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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一個二三千萬人口的小國家,擁有這樣的影響力跟控制力,左右小國家的政局也非難事。
要是國內的政治環境能持續寬鬆,不發生什麼劇烈的變化,孫長庚甚至都願意拿出四分之一的長青集團,將梅鋼系在整個新浦港產業佈局背後的控制權換過來。
真是誰都沒有想到沈山這個毫不起眼的外孫,四國短短六七年間,就能跟孫啟善瘋瘋顛顛的閨女等人,鼓搗出這麼大的局面來。
長青集團歷經半個世紀的發展,旗下資產那麼龐大,但主要集中在酒店、地產、旅遊、輕工等產業領域,在重化產業領域則沒有太大的建樹。
這也是孫長庚半輩子以來都抱以為憾的一件事,而且他也知道重化產業在當代工業社會里的權重有多大。
孫家在西歐始終難以進入重化產業領域,與孫家早期資本實力薄弱,在華人社群擁有影響力,更容易進入酒店、地產、旅遊等勞動密集型產業有直接的關係,同時也跟華商在西方資本世界裡受排擠的地位也不無聯絡。
全球發展實業大獲成功的華商那麼多,外界估計華商擁有財富逾萬億美元計,但在重化產業領域有建樹的華商沒有幾個,在資本世界裡的話語權也不強,政治上更是處於弱勢。
此時站在西山島的山頂涼亭裡,能眺望臨港產業園的遠近,孫長庚心裡波瀾起伏,他心裡想,長青集團要是能在一地、在重化產業領域能有梅鋼在新浦港的產業佈局,何至於這些年來飄忽輾轉,摸不準未來發展的重心?
孫長庚也認真考慮到回家鄉投資的事情,最直接的影響還是八十年末事件,使中國與歐洲各國的關係降到冰點,當時西歐投資商對中國的諸多產業轉移及投資都受到嚴格的限制。
孫長庚這一輩人,對政治因素又格外的敏感,故而對國內及家鄉大規模的投資,一直都沒能大規模的啟動;當年出資參與業信銀行的組建,也是沈山前後做了大量的工作。
不過孫長庚對東華九十年中期以前的情況,還是極了解的。
放在四五年前,要是有人跑到他跟前,跟他說東華在兩千年前之前,會發展成鋼鐵產能逾千萬噸的工業強鎮,孫長庚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然而到今ri,梅鋼在梅溪、新浦兩處生產基地,年鍊鐵能力高達四百五十噸、長流程鍊鋼達四百萬噸,短流程電爐鍊鋼達一百五十噸,兼之省鋼集團、富士制鐵以及融信集團在東華的鋼鐵產業投資,待新津鋼鐵專案今年底建成之後,作為支撐東華經濟強勢崛起的鋼鐵產業,鍊鋼能力就將突破一千萬噸——這是四五年前絕對無法想象的一個數字。
東華僅憑著鋼鐵產業,就能在國內躋身工業重鎮之列,而年煉化能力達五百萬噸的新浦煉化建成運營,更是彰顯出梅鋼在重化工業領域的野心比他人想象中的還要巨大。
這也是孫啟義近年來最受人垢病的地方。
梅鋼剛起步時,到處求爺爺告nǎinǎi的籌集發展資金,孫亞琳那麼硬的脾氣,回香港、回法國,恨不得為十萬八萬美金的投資都要到處賣可憐相乞,長青集團當時完全可以以最優惠的條件參股,獲得極大的佔股比例。
而孫啟義帶著對沈淮一貫的偏見,到梅鋼二廠都已建成之際,都認定梅溪的一切只是沈淮、孫亞琳他們在玩過家家,一直到沈淮成勢,有能力將堂堂市委書記譚啟平從東華逼走,他才在嚴峻險惡的形勢之前幡然悔悟。
雖然與梅鋼合作,長青集團從九七年起對亞太的投資結構調整還算成功,但也無法分享梅鋼崛起所帶來的最大紅利,錯過一舉在國內奠定產業基礎的良機。
這也不能過度指責孫啟義的不是,梅鋼的崛起真是出乎太多人的意料。無論是孫亞琳,還是在長青集團擁有極大影響力的孫啟善,仰或是沈山及眾信銀行多次提交的分析報告,都沒有引起長青集團高層及孫家其他人足夠的重視。
便是孫長庚他也是拖延到今天,才親自到東華來實地的走一趟、看一看。
紙上得來終覺淺,唯有身臨其境,站西山島的山頂涼亭裡,孫長庚才能更清楚的看到沈淮在推動梅鋼及新浦港口產業發展上的思路。
無論是鋼鐵、煉化,還以是恆洋船舶為首的海洋工程製造裝備產業,沈淮都在推動往產業叢集方向發展,梅鋼只是提綱挈領的掌握幾家重點骨幹企業,然後透過產業鏈使影響力往上下游方向延伸、滲透——而業信銀行在東華以及東華城市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