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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就算了……”將煙跟火機丟車頭上,讓王衛成與司機小馬自取。
“秦廠長怎麼這麼糊塗?”王衛成猶是不解,悶著聲音說道,“霞浦縣這一年來的快速發展,還能叫他認不清楚事實嗎?船廠誠然還是有一批職工下崗,但即使不能自主擇業的,縣裡也給基本生活、醫療保障,沒有說就丟下不管,還要怎麼樣?”
“遇到這種認死理的,也沒有辦法……”沈淮攤攤手說道。
對此,王衛成也是嘆氣,又擔憂的說道:“不過,要僅僅是徐福林在背後串掇孫興同,問題還不是很大;秦廠長涉及進來,問題可能要麻煩些啊?”
沈淮點點頭,這些年來徐福林在縣裡的地位,一直都比秦丙奎要高一截,但沒少幹齷齪事,什麼德性,什麼誠信,大家都看在眼底,他一旦不再擔任副縣長的職務,影響力就非常有限。
秦丙奎就不同了。
過去二三十年,地方上主要的國營廠,歷來都是黨政成員的主要輸出地之一。昭浦造船廠雖然在改制、給恆洋合併之前經營就陷入困境,但不能否認其在霞浦經濟發展歷史裡的地位。這跟市鋼廠在東華的地位,是一致的。
雖然秦丙奎倔強得叫沈淮恨得牙癢癢的,卻又不得不承認,他是跟徐福林完全不一樣的官員。就連現在王衛成都還對秦丙奎抱有同情心、深感惋惜,便可知秦丙奎的影響力,實際是徐福林所不能比的。
現在秦丙奎在背後幫著孫興同搞串聯,那真就有可能給他們拉走一批票去。
要不是今天趕巧來四安鎮,四安鎮黨委沙建國會主動跟縣裡彙報秦丙奎、孫興同暗中跟他接觸的事情?
院中的狼狗在叫吠,也許是孫興同不敢真把沈淮摞在外面,過了一會兒就見小樓裡有人走到院門口,拉住鎖兩條狼狗的鏈子,問道:“外面誰啊?”
“這邊是孫興貴家吧?”王衛成跟院子裡的中年男子招呼道。
“我就是,你們找誰?”孫興貴隔著鐵門問道。
“我們是從縣裡過來的,經過這邊,聽說西社鄉的孫書記在老家,就順路過來拜訪一下,”王衛成問道,“孫書記還在不在這邊?”
“在的,在的,”孫興貴在院子裡答應道,開啟院門上頭的大燈,照亮院前的小路,一邊將狼狗鎖到旁邊的柱子上去,一邊吩咐在廊簷下張望的婆娘,說道,“你去後面院子喊興同大哥,縣裡有人找他……”
香菸在夜色明滅,沈淮看著孫興同與秦丙奎從後面穿過帶玻璃門的堂屋往這邊走過來。
孫興同疾步走出鐵門,就熱情的打招呼:“沈縣長您怎麼在四安啊?今天巧了咧,我難得回老家休息兩天,半路上遇到老秦廠長,拉他過來喝酒,沒想到沈縣長您也在四安……”
王衛成心裡輕嘆一聲,沒想到孫興同、秦丙奎竟然到這時候還幼稚的認為沙建國在見到沈淮之後,會繼續幫他們隱瞞串聯的事情。
沈淮將菸蒂彈落,看著孫興同以及站在院子裡的秦丙奎,直接點破道:“四安的沙建國,說你們在這裡,我正好經過,就過來找你談一談。”
孫興同擠出來的笑僵在臉上,彷彿叫一記重拳給打在胸口,叫他半天沒能喘過氣來,他當真是沒有想到沙建國已經將他們賣了一乾二淨。
孫興同到底還是知道什麼叫組織紀律:
他們在背後搞小動作,只要沒有直接的把柄給抓住,縣裡也拿他們奈何不得,倘若沙建國直接向縣裡反應他們搞串聯,問題就要比他們所想象的嚴重得多……
不理會老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孫興同,沈淮看向站在院子裡的秦丙奎,說道:“秦廠長,有一陣子沒見到你了,也聽說你對縣裡的工作有些意見。我一直找你,想聽你當面跟我反應。趁著今天的機會,縣政府工作上有所不足的地方,我想聽聽秦廠長你的批評……”
“批評談不上,”秦丙奎從院子裡走出來,神態倒比孫興同鎮定,說道,“沈縣長你都把我開除公職了,我也沒資格跟你提什麼批評意見。”
“秦廠長,你是一名的老黨員,我也是一名黨員,大家都是黨員,地位是平等的,我想聽聽你的批評意見,真的就很困難嗎?”沈淮問道。
“我是工人階級先鋒隊的黨員,為工人階級守家業;你把工人階級的家當賣了乾淨,我不覺得我們所在的是一個黨。再說,我們黨裡,也沒有誰有包養情人、玩女人的臭毛病!”秦丙奎擲地有聲的說道。
聽秦丙奎直接揭沈淮的傷疤,王衛成就暗感要糟糕,看向沈淮,見他的臉果真是氣得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