璀璨的小星星,我就想,你是屬於舞臺的。”姑姑的語氣轉低:“只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