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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跟宋鴻軍說道:“再過一個小時,香港股市開盤,訊息傳開,寶和船業的股價會狂洩——胡林應是要達到這種效果,然後聯絡顧家及寶和的個別董事,迫餘總辭去董事局主席的職務。鴻基那邊,可不可以不惜代價,將寶和船業的股價托住。”
“現在香港的股市可以說是風聲鶴唳,稍有什麼動靜,就會敏感的上竄下跳。不過,這也是人棄我取的良機,”宋鴻軍也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調動資金還來得及,就是不知道餘總歡不歡迎鴻基參股寶和了……”
cháo江船廠是寶和船業在內地投資的最大造船基地,也是寶和船業的核心資產之一,一旦cháo江船廠受到惡意打擊,在當前敏感的證券市場環境下,寶和船業的股價短時間內只能強行用大量的資金托住。
目前寶和船業的市值都不到六十億,鴻基要是動用八億、十億港元,在公開市場收購寶和船業百分十到十五的股票,不是難事。
不過,寶和船業在公開市場收購寶和船業這麼高比例的股票,勢必又會觸動“強制要約收購”的條件,到時候鴻基要是被強制向寶和船業的其他股東起要約收購。寶和船業的其他股東,就算不啟動毒丸計劃,只要一起將手裡的股票都砸給鴻基,鴻基的資金鍊也會給撐爆掉。
寶和船業,除了顧家及其他投資人作為主要股東之外,餘薇替顧正元所生的幼子,名下持有寶和船業最多的股份。餘薇作為監護人,才得以出任寶和船業董事局主席。
要是餘薇同意與鴻基合作,那鴻基在公開市場收購寶和船業的股票,才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
餘薇也沒有爽爽快快的答應。
香港很多上市公司有著股權分散的特點,一旦叫鴻基順順利利的在公開市場持有寶和船業百分之十到十五的股票,就是第三大股東。
除了有資格董事局派遣董事、能直接干預企業經營方向之外,餘薇還得要防備著沈淮有沒有借鴻基爭奪寶和船業控制權的可能。
她總不能剛脫離虎口,又主動跳進狼窩裡去。
沈淮看得出餘薇的遲疑,不想逼她太急,跟宋鴻軍說道:“寶和船業根子上沒有什麼問題,受衝擊也只是一時,需要動用託市的資金不會太多。總之不能讓股價狂洩成為顧家及其他股東攻擊餘總的藉口就是。而cháo江那邊,胡林也不可能隻手遮天,他難道就真敢逼得寶和船業從cháo江全面撤資?”
要是能以這麼低的代價,直接獲得寶和船業的控制權,那是再好不過,但宋鴻軍也不是太貪婪跟急切的人,跟餘薇笑道:“鴻基是產業投資基金,在公開市場倒騰股票的事,還沒有怎麼幹過。那我就調兩億港元備用,到時候要是還撐不住,餘總可也不要怪我們不盡力啊。”
“感謝宋總還來不及,哪裡敢怪宋總?”餘微說道。
現在香港證券市場敏感得就像一隻兔子,有不利訊息,股價狂洩,但要大量的資金進入,就又會引誘更多的投機者進入,刺激股價往上跳。
寶和船業的股東之間,也不是說訊息就完全通透的,不利訊息跟大筆資金進入,只會叫他們也疑心大起、相互猜忌,從而能更大程度的減輕餘薇這邊的壓力。
餘薇原計劃要隨沈淮回霞浦進一步談港口投資的問題,叫這事岔進來,她就只能趕往cháo江,先處理查稅風波再說,當下也不在沂城多停留,與沈淮告辭後,就直接坐車趕往徐城坐飛機去cháo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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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這人,還是不甘寂寞啊。”宋鴻軍打電話回香港,做了一些部署之後,坐下來跟沈淮感慨的說道。
沈淮笑了笑,胡林作為國內最頂級的政門豪族,要是受這點挫折就叫他老實,那才叫奇了怪呢。
沂城迎賓館這邊,硬體看上去也不是很差,偏偏就沒有接入網路,以致沈淮、宋鴻軍隨身所帶的筆記本都用不起,只能透過電話,隨時掌握香港股市的動向。
說是要替餘薇託股價,當然也不會在寶和船業股價狂洩之初就出手。
香港證券市場開盤交易之後,從寶和船業的股價跳水,也能看出胡林他們昨天夜裡應該是沒有睡好。開盤十分鐘,寶和船業股價就狂洩過百分之十,香港諸多經濟類報刊,也同時刊寶和船業涉稅等負面新聞,也有一些投資機構拋售的跡象。
宋鴻軍則是等到寶和船業股價下挫15%再出手,託往股價回沖。
“你說,我們是不是要給胡林做個錦旗送過去?”宋鴻軍笑著問沈淮。
沈淮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