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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更多,到清河也算是半個地主。景瑞集團的鬱文非也是熟人,他女兒鬱文麗更是成怡在英國留學期間的同學,兼之譚石偉、譚珺父女倆今年也在清河過chun節,大家到清河後更是熱鬧。
不過,沈淮陪兩位老人家到滇北,給他母親掃過墓後,還要趕回東華——東華無論是對孫家,還是對外祖父沈山,都是祖藉所在的故土,才是兩位老人家此行的重點;到時候孫啟善、孫啟義也會帶其他的孫家老人,從法國經香港轉飛過來匯合,所以大家在清河也就停留了一天。
去滇北掃墓,就不用再那麼多人陪同;也就沈淮、成怡及隨行人員陪著兩位老人前下滇北,其他人都約在東華再見。
沈淮母親沈桂秀病逝時,國內當時的政治環境並不好,沈山夫婦也是轉輾曲折,經孫家在海外託了無數的關係才狼狽出國,甚至當年都沒能將沈淮帶出去——當時只是在茅草屋後的竹林裡倉促挖就一座孤墳埋下遺體。
十八年物是人非,眾人尋來,當年的茅舍、竹林、孤墳,早就推平給農場的職工建了四棟集資房,竹林所在的地方還建了一座農貿市場,早就找不到當年的情景。
沈淮陪姥爺、姥姥在滇北留了三天,找到地方zhèng fu,找到當年的左鄰右舍,然而幾經打聽,是有人記得這邊有一座孤墳,但誰也不記得農場平地建集資房時,那座孤墳裡的遺骸給丟到哪裡去了。
這件事對兩位老人的打擊也是極大,看滇北那麼窮困,最終也只給當年所住的連農場捐了一百萬,用於改建堪堪要倒塌的幾所小學危房,眾人就心情淒涼的乘飛機返回東華。
好在從法國坐專機飛回國內,旅途上沒有經受太多的顛波,兩位老人的身體還能支撐得住,jing氣神卻是差到極點。
到年初六,孫啟善、孫啟義等人,從香港轉機抵達東華。
與孫啟善、孫啟義同行到東華的,還有跟沈山同輩的二十餘人。
孫家屬於沈淮舅爺輩的,大多數人都白髮蒼蒼,最小也六十開外,都是趕在建國前一起遷往海外定居。
雖然近二十年來,很少有人回來,但多少對故鄉還存有念想,這次也是由孫啟善、孫啟義負責組織,孫家老一輩都還活在世上的,這次都差不多回來看看。
孫啟善、孫啟義這一輩人,雖然也有不少在國內出生,但離國之前,年歲都幼,對故鄉幾乎沒有什麼記憶,兼之工作繁忙,除了能脫身陪同老人家們回國的,就沒有幾個人參加這次的探親之旅。
而到沈淮、孫亞琳小一輩,這次就沒有其他人陪同回來。
不過沈淮這次的目的,也是希望姥姥、姥爺這一輩的孫家老人能回國來探親——雖然孫家到姥姥、姥爺這一輩人,差不多都不在長青集團、巴黎銀行等實業部門擔任管理職務,但只要他們沒有還活著,沒有逝世,真正能決定孫家家族基金以及長青系實業發展方向的,還是他們這些老人。
在建國前,孫家在東華家大業大,枝葉繁盛。
市鋼廠早年就是在孫家遺留下來的鐵廠基礎之上擴建;陳丹的尚溪園也是孫家當年留下來的紗廠倉庫改造。
梅溪老宅所在的孫家埭村,很多孫姓人家也都算是孫家的遠族,只是年歲久長,真要攀親沾故的話,可能要算到五六代人開外去了。
孫家早年的三兄弟,孫耀庭還曾官至淮海省副主席。
陳丹在徐城頤園路買下的那座民國公館,就是當年孫耀庭及家人在徐城任職時的居所;當初還是孫亞琳輾轉打聽,確認是曾叔祖孫耀庭的故宅之後,才讓陳丹買下來改造成尚溪園在徐城的分店。
當年孫家還無意回東華投資,長青集團與海豐實業最早在梅溪工業園內直接投資的機電公司,規模才兩千萬——孫亞琳說得好,人總是念舊的,孫耀庭那一支子弟也是人丁繁盛,叔祖輩還有三個人在,徐城的故宅先拿到手裡,等著他們想著落葉歸根,總是可以額外敲他們一筆的。
而孫家在東華的多處故宅,也大都成了歷史遺存,在改革開放之後,地方重視起招商引資工作,考慮到孫家在海外的影響力,市裡對孫家故宅的保護則更是加強了力度。
如今市裡的文山公園、南公園,都是在孫傢俬園的基礎上擴建而來;孫家早年在天寧寺後建的塔園,如今也是東華市最著名的塔陵園。
對孫家很多老人來說,都是一晃眼半個世紀過去,好些人故地重遊、拾起半個世紀之前的童年、少年記憶,都是淚眼婆娑。
看著這些情景,沈淮滇北之行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