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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
“被我迷倒了?”等著老師登記完成績,他分開人群朝我走過來,嘴上很是不正經地調侃著,“要來看我比賽直接來就好了啊,躲在那邊裝睡幹嘛?”
我被他噁心得直翻白眼:“天地良心,我真是被別人死拽來的。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大少爺您要參賽。”
“不知道?”蘇亦揚揚眉毛,再一開口,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抱怨,“研究生部這群老傢伙個個懶得要死,我身為主席再不參賽,難道是要研部今年運動會參選名額突破去年只有三個的記錄?”
一聽這話,我當場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今年幾個?不會只有你自己吧?”
“那哪能。”蘇亦面有得意之色,“下地獄也得拖個墊背的,這是我多年來做人秉承的原則。”
我斂了笑容,鄭重其事地點頭附和:“深有體會。”
說話的同時,我隨手接過蘇亦手裡的比賽卡看了一眼,然後就愣了:“這麼多專案?鐵人啊你。”
“哈,有個比我還慘的,”蘇亦朝我比了一根手指,笑得賊兮兮的,“除了一千五,其他全報了。”
我咂舌:“不會吧?!”
任何稍微與體育掛鉤的運動,都是我的噩夢,真的沒有一丁點誇張。本科時每學期體育課期末考試都是要考八百米的,別人輕輕鬆鬆就能在三分多鐘之內跑完,我再怎麼咬牙拼命也得拖到四五分去。
就為了這個,高二時就拿了國家二級運動員證書的何嘉言,沒少搖頭嘆氣地感慨,我不具備運動潛質。
這個節骨眼上沒來由地想到他,我的思緒不由得一窒,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居然已經跟著蘇亦走到塑膠跑道內側的邊緣了。
我定了定心神,隨口問身邊的橙色帽子:“現在比什麼?本科還是碩士?”
“八百米。”
蘇亦收回看向起跑線的目光,然後箍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自己身前推了推,挑著嘴角幸災樂禍地笑:“碩士的。那個比我還慘的人就要開跑了,背後標號是九的那個男生看到了沒?就他,法碩二班的何嘉言。”
我頓時石化當場。
身後蘇亦渾然不知地用手指戳戳我的背:“仔細看好了啊,學學人家運動天才八百米是怎麼跑的。”
完全沒有了和他互相調侃的心情,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想要掉頭就走。
蘇亦“哎哎”地喊著,自然而然地拿手拽我胳膊:“來都來了,幹嘛這就走啊?”
“我對體育比賽不感冒,你知道的。”我頭也不回。
蘇亦可不管那麼多,霸道蠻橫地將我拽回來:“好歹也要看完這個。”
好巧不巧,被他扳過身去的那一秒,起跑槍聲響了起來。我根本就沒來得及收回自己那不情不願的視線,就與跑道上面從我右側迅若疾風奔跑過來的那人,打了個照面。
蘇亦很是激動地喊:“9號,9號!”
他的喊聲還沒徹底落定,我就目瞪口呆地看到,那位9號參賽隊員衣袂一閃,繼而身形穩穩地定在了我的面前。
我腦子一蒙,蘇亦也是困惑極了地愣了一下:“嘉言?”
何嘉言恍若沒有聽到,也不開口說話,就那麼突兀地站在跑道上面,一動也不動,只用那雙清亮的眸子定定地盯著我看。
直到四周圍觀比賽的人都因為這邊的動靜而小小地 起來了,何嘉言才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原來是因為他”,然後眉目深深地看我一眼,轉身就繼續跑了起來。
蘇亦如遭雷劈地扭頭看向我,一臉的不解與驚詫:“怎麼了這是——”
我閉了閉眼,隱藏掉眼底洶湧慌亂的情緒,嘴上卻在說著:“早說過我是八百米的煞星吧,是你不聽的。”
早說過,我不該來看。
蘇亦再想拖我去看本學院本科生的比賽,我自然是抵死不從。
他一臉挫敗地看著我,居然還妄圖能夠改變我的心意:“不是吧喬諾,好不容易我今天心情不錯想跟你表現得親密些,要不要這麼不給我面子?”
我舉起一隻手來做阻止狀:“別別別,千萬別,你跟我說這幾句話的工夫,已經有好幾個女生在瞪我了,求你了,放我回家補覺去吧。”
事實證明,僅僅是想要補一個覺而已,不傷天,不害理,卻是那麼難。
我剛要走出操場的大門,口袋裡的手機簡直是見了鬼似的立刻振動了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我十分天真地想要裝作沒聽到——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