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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道,“你打嗝不一定生氣,但你生氣一定會打嗝,朕就是知道你在生氣。”
我還真不知道,宇文邕竟然會耍賴。
王兄在長安的日子裡,宇文邕和我要表現的比平日裡更加恩愛,他日日來我這裡宿下,崇義宮上上下下每天都忙得要死,不僅要準備飯菜薰香,還要一入夜就準備洗澡水,時刻保持水溫,等宇文邕回來洗。
每次宇文邕洗澡的時候,我都好尷尬,雖然刻意不往那個方向看,但是“嘩啦嘩啦”的聲音,仍舊聽的我面紅耳赤。這就是隻有夫妻之名的下場,身在同一個房間,卻做什麼事都不方便。
宇文邕每天累的半死,來崇義宮的時候,常常連話也懶得說,一沾床便睡了過去。
我為了讓他能睡個好覺,命人用花瓣提了精油放在油燈裡,每日為他點上。不知道內官是用什麼花提煉的,我一點,火苗“轟”的竄了上來,我躲閃不及,把半邊眉毛燒焦了一半。當時我不知道,宇文邕看見的時候,差點沒笑死過去,他笑得十分大聲,我從來沒見過他開心到失態的地步,後來他笑得肚子疼的差點在榻上打滾。
我的眉毛燒了,幾天不敢出門,李娥姿突然來拜訪我,一直盯著我的眉毛看。要是以前,我定會以為她是來關心我的,可現在,我確信她是來看我笑話的。她和我聊天的時候,簡直喜不自勝,嘴巴咧的很大,根本就合不攏,太可氣了。
但人家又沒直說,我也不能太小人之心,只得憋著。她臨走前,送了盒眉粉給我,說即便沒有眉毛也能上色,我乾笑著接過。
打第一聲春雷的時候,我被窗外一聲巨大的“轟隆”驚醒,發現自己熱的滿頭大汗,這種季節最討厭了,不蓋被子嫌冷,蓋了被子嫌熱,實在不讓人安生。我撇頭髮現,宇文邕也醒了,於是起身抱著枕頭,問,“皇上,臣妾能不能睡外面,好熱。”
宇文邕表現的很意外,但還是同我換了。換完位置躺下後,他突然支著腦袋看我,含笑端詳了許久,我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睡意瞬間消失,他再次翻身躺好,語氣十分疑惑的問,“皇后真是個奇怪的女子。”
我愣了愣,什麼意思,我又做錯什麼事了嗎?
他說,“你看起來沒心沒肺,單純的緊,朕卻永遠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有時候說起話來奇奇怪怪,做的事情也絲毫沒有分寸,朕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突厥公主?”
雖然他是在懷疑我,但我絲毫不覺得緊張了,因為他以前就問過我這個問題,最終不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第二天我問了敏敏才知道宇文邕什麼意思,女子是不能睡在外面的,即便是在民間,也只能一家之主睡在外側。
難怪宇文邕說搞不懂我,還說我做事情沒有分寸,原來是因為我不知道這個規矩。
下第一場雨的那日,是宇文贄的生辰,王兄知道我同這孩子親近,說幫他慶完生再離開。
宇文贄生日那天,王兄親自去到天成宮來送禮,厙汗姬一臉的驚恐,王兄道,“德妃娘娘不必見外,本王的妹妹說,你待她像親姐妹一般,這點心意不足掛齒。”
厙汗姬連連道,“哪裡,都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仁心仁聞,不嫌棄臣妾微寒,還誠心以待。”
我被她誇的不好意思,自己都沒法舔著臉聽下去了,只好說,“別說了別說了,吃飯吧。”
吃飯之前,宇文邕先去抱了抱宇文贄,宇文贄是個極怕生的孩子,宇文邕平日裡也很少來天成宮,他一抱,宇文贄就開始哭個沒完,我都不知道,孩子的肺活量怎麼會這麼大,就好像這個小小的身子裡面,裝了一個巨大的蓄能池一樣,把大人都快折磨瘋了。
厙汗姬只好把他抱到內殿裡去哄,我們都吃飽了她才疲憊不堪的走出來。原來當母親是一件這麼辛苦的事情,還好我不用遭這份罪。
宇文贄生日的第二天,王兄便離開了,他的身影一消失在眼前,我就開始忍不住想念,就好像送別家人一樣,突然生出來無限的孤寂感。
四月,耳畔聽雨,微風噝摩,嫩葉新生。在皇宮裡,根本就感覺不到春天的氣息,不管你走多久,走多遠,眼前只有看不見盡頭的高牆樓宇。風是死的,雲是死的,天空是死的。
宇文憲和豆盧氏的婚事定了下來,就在這個月底。
☆、婚禮
春天徹底到來,令人討厭的漫長寒冷季節走遠,少量的運動不僅沒有使我發胖,還令我更加清瘦。我站在肅章門的城樓上,風吹亂我的頭髮,黃昏的陽光從樹隙中篩落,灑了遍地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