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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李驍追上來攔住我,大聲叫:“真是敗給你啦,好了好了,我幫你想辦法!”
我被迫停下腳步站在那裡,聽他繼續說:“你先來我這兒上班,我記得你歌唱得很不錯的,我依照客人反饋情況開你工資,然後再幫你找找看,有沒有符合你要求的工作!”
憑良心講,這是很好的一個建議,對於現在的我是一個很好的誘惑,所以我權衡之後終於答應了。
看得出來,李驍確實在很認真地幫我找工作,可是那樣的工作畢竟太難找了,連我自己都懷疑會有那種工作嗎?
我和李驍預支了一些錢給阮阿姨寄了回去,又和姑姑通電話,告訴她,我在學校一切都好,得知她的情況比較穩定,我的心裡總算略微有了安慰。
我的音樂細胞應該是遺傳自媽媽,她的歌唱得比很多歌星還要好。我的童年是在她的歌聲和琴聲中度過的,耳燻目染,加上媽媽4歲就開始手把手教我彈琴,音樂已經變成了我血液中的一部分。有很多東西,雖然荒疏了這麼多年,卻不會淡忘,就像只要心臟還在跳動,血液就不會停止流淌一樣。這種烙印根深蒂固。
除了李驍,我從沒有在別人的面前唱過歌,但我實在太需要這份工作,只好克服心裡所有的不適感,賣力地演唱,好在我的歌聲很快得到酒客們的認可。
李驍說作為獎勵發了給我兩千塊錢。其實我心裡很清楚,他是在變相地幫助我,哪裡會有老闆這麼容易就發給職員獎金。可是我還是很無恥地接受了,我安慰自己說,這是我的勞動換來的,並沒有什麼好羞愧的。但是事實上,我還是很羞愧,於是演唱更賣力,有閒就幫忙打雜,什麼都做,似乎只有這樣,我才感覺心裡沒那麼堵得慌。
我把那兩千塊錢也寄了回去,對阮阿姨說:“儘量在飲食上加強營養,我在網上有看到說,白血病人要注重很多營養的攝取,這樣對身體幫助很大!”
阮阿姨讓我放心,讓我不要太勞累,要注意身體。這個慈靄的阿姨,她已經猜到我離開了學校,每每這時,我都覺得心裡有微微的溫暖和徹骨的悲涼!
遇見你,我只能遇見
一個月後,酒吧來了一個我絕沒料到會在這裡看見的人,我只是意外,卻並不欣喜或狂熱,對我而言,為我在乎的人努力賺錢才是主要的,此外的任何人任何事於我來說,全都毫不相干!當時我並沒能知道,其實和李驍的異地相遇就是為了這一刻的相見,很遺憾我們人類沒有預卜先知的能力,但即便有,我又能怎樣呢?在什麼地方,遇見一個什麼人,發生一些什麼樣的故事,冥冥中已經註定,我們逃不掉,躲不開!有一句話說得好:我在毫無防備和預警的情況下遇見了你,但我只能遇見,無處閃躲!
我在李驍的招呼下放下話筒,跳下臺子,有些冷然地走過去。我並不是刻意要這麼做,只是對於陌生的人我總是會莫名張開保護層,以防別人看透我,讓我無處可藏。原來那些男生口中的神秘和驕傲都不過是一層保護色,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李驍對我說:“不用介紹了吧,他這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姑娘少婦婆婆見了都迷倒的臉就是一張招牌!”
是的,鍾子霂這張電視上常常晃來晃去的臉,即便是我這種不常看電視的人只在大街的宣傳大屏上見過幾次,就記住了。何況我的身邊曾有那麼多女生把他的海報貼在牆上,床頭,筆記本中。我記得最瘋狂的一個女生誇張到把他的頭像紋在額頭,另一名女生半夜夢到他,醒來因為發覺是夢,傷心得爬上五層樓要跳下來。我是不能理解她們這種行為的,覺得她們一定是因為時間多到用不完,不鬧騰點事出來心裡就會發慌。
我記住他倒並不是因為他那無懈可擊的外在,畢竟那隻不過是得天獨厚一點,沒什麼了不起的,再說這個皮囊,不論美醜,百年以後不都得化為塵土,在我眼中根本沒什麼區別。我記住的是他的那雙眼睛,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長著一雙嬰兒般清澈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能讓你感覺自己會就此融化,像一個雪人遇到了春天的暖陽,最後只剩下一灘水。
我向他微微點點頭,轉頭問李驍:“你叫我有什麼事?”
“怎麼樣?我就說了吧!你總算遇到不賣你帳的人了吧!”李驍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我微惱:“無聊!該我唱歌了,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你先去吧!結束了就過來,有正事找你!”李驍收斂起笑容。
音樂聲響起,我能感覺那個人的目光穿過人群,若有所思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