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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表情頓時就不好看了,也不能怪她,這句話就連我聽了都覺得不安,誰都聽得出這是句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就差沒補一句“小施送客”。
她眼睛一瞪,剛才的風氣就都沒了,直接問:“你確定?”
嚴子非對她笑,十分熟稔的樣子:“饒了我吧靳醫生,我確定。”
靳醫生又瞪了他一眼,然後才恢復風度地款款走了出去,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如果目光是有實質的,我相信我已經被解剖過了。
小施跟在她身後走出去,最後還轉身關了門,病房裡只剩下我和嚴子非,我站在他身邊,說:“對不起。”
他問:“為什麼?”
我低下頭,儘量讓自己聲音平靜:“打擾你和醫生說話了。”
他彎起眼睛笑了,要我坐下,說:“小靳是我從前的鄰居,跟我隨便慣了,你別介意。”
我一點兒都不想掩飾自己的介意,但他這樣說,我就無以為繼了,只好笑著說:“我怎麼敢?”
他也坐下來,對著門的方向揚起眉毛:“剛才你都嚇到小施了。”
我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嚇到我們。”
他不說話。
我還是擔心,握住他的手問:“怎麼會進醫院呢?小施都沒說清楚。”
他輕描淡寫地說:“胃出了點兒問題,小靳說有些功能紊亂。”
我有一種擔憂成真的感覺,兩隻手不自覺地又握緊了一些:“要緊嗎?我最近一直覺得你吃得太少了。”
他居然反問我:“是嗎?”
我嚥了一下,是嗎?如果沒人在旁邊提醒,你就靠咖啡過日子了好嗎?
我嘆了口氣,回答他:“是的。”
他笑了:“那我以後注意。”
我還是擔心:“嚴重到要住院了嗎?”
他搖頭:“只是來做個檢查,一會兒就回去了。”
我再次鬆了口氣,然後從包裡把保溫壺拿出來:“什麼時候能走?我帶了湯來,你先喝一點兒吧。”
他看那保溫壺:“你在家煮湯了?”
我點頭:“本來還打算做麻醬涼麵和絲瓜炒蛋的,出來太急,只帶了湯。”
我站起來,把保溫壺裡的苦瓜瘦肉湯倒進杯蓋裡端給他:“苦瓜瘦肉湯,夏天喝最好了,你嚐嚐。”
他接過杯蓋,動作慢慢的,眼睛看著還冒著熱氣的湯水,突然笑了一下:“常歡,你讓我慚愧了。”
我沒聽明白:“什麼?”
他用一隻手碰了碰我的頭髮:“應該是我照顧你。”
我認真地答:“我也想照顧你的。”
他笑了一下,手指從我的髮腳移到我的臉上,然後才收回去,喝了一口湯。
“好喝嗎?”我期待地看著他。
他點頭:“很好喝,”
我高興了,轉身說:“這樣喝不方便,我去找一個勺子。”
我走出病房,遠遠就看到小施和靳醫生在電梯邊說話。
我朝他們走過去,還沒走到面前就被他們看到了。
靳醫生完全沒有剛才在病房裡的一臉笑容,很不客氣地打量我,然後問小施:“她就是常歡?”
小施難得露出為難之色,兩秒才答。
“是的。”
我與靳醫生面對面,她是個身材高挑的美女,比我足足高出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奇怪的是我居然也不覺得有壓迫感,只與她對視著問了句。
“你好靳醫生,請問這附近哪裡可以買到勺子?”
靳醫生還沒說話,小施就開口了。
“我下去買,馬上送過來。”
小施進電梯走了,靳醫生並沒有要跟進去的意思,我也不急著回病房去,想了想問她:“靳醫生,我能否知道檢查結果?”
她仔細看了我兩眼,開口道:“去我辦公室說。”
我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再轉過來,點頭道:“好的。”
靳醫生的辦公室並不在這個樓層,我們進電梯下了幾層,她帶我轉到一個獨立的辦公室裡,門上掛著她的名牌。
我看了一眼那名牌,她叫靳致遠,非常男性化的一個名字。
辦公室裡佈置得很簡單,牆上只有藝術畫,沒有錦旗或者工作時間表之類平常醫生辦公室裡常見的東西,辦公桌上整齊疊放著各種顏色的資料夾,上面標有編號。她在桌後坐下,然後比了比桌子前面的扶手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