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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疲憊都在這一刻湧了進來,靜靜地睡著了。
晚上林父抱著林妙妙進屋,林家牛車多,女眷都睡車裡了,男人在村裡或村外頭打著地鋪,還不到天寒地凍的時候,又是偏南方的地界,晚上也不見得多麼冷,都是皮糙肉厚的漢子,鋪層被褥睡上一晚第二天照樣活泛。
不知到了幾時,林妙妙被一股尿意憋醒,她雖然沒喝酒,但吃烤羊肉的時候材料放的太重,喝了許多水,這時有些忍不住了。
記得小時候她晚上喝多了水,總在做夢的時候去如廁,每每醒來身下的褥子都溼了。
生怕自己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那一陣抹著淚花總甜著嘴叫人,希望別人對她最後的印象停留在乖巧可人上。
她也不敢告訴陶氏,只等著後來家裡人發現才肯照實說出來,林父和陶氏哭笑不得。
後來聽說隔壁家的小孩也是如此,林妙妙這才放下心來。
現在倒是不必怕尿床,卻總半夜被尿憋醒,也很煩人。
身側的桃子睡了口水直流,她去了帕子給她擦了擦嘴邊,以指梳了梳自己的長髮,穿上青灰布鞋,套上跟村裡農婦借來的外衫繫好,才推開門走出去。她可不敢再往河邊去了,昨日裡看見不該看的東西臉上就有些不自在了,今日人太多,難免再能遇上一回這種事。
她順著棚屋前的楊柳往深處走去,頭頂上冷月如鉤,地上草葉白茫茫一片,白日裡那麼熱鬧的場面,一到夜晚便盡皆殆盡,她布鞋踏在草叢裡,咯吱作響,下了一天的細雨,晚上頗為涼爽,棚屋外沒有特意開闢出的茅房,村子裡的人也都生性隨意,除去幾家講究的往屋裡放個男人用的虎子,女人也是得往屋外起夜的。
她走到棚屋後頭的楊樹林裡,尋摸著找到一處妥當的地方,足夠隱蔽,足夠安全。
地上有些溼,她沿著棚屋的邊緣踏著青石板快步走了兩步,閃身轉進一到陰影處,四處漆黑,頭頂是繁茂的柳樹,月光下巨大的樹影投映下來,伸手不見五指,林妙妙將自己叫囂的身子藏在樹影下。
腿側微涼,有什麼溼漉漉的滑過,接著一道樹頂上一道銀光急插…進她腳邊,只著黑領內衫的沈澤手上就著手中的一根柳條,平穩內息輕身而下。
他翻出刀柄,上頭溼乎乎的蘊滿了血跡。
林妙妙嚇得後退了兩步,走出那一道黑暗的小方圓才看清地上斷了一半的蛇頭另一半腦漿已被刀鋒輾成漿糊,她深深吸了口氣,怎麼又是蛇。國公府的陰影還未完全散去,現在離開京城竟也能遇到危險,她重生後得了一些會看運的本事,是不是替換的代價就是需要整個人都在走黴運的?
沈澤大步走近她,眸光一閃,手中長刀已從她頭頂砍過,接著灼熱的掌心勾住她的腰,以堅實有力的臂膀帶著她往右側微移,又是一顆蛇頭,長刀從蛇頸砍斷,冰涼的蛇血噴湧而出,濺在沈澤的左臂和後背上。
他左手翻動,長刀如匹練一般白芒微閃,沒揮殺一次都能聽到一種刀嵌入肉中的聲音,數條蛇身如皮革一般墜地。
蛇窩。
如果再不知道自己踏入的是什麼地方,林妙妙也白活了這麼多年了,她只是想找個偏僻的地方……卻沒想到隨意一踏,便進了蛇窩。
沈澤環著她站在月光下,手掌大力的扣住她的腰肢,毫不放鬆,直到再無發現任何危險,將軍大人一雙黑眸才僅僅的盯著她,語氣中隱含著幾分無奈:“你怎麼總……”老天,她怎麼會無故遇到這種危險。
沈澤心中一沉,深深皺起眉。
他真的不敢去想,倘若真有那麼一次,他不在身邊,她該怎麼活下去?青巖山下那次是意外,國公府那次只怕是認為的……而這一次有時碰巧,她是有幾條命能交待進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動物口中?
林妙妙:“……”
有點害怕。
感受到懷裡人的瑟縮,沈澤眉心微皺,目光驀地一沉,眼中神色愈發銳利,他心中有氣,直接矮□子,低著頭深深的裹食著少女微涼的唇瓣,很涼,很清冽的味道,比尚好的美酒,滋味不知好了多少倍。
林妙妙驚了一瞬,雙手推著他的肩膀奮力掙扎。
沈澤直接將人困在懷裡,他閉著眼,只覺得已經與這月色融為一體,還帶著幾分酒香的氣息將她四面八方的氣機盡數封鎖掉。
夜向膽生,酒意微醺。
黑夜總會壓制住思維的理性,即使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林妙妙重活一世,至今還從沒受過這般侵犯,她舌尖痠麻,臉頰卻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