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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延聲音裡隱藏不住的關切,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幫兇,和曾芒溪的行為一樣無恥卑鄙而骯髒。
奇怪的是我居然還能非常鎮定的回答他:“不是很嚴重,藥吃過了,睡一覺,明天就應該舒服了。”
“那你也休息吧!你告訴她,我明天回來。你們明天什麼時候出發?”
“嗯!明天一早的飛機。”
“那我應該在你們後頭回去,你多費心好好照顧芒溪。回見!”
“回見!”
結束通話電話,我才發現手心裡全是冷汗。這麼好的男子,為什麼有人遇到了卻不懂得珍惜呢?為什麼那麼多痴情的女子卻偏要遇到負心漢,這世界簡直太可笑了!
我望向湖心,幾十盞河燈忽明忽暗地閃著有些詭異的光芒,不知道放河燈的人是為了祈求愛情平安快樂,還是為了祈求寬恕諒解和重生?
電話鈴聲再次暴響起時,我嚇得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發現有來電時,才重重吐了口氣。電話剛接通,我就聽見李驍的聲音:“秋翎,沒聽你說,你要去杭州嘛!”
“就一天的行程,明天一早就回去了!”我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杭州?”
“我在陪子霂喝酒呢!是他告訴我的!這傢伙可能是和赫萱鬧彆扭了,一句話也不說,喝得特別兇,快醉得一塌糊塗了!”李驍的笑聲裡沒有藏著一點心思。
我沒有做聲。我感到自己是如此憂傷,卻無法排遣,那種憂傷像一隻蠶在吞噬桑葉般發出沙沙的聲音,一點點,一點點吞沒我的心。
“你現在在哪裡?”李驍再問。
“在西湖邊。”我回答。
“這麼晚去湖邊做什麼,那麼冷!”李驍說,“你沒事吧!”
“嗯。”我說,“就隨便走走,看到有人在放河燈,好漂亮。下次有機會我們也找個地方放河燈啊!”
“好啊!”李驍興奮得像個孩子,“等你回來我們就去,約上子霂子皓一起。我再去弄些孔明燈,天上,水裡,到處是我們的祈福,還怕什麼願望不能實現!”
聽著他的豪氣萬丈,我很想告訴他:如果祈福能夠管用的話,我願意為姑姑的病快些好起來祈福一千次一萬次,我願意為我和子霂心靈上的救贖祈福一千次一萬次,只是那真的會管用嗎?
我才回到酒店大堂,曾芒溪的電話就來了:“晏秋翎,你在什麼地方?”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在大堂。”
曾芒溪哼哼:“還不快上來!”
一進房間,曾芒溪就把電話直戳到我臉上:“給司馬延回個電話,就說我睡了。”
“一個小時前,我已經告訴他,你發燒不舒服,吃了藥後就睡了。他讓我轉告你,他明天回來!”我低頭看著地板,唯恐自己會忍不住對她冷言相譏。
曾芒溪並不傻,坐到沙發上狐疑地看著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默然對上她的目光,忍無可忍:“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能讓人知道嗎?”
“你想死嗎?”曾芒溪從沙發上跳起來,揮手想甩到我臉上。
“夠了。”我一把抓住她揮下來的手,像丟掉一袋厭惡透頂的垃圾似的甩開。望著她可笑的表情,我說,“我真受夠你了!下次想偷腥要記得把門鎖好。否則記者衝進來,倒黴的絕對不是我。”
曾芒溪整個愣住了,半晌才說:“我說怎麼感覺有人進來過。”
“怨不得我。你不樂意被撞見,我還怕半夜做惡夢。”我冷冰冰地說。
“你……”曾芒溪氣得臉都綠了。
我看著她滑稽的臉,嘲諷地說:“與其在這兒擺著一張臭臉,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好好策劃如何繼續腳踏兩隻船,並且不被人發現吧!”
她第一次乖乖噤聲了,臉色灰敗地溜回了屋。
我脫下大衣,開始收拾明天要帶回去的物件。我聽到內屋傳來摔東西的巨響時,東西已經收完了。
我倒了杯熱茶,倚在窗框上,看著樓下的霓虹,聽著內屋的動靜,覺得真是亂套了,做錯事的人竟然成了最有資格發怒生氣的那一個!
這樣應該就是常說的“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杭州回來後,曾芒溪不但再不提要辭退我的話,反而有著一點隱約的討好。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她知道,我也清楚,但我們都不點破,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我知道這不過是她的緩兵之計,她一定會採取下一步行動!
愛情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