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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賢足足呆在牢裡七八日,再出來時,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再見方錚時,鄭家賢嗷的一聲,朝方錚撲過來,虧得方錚躲得快,不然整個人就得被他撲倒在地。
“方兄,還能再見到你,真的太好了。”鄭家賢差點臉朝地,方錚無奈拉了他一把,這才免於破相。
“方兄你可不知道,在牢裡我整日提心吊膽的,吃不好睡不好,你看我都瘦成啥樣了,要是爹孃看了我這般,肯定心疼死了,方兄,嗚嗚嗚,辛虧有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鄭家賢拍著胸口,看著方錚眼睛都帶著光。
這幾日在牢裡,眾位學子膽戰心驚,除了喊冤枉,也不想再開口說其他,鄭家賢有心跟人聊天,好排解心裡的不安,卻無人理會他,這七八日的時間,除了每日吃飯時跟人說兩句,其餘時候都一個人縮在角落裡,若是再在牢裡蹲久一些,他怕是都不會開口說話了。
是以,出來後,見著方錚就跟見著親人似的,嘴巴嘚吧嘚吧說個不停。
馮輕本來還有些同情鄭家賢,聽他這般不靠譜的話,沒忍住,別開臉偷笑。
眼看鄭家賢還有拉著自家相公繼續說下去的意圖,馮輕笑完,打斷鄭家賢的喋喋不休,“鄭公子,我跟金姨準備了些飯菜,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注意力果真被轉移,鄭家賢捂著肚子,又一串唉聲嘆氣,“方夫人跟金姨有心了,你們做的啥我都喜歡,這幾日在牢裡,除了饅頭跟水煮的菜葉子,就沒有旁的,我肚子裡的油水都被刮掉了好幾層,你看我瘦成這樣了。”
話落,鄭家賢還重重拍了拍肚子。
果然,他大力拍的時候,肚子上的肉都不晃盪了。
“既是餓了,便快些洗手吃飯,飯菜早就準備好了,冷了味道便差些。”鄭家賢也顧不得避嫌,眼看著又要拉著馮輕繼續說,方錚擋在自家娘子面前,冷下聲音。
莫說方錚給他臉色,就是對他破口大罵,鄭家賢都覺得高興。
這人真的被憋壞了。
馮輕捂著嘴悶笑。
金姨提著一壺酒回來,她瞧見大變樣的鄭家賢,感嘆了一句,“鄭公子原來還挺俊俏。”
瘦了些的鄭家賢容貌雖及不上方錚這般清雋,卻也是清秀。
“嘿嘿,嘿嘿,金姨,我真的變俊了?”沒人不愛美的,鄭家賢喜滋滋的,“那我以後少吃些。”
話還沒落,在看到金姨手裡的酒壺時,眼睛一亮,吸溜一下,“咱,咱們今天還有酒喝?”
在家裡時,他爹孃不允許他碰酒,本以為出來能偷喝幾口,可自打認識了方錚,他覺得在方錚面前喝酒,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麼久下來,他竟然滴酒沒沾過。
“今日你出獄,這是好事,值得喝一杯。”金姨笑道,“不過這是果子酒,不容易醉,你們都是學子,不宜飲酒多。”
果子酒就果子酒,反正也是沾了一個‘酒’字。
鄭家賢這人也算是至情至性,馮輕跟金姨覺得此人很有趣,馮輕考慮的更多些,她知曉方錚性子冷淡,最需要的便是鄭家賢這種臉皮厚實,又對他真心實意的朋友。
兩人想著鄭家賢在牢裡也吃不著什麼好的,便準備了好幾個菜。
雞鴨魚都有。
金姨買的是公雞,還是長了五六年的雞,這種雞紅燒最好,雞肉有味道,金姨燒的是雞肉燉栗子,鴨子則是在外頭買的滷鴨,魚是碩大的一條,馮輕想到後世的酸菜魚,她跟金姨在街上轉悠了一圈,正好看到一個大娘在賣自己醃製的酸白菜,而後又買了豆皮跟竹筍,這些都可以放在酸菜魚裡。
馮輕以往對廚藝一竅不通,不過自打自己會做飯後,再回想起之前吃過的許多菜,都能琢磨出步驟來,做出來的味道哪怕比大廚差些,卻也能入口。
尤其是在這些沒見過的古人眼裡,那真是下飯又美味。
鄭家賢光是就著酸菜魚就吃了足足兩碗米飯。
至於方錚——
當他第三回朝酸菜魚伸筷子的時候,馮輕無奈地抓著他的手腕,“相公,你風寒才好,不能吃辣,等再過些日子,我專門給你做。”
馮輕沒想到方錚對酸菜魚竟情有獨鍾,她再不捨,也得阻止,方錚身子還在恢復期,雖已經不喝藥了,不過劉大夫說了,這些日子他最好吃清淡溫補的。
對方錚的身體最在意的自然是馮輕。
“那娘子再過三日便做。”方錚收回筷子,還不忘討價還價。
馮輕好氣又好笑,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