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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會議場合與朱鵬有些接觸,會偶爾問一些城關鎮的情況,但這些接觸都是蜻蜓點水,沒有什麼深度,他對朱鵬這個人,自然也談不上什麼瞭解。
官場就是如此,很多人眼睛只盯著上面,沈淮還算剋制的,但也沒有辦法將全縣兩三百個鄉科級幹部的脾氣都摸透。
此時的朱鵬,有如喪家之犬,在看到沈淮開啟房門之後,眼睛都露出些意外的喜sè。
沈淮岔腰站在門口,問道:“朱鎮長倒是堅持不懈啊。城關鎮的事務,是葛常委跟趙副縣長分管的,要不是什麼緊急事情,你找我直接彙報,好像有些不合適啊?”
朱鵬也有自知那晚在醫院裡給沈淮留下的印象很惡劣,沈淮雖然一副冷冰冰的口吻,但至少比剛才連房門都不開啟、直接趕他走要叫他看到更多的希望。
朱鵬也不清楚丁秀給沈淮怎麼說的,也不清楚他這時候該不該去解釋這些年來跟羅戴民、丁秀的恩怨,他眼睛往客廳裡瞄,意思還是想進屋“彙報工作”,這樣能叫他稍從容些,但又不確定沈淮的心思,進退之間顯得很猶豫。
“你進來說話吧。”沈淮往屋裡走,他既然決定給朱鵬一個機會,就不會介意讓朱鵬跟他到院子裡坐著說話。
大概是丁秀知道避嫌,這會兒拉女兒進屋去了,隔壁院子時就剩下一張空竹榻擺在那裡——沈淮也不問朱鵬要喝什麼,讓他先到院子裡住,他拿水壺沏了一杯嵛山茶端出來,看到朱鵬眼睛往桌上的件上瞅。
這些件都是霞浦縣舊城改造的規劃設計方案,城關鎮也有參與,目前邀請三家設計單位,但最終的方案還沒有定,沈淮希望前期能把各項工作做得更細緻些。
看著沈淮端茶過來,朱鵬誠惶誠恐的抬起屁股過來接茶杯。
沈淮坐到椅子上,朱鵬將茶杯放在桌角上,也沒敢坐實,虛著半片屁股,身子往前傾,說道:
“還是前幾天在醫院裡,才知道沈縣長你也住咱們小區裡。一直想著上門拜訪沈縣長您,又怕沈縣長您ri理萬機,打擾到沈縣長您休息?”
朱鵬穩定心頭不安的情緒,琢磨著把話頭開啟來。
“哦,我此前也不知道朱鎮長你住這邊;朱鎮長,你家住哪棟?”既然放人進院子,沈淮也就不再板著臉說話。
城關鎮黨委葛逸飛,同時也是縣委常委,他是知道沈淮住這邊的,畢竟常委之間的聯絡方式及地址,都是要互相通告,以出現什麼狀況,能隨時聯絡上。
至於之前葛逸飛沒有跟朱鵬提及他的新住處,還是說葛逸飛跟朱鵬有提過,但朱鵬此前剋制著沒有過來登門,沈淮也不甚關心。
“27棟,南門進來往拐到角邊上那棟……”朱鵬說道。
城南小區作為城關鎮牽頭建設的集資房小區,縣裡很多機關、企業員工都有參與,總共建有三十多棟樓,放在大城市不算什麼,但放在舊城人口才五六萬的霞浦縣,就要算一個超大社群。沈淮習慣走小東門進出,確實跟沒有機會跟朱鵬碰上。
聽朱鵬說他家住17棟,沈淮就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城南小區集資搞一期建設時,你好像是在城關鎮當常務副鎮長負責這個工程——怎麼,27棟,好像是三期的?”
在沈淮之前,霞浦的經濟發展只能說是穩健,壓根不可能有什麼專案跟新浦鋼鐵、新浦煉化及臨港新城比,但在不多的幾個有亮點的建設專案裡,城南集資房社會,要算一個。
聽沈淮這麼說,朱鵬也要知道沈淮之前對他是有注意的,但沈淮的這個問題,他也覺得不好回答,細思覺得沈淮在這個問題背後隱藏更多對他更多的探究,他要是稍不注意,可能最後那點希望就會湮滅。
“當時考慮縣城應該往南發展,在城南開發區跟舊城區之間,留下大約有仈jiu平方公里的空地,搞集資房,也是考慮給城南開發區搞配套,拉人氣,是陳兵市長在霞浦縣裡提議推動的,城關鎮只是牽頭做些執行工作,”朱鵬心知有些情況,沈淮心裡是清楚的,但他不想給沈淮造成貪功,甚至貪陳副市長功勞的壞印象,還是多費了些口舌頭,將這些來由解釋了一遍,“當時葛書記剛剛當書記,手裡頭的工作很多,而當時的黨委副書記、鎮長,也是現在的縣政協副主任祝成得了甲肝,需要靜養,工程建設缺個跑腿的,陳兵市長便叫我站起來試一試。不過,一期還沒有建成,我就給調往岔橋當鎮長了,中間隔了四年,一直到前年,才調回城關鎮,所以也是前年底才住進來……”
沈淮點點頭,知道哪裡出問題了。
九二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