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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想了一下:“也是,”轉頭就又問我,“那上次那個是誰啊?喊你媽那個。”
我眼皮直跳,心底暗罵蘇亦幹嘛記那麼囧的事記這麼清,嘴上卻是裝瘋賣傻地回著:“哪個?喊我媽?有你這麼罵人的嗎蘇亦?我就長得那麼老啊?”
蘇亦兩隻手舉起來,做出暫停的手勢:“江喬諾你別裝,上次是你喝醉了,我可沒醉。”
我撇了撇嘴,無賴到底:“反正我不記得了,你別問我。”
“我說,”蘇亦若有所思地盯著我,好一會兒才忽然冒出來一句,“你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家裡吧?”
我心尖一跳,面上卻是做噴笑狀:“瞞什麼?我跟人私定終身,並且已經偷偷生了一個兒子?”
“那還不至於,”蘇亦回憶了一下,“那小子看起來怎麼著也得十七八歲了。”
你原來也知道二十多歲的姑娘生不出十七八歲的兒子這個道理!那你上次還裝什麼正義凜然不可侵犯,那麼不給我面子!
內心腹誹著,臉上我卻硬撐著沒表現出來。蘇亦又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嘀嘀咕咕地轉過了臉去。
我以為這事就算混過去了,誰想在齊家路我死命要求下車的時候,胳膊突然被蘇亦從後面給拽住了。
我扭過臉,就見他一臉嚴肅地對我說:“諾諾,你在學校再怎麼胡鬧我都不管,但如果有什麼大事,你可千萬別瞞我。”
這是他時隔許久第一次叫我諾諾,我呆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回過神的時候,計程車已經揚長而去了。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我 臉,迎著夜風往住的地方走回去。
我一邊走,一邊念念叨叨:“我當然不能說啊笨蛋。敢讓我爸媽知道一個陌生的女人因為我而命喪黃泉、她的臨終遺願就是讓我照顧她兒子的話,我爸媽不立刻殺到北京來才怪。”
這麼多年來,我早已經習慣萬事不讓他們擔心了,關於遲軒的這件事實在非同小可,不到萬不得已,我自然絕不會說。
回到家,遲軒坐在沙發上,該是剛洗完澡,身上穿的是居家的t恤和褲子,正拿著乾淨毛巾在擦頭髮。
見我回來,他瞥了我一眼,與此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是隨之一頓。
他的背微微往後倚,眉眼很是安靜地看著我,明明眼神中有探究,嘴上卻並沒有說話。
我瞬間想起了那條只有兩個字的簡訊,趕緊先聲奪人:“晚會怎麼樣?大獲成功吧?我們要開班會,中途就得撤,所以沒看到結尾就——”
他看了我一眼,從沙發上起了身,一邊往浴室走,一邊淡淡地說:“不會因為你不在,就影響效果的。”
我剛換完鞋,聽見這話不由得抬起臉,對著他的背影吐了一下舌頭。
他放下毛巾走過來,漂亮的眼睛在我臉上掃了一下,然後就冷嗤一聲:“開班會還有雪糕吃?真是好待遇。”
一聽這話,我條件反射般地抬手往自己臉上摸。
遲軒冷笑:“心虛了?”
我訥訥:“我心虛什麼。”話雖如此,手指卻下意識地在自己臉上尋覓著該死的雪糕殘跡。
“蠢。”少年嘴唇一動,清清冷冷地吐出了這麼一個字,然後微微俯身,修長的手臂準確無誤地執住了我胡 索的那隻手。另一隻手的指尖卻在我的面頰之上輕輕劃過,帶出一線柔軟的涼意。
我困窘地道著謝。
下一秒,才發現,因為我依舊站在門口的關係,他那身體微微前傾、伸手執住我手腕的動作,很像是把我給拘在了他與房門之間的空隙裡。
是曖昧而又危險的姿勢。
我的面部溫度迅速飆升。
“嘁!”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神色變化,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欠揍的冷笑。
冷笑完,胳膊終於撤了回去。
壓迫減除,我在心底暗暗撥出了一口氣。
進門就鬧了這麼一出,以至於洗澡的時候我用洗面奶洗了兩次臉,生怕再留下什麼殘跡。等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遲軒已經不在客廳了,想來是回房間去了。
卻沒想到,我滾回自己房間開啟電腦,盤著腿正縮在椅子上看動漫看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旁邊忽然傳過來一句:“不覺得很幼稚嗎?這種東西。”
我霍然回頭,然後就看到自己床上坐著一個手長腿長的少年,我大驚失色,重心一個不穩就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遲軒丁點想要出手相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