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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著外頭說話的人了?聽著聲音是很年輕的樣子,怎不請進來說句話?”
祝芳菁一咬牙:“那人逃得快極了,我同十三表哥循著聲出去,早就不見了人影,哪裡還尋得回來?”
問話的藍衣少年哧的笑出聲來:“哪裡的宮婢能有這樣的學問?可別是哪個同你結了仇的世家小姐罷?”
“哪裡的世家小姐進宮來能瞞得過本小姐的耳目?都城裡誰會不知道,本小姐乃是相府千金、六皇子的親表妹。在本小姐眼皮底下,誰還膽敢翻了天去?!”
她這樣的張揚霸道,周圍的少年皇子們卻只是笑,也足見祝芳菁身份尊貴。
“芳菁,你可是忘了,父皇前幾日新納了個更衣,到今早上聽說已晉了娘子。她年方十五,也不是一般的年輕了。”
東首圈椅上坐著個看起來較之房中其餘人要成熟些的錦袍男子,笑得溫文儒雅,儘管還是在秋意並未深重的天氣裡,卻已握上了一隻紫銅雕五瓣梅手爐。他話音落地,其中一個綠衣少年忽地一擊掌:“是了!她似乎是長春宮盈嬪的遠房表妹,現下十五歲,倒是比十三哥還要年輕五歲呢!”
銀色深衣的年輕男子一挑眉:“元頤,並非是她年紀輕我五歲,而是,長你一歲。”
他話甫一出口,綠衣少年的臉霎時變得和他衣衫同一個顏色:“十三哥,這……我不過是想說,那位洛娘子這樣輕的年紀,我等若見了她的面,還是得要施禮喚她一聲母妃,也委實是恁折騰人了……你卻又這樣針對我,是做什麼?”
他意味深長的瞥了錦袍男子一眼,回過眼淡然道:“一年前盈嬪入宮時,亦是年方十六歲,我等,卻還不是非得喚她一聲母妃。六哥,你道如何?”
錦袍男子搖了搖頭:“十三弟,你莫要考我定力。”
周圍人皆聽這對話聽得一頭霧水,而始作俑者的二人相視,忽地笑出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在下新人一枚,雖於晉江蟄伏多年,但還從未留過隻言片語。此番發文,實是小試牛刀,見笑於各位,慚愧慚愧。
☆、(五)
第二日日上三竿後,皇帝鑾駕前來。洛瑕未出宮門,還在園子裡便遙遙見著龍舟的一角高帆迎風招搖。她理了理衣衫,將鬢邊的紅梅金絲鏤空珠花扶正了,又用巾帕按了按唇角暈開的口脂,勾的細長的眼角睫羽微顫,抬起眼時,已是一副顧盼流光的婉媚后妃模樣。
瓊瑤侍立在她身側,低聲道:“小主可準備好了?”
洛瑕眼看著皇帝踏下了船,眼光微乜,聲音壓得極沉,向瓊瑤道:“我還不打算侍寢。”緊接著移步迎上前去,福身為禮:“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皇帝一手扶起洛瑕,撫須笑道:“多日不見仙子,朕實在是思念得緊哪!”
她一臂同皇帝相攜入內,一臂掩唇笑語:“皇上記掛,臣妾喜不自勝。”
“前幾日朕在前朝,掖庭令來報說仙子夜裡受寒,病了數日,朕甫一聽聞,當下便趕來看望。來了數次,宮裡人都說是采女歇下了,不便面聖,朕心中更加掛念,便知會了延年殿僧侶法師為仙子日夜誦經祈福,還晉了仙子的位份。而仙子當日便醒轉,不得不說是上天恩德……”
“皇上待臣妾這樣的好,臣妾都不知要如何才能報答皇上深情厚意了。”洛瑕服侍著皇帝在榻上倚下了,令瓊琚呈上一盅秋海棠果。她用小銀筷子夾起一顆,喂到皇帝口中。
“這果子的味道怎麼彷彿與朕在別的宮中吃到的不同?”
“這海棠果,是取了宮中東南角的棠樹上的果子,淘澄乾淨了,將果頭上的殘苞去掉,用甘草烏梅汁加鹽文火慢煎,直煮到海棠果開了花兒。待涼下來,便成了。臣妾閒的無事,總喜歡鼓弄這些,皇上可別笑臣妾不務正業。”她止了笑,纖纖十指捻了一顆果子放進嘴裡,嫣粉的口脂上便沾了一點赭朱的蜜漬,皇帝看得痴了,怔怔伸出手來要為她抹掉,洛瑕只作不見,徑自別過了身去,飲了一口茶,漱了口,回過眼來含羞道,“臣妾失儀,教皇上見笑。”
皇帝伸出去的手尷尬的收回去,訥訥道:“仙子自謙了……”
洛瑕含了眉,唇角微揚,卻再不答話。
這一日皇帝在紫石宮中直待到用過晚膳方才離開,皇帝走後,洛瑕正預備沐浴更衣就寢,瓊琚卻止住了她道:“小主,大小姐在長春宮設了小宴,命奴婢請小主前去一敘。”
終於來了麼?慕心綺一手為她安排的鴻門之宴。洛瑕擱了手中象牙玉箸,道:“既是大小姐請我,我也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