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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為三。一份給大兒子段雲,一份給二兒子段雄,自己留一份,今年的餅一分為四)。
段翠芸回去的時候帶了整整一箱,是段雲和段雄騎著摩托車將段翠芸母子送到汽車站,臨走時段雲見顧采薇小手被凍得紅撲撲的,熱情主動的花了一元錢給她買了一對白手套。
大人的世界真的能牽動大人與小孩的世界,雖然這個道理顧采薇早已知道,但身臨其境的時候,被淡淡的憂傷所充斥是難以避免的。
☆、第十章
顧采薇明白大人世界不僅能牽動著大人與小孩的世界,同時也能牽動著小孩與小孩的世界。
在長石琅呆了還不到一個周,顧老太太跌倒的訊息火速傳來過來,一番商議之後,顧勳將妻子和女兒、兒子送回馬連灣,老人就這樣再次回到了顧家(前段時間,老人由顧綺照看)。
可是,冬天回農村住可不如夏天一般痛快,冬天的馬連灣只能用枯藤老樹昏鴉的淒冷來形容。
好在守著煤礦,碳不至於成為稀缺物品,*上冷很快得到了解決。可是走了這麼久,悽清已經成為無法改變的符號。顧家再也聽不到驢哦哦哦的吼叫聲,再也聽不到狗汪汪汪的嘶吼聲,再也聽不到羊綿綿綿的呼喚聲,被窩裡再也觸控不到貓舒適的絨毛,院子裡再也看不到隨處亂跑的雞。
能做的只是圍在火爐旁,慢慢啃咬晾乾的餅;能做的只是開啟電視圍在火爐旁,等待著爐灰中的紅薯、土豆燒好;能做的只是默默的等待鍋裡的水煮沸,好將準備已久的泡麵放入。
單調的生活裡,除了照顧一個病人,偶爾也會有鄰居來串門,可是最愛串門的傅嬌已經搬走(宋逸興到老曹渠煤礦接任了銷售主管一職,傅嬌跟著去了煤礦。老曹渠煤礦屬於柳樹茆二隊,也就是殷虹所在的隊,郝志成是礦長)。
寧靜的生活因為盧敖兄妹的突然到訪起了些許波動。
那天天很藍、很高,太陽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在北方,在西伯利亞寒流、呼呼北風、刺骨寒風時常侵擾的地方,像這樣沒風的天氣還真少見,這樣的天氣呆在家裡就是無恥的浪費大自然的饋贈。
顧老太太想出去曬曬太陽,顧採風搬了張椅子放到門口,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撲著,仰著頭眯著眼,雙手緊緊的拄著柺杖,靜靜的貪婪的沐浴在溫順的陽光裡。
“薇薇呢?老嬸子?”盧敖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寧靜。
“哦,這不是敖子嗎?雪兒都長這麼大了,長得這麼漂亮了?念幾年級了?”老太太笑著一臉歡喜的問道。
此時的顧采薇正坐在火爐旁小椅子上用溫熱的糜草水浸泡自己被凍的紅腫的雙腳;此時的她一臉困惑、不解,為什麼當初一隻腳踏進了涼水盆,現在卻兩隻腳都凍腫了?(顧采薇的腳是四年級在三卜樹小學住校的時候凍了的。冬天,有一次殷虹沒有倒掉晚上洗臉的水,第二天一早顧采薇下床時沒看到這盆水,直接踩了進去。)
這是殷虹欠我的,會折磨我一輩子,她多少得補償點我才是,顧采薇這樣想著。
門噹啷一聲被推開了,盧敖走了進來,不是平平靜靜的走進來,而是故意吼了一聲,還重重的跺了下腳。
顧采薇沒有被吼叫聲和跺腳聲給驚嚇到,反倒因為來客是盧敖而驚愕。
“怎麼在洗腳盆裡放著糜草?”盧敖不解的問。
“我腳凍了,我媽說用糜草洗能管用”,顧采薇淡淡的說道,可心卻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跳動。難道我還愛著這個男人?奇怪,怎麼我一點也不討厭他、不記恨他了?反倒被他看到我現在這副蓬頭垢面模樣頓生羞愧。
“聽說用茄子苗洗也能管用”,盧雪直勾勾的看著顧采薇紅腫的腳趾頭,柔聲說道。
“茄子苗?我洗過,還是糜草水更管用”。
“怎麼腫的這麼厲害?還這麼紅?水凝固會變成冰,體積會變化,你腳腫成這樣,是不是裡面的水分凝固了?血管裡的血是不是也凝固了?”盧雪緊皺著眉頭,困惑的說道。
顧采薇覺得有趣咯咯笑了起來,不過聽盧雪這麼一說她還真的頓生恐懼與慌亂,若是真如盧雪所言,那可真是不敢想象的可怕。
“你家庭作業做完了沒?”顧采薇和聲問道。
“我的做完了,我哥還沒動,準備到時候抄你的,你做完了沒?”
顧采薇突然生氣了,明明已經做完了,可是這個時候她就是不想把作業借給盧敖,與其借給盧敖還不是借給殷虹,她這樣盤算著。
“你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