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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目前從鑑證與法醫給我的報告,我基本能確定殺了這一家三口的同樣就是‘養蠶人’,在連續作案殺了兩個人之後,他的心理欲…求也逐步升級,這個家庭就是‘犧牲品’。”
此次按照徐陣前期推理的結論來看,嫌疑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加之,他大張旗鼓向警方下戰書,案件顯得要比“雨夜烏鴉”還要嚴重,可以說是在西泠市創造了歷史。
是以警局的氣氛異常凝重,徐陣也感覺到那種高度緊張的壓迫讓他微微不適。
但他還是抗下高壓,作起報告:“首先,一個正常人殺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逃離現場,因為越拖延越危險。而本案的兇手,長時間劫持死者,並用不同的酷刑折磨他們。
包括第一個被害人詹傑被關在籠子裡,四肢骨折。
第二個被害人姚仁理被砸開腦門,扔到井裡。
以及,第三個男主人的妻子被侮…辱,女兒也被殺死,自己還被斬首和剝了背上的一塊皮。類似這種宣洩兇手內心的行為,應該與他的訴求有關。”
他順便說到三起案子既有相同,也有不同之處。
詹傑和姚仁理,籠子和井,都是相對封閉的場所,然而第三個被害人一家卻是在家中被害,而且,男主人的傷口附近有生活反應,他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扒皮和斬首,這個行為與之前的虐待又不太相同,很可能是因為兇手對這個男人的憎恨超過其他被害者。
因為,除了慘呼和臉部的痛苦,皮肉被扒下的過程令兇手感到極大的樂趣,他已經不是為了滿足,而是貪圖。
“下面我再說一遍針對嫌疑人的犯罪特徵。其一,嫌疑人年齡在四十至五十週歲之間,鑑於他的身材健壯均勻,加上是退役的軍人,我調整了一下範圍。
其二,享受型殺手,喜歡囚禁、折磨被害者,反社會人格,平時很穩重,並且懂得剋制,但殺人時就會性情大變。鑑於這種情況,很可能他在部隊時犯過什麼錯誤,因為他並不能很好的融入集體。
其三,經濟條件一般,但自身學歷不會低,對犯罪心理學很有研究……”
徐陣說到這裡,看著自己列出的東西,再次開口:“對此,我還有一個線索要說,在前兩次的錄音中,我發現‘養蠶人’用了‘遍身綺羅者,不是養蠶人’作為檔名,但在他留下的文件最後,這句話又變成了‘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綺羅者”,而不是“羅綺者”,這是單純的書寫不同,還是這個“綺羅者”另有所指。
許多警員都在認真做著筆記,這時候有個人問:“但為什麼是‘蠶’。”
徐陣:“作為‘蠶’,特點是四個形態的變換,他希望做到一種‘改變’、‘革新’,這點是肯定的。”
又有人表示疑惑:“但說到現在,還是沒法縮小範圍。”
“很多線索和記錄他都能想辦法篡改填補,所以我們調查資料,也要找萬無一失的路去走。”徐陣的目光聚焦在這些資料上,突然沉沉地說:“有一個想法,目前在進一步核實中。可以先告訴大家——我剛才也說過,在他對男主人的折磨中,我看到既有他的憎恨,也有他的訴求。”
☆、第六十一章 盡在不言中
第六十一章
徐陣所說的想法,是源於和初徵心討論的結果。
那天他在會議室獨自看資料,初徵心下班以後給他帶了盒飯,實際上警局的食堂也有晚飯供應,可他就是找個藉口要她過來。
初徵心看著他手邊的資料,隨口說:“7月7號,真巧,和我爸同一天生日。”
徐陣微微一頓,低眸看著她。
“怎麼了?”
他忽然二話不說就湊過來托起她的下巴,給了一個深深的吻。
不得不說,初徵心的一句話就像一道耀眼的火花,破開了他的思緒。
她皺起眉頭,用餘光看了看身邊的其他警員。
而徐陣鎮定自若,重新看了一會資料,嘴角微微笑道:“‘養蠶人’出現在晏梓烏之後,絕不是偶然。儘管費雷冬說不知道他是誰,但不能排除他認識費雷冬。”
之前他們幾次調查,發現所有被害人之間沒有絲毫聯絡,現在他終於找到一些相似點。
過了十幾分鍾,徐陣和初徵心一起完成了對於兩位被害者與一個家庭的情況分析。
第一個被害人詹傑,是費雷冬的校友,雖然兩人所學專業不同,但體型相近,五官也是一個型別。詹傑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曾任學生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