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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雷冬與徐陣對視片刻,把香菸夾在手中,說:“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我沒有殺你們說的人,但我也不是清清白白的。”
初徵心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些毛骨悚然。
男人的眼中像有慢鏡頭在回放,有一種悲涼與滄桑。
“我在初瑋凝的介紹下,參加過一個……我不能說是組織,因為它沒有清晰的等級制度,誰也不用聽誰的指使,我姑且叫它‘興趣小組’吧,雖然這說法也有點諷刺。”
徐陣:“你們這些高智商、反社會的人聚在一起,是以殺人為樂?”
初徵心腦海中縈繞著無數聲音,只覺得腦袋嗡嗡地發漲。
“起先,他們的說法是‘為了正義’。簡單來說就是用非法的手段裁決犯人,以此引起社會關注,破壞社會次序。我花了這些年的時間逃亡,也就是為了收集關於他們的證據……但是太難了。”
也只有初瑋凝那樣的女人,才能把十幾年的愛情,化為殺心。
☆、第五話·汙血之刃
第五十九章
早年,初徵心的養父母都是校內的激進分子,費雷冬長得英氣過人,還是成績名列前茅的優秀青年。
初瑋凝則更為特殊,她在一群女學生中鶴立雞群,當時在學校就剪了一頭新潮的短髮,上學放學獨來獨往,她的身上總是很香,面板白淨,眼梢既有嬌俏又有冷漠,路過她的男生沒幾個不會停下來多看幾眼。
他們的相遇就像是宇宙製造了最完美的時機,完全是一場天雷地火。
初瑋凝的父母都是在工廠吃“大鍋飯”的光榮勞動者,她卻與他們截然不同,就像砂礫中忽然冒出的一顆璀璨夜明珠。
費雷冬為了這位女神般的姑娘,也為了他們崇高的精神信仰,逐漸與當醫生的父母關係疏遠,他們雙雙投入科研事業,有相同的理想、愛好,志向遠大,生活裡彷彿無時無刻都充滿激情。
兩人結婚以後,初瑋凝帶他進入了那個地方,認識了一些神神秘秘的“同好”,他們說我們只殺該殺的人,我們是社會的“清道夫”。
這種能夠聚集起各方能人異士的反…社…會團伙,總有龐大的計劃,亦或龐大的組織。
顯然他們是屬於後者。
費雷冬年少氣盛,又是才能兼備的人物,他可以為了初瑋凝去做任何事,他陪她一起墮入瘋狂的樂園,一起施行各種計劃,起初,那種“替天行道”的感覺真是讓肉…體和靈魂都通體舒暢。
直到他頓悟,有些人只是在用殺人紓解自己扭曲的心理,他們也沒有任何權利來代替法律……即便是存在漏洞的法制體系,也無法用殺人來修補軌跡。
初瑋凝立刻發覺了丈夫的疑慮,他們就是在這時候領養了初徵心。
她無法生育,對小孩子本來也沒多大愛心與養育的欲…望,然而,那粉雕玉琢的女嬰確實給家裡帶來了人間的溫情,他們一家三口彷彿也有了天倫之樂。
可是,內心的狂妄與精神的病…態不可能就這樣罷休,初瑋凝還是想要去“冒險”,想要“懲罰”這個社會,她甚至先做出更引起世人關注的大案子。
而費雷冬被內心的矛盾折磨,整日痛苦糾葛,看似溫暖的家庭瀕臨崩潰。
年過不惑但依然有著極大吸引力的男子,在一個冬天遇到了小皮的母親,當時還在醫院做一名護士的苗知敏。
她簡直就是那個女人的對立面。
最後,為了脫離這種癲狂,他選擇投身另一個溫柔的白色世界。
費雷冬的“背叛”引起那些人的憤懣,也令初瑋凝徹底失常,她協同晏梓烏,無情殘忍地殺了苗知敏,不僅是假扮成她丈夫的模樣,還將她分屍。
但這些仍然不足以發洩她心頭的怒氣,她想要將他逼到天涯海角,再也無法回到初徵心的身邊。
初瑋凝的愛情如痴如狂,她正如那些哲人們所說——我的愛是那麼深,已近瘋狂,人們所謂的瘋狂,在我看來,是愛的唯一方法。
費雷冬從那一天起,開始了他的逃亡日,每一天都是你死我活的較量。
他甚至帶上私藏的槍支和子彈,躲避警方追捕的同時想要從各種案子背後找到真相,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被冤枉,至少要為苗知敏討回公道。
有時候,就是在路邊的荒野或者貓在別人家的果園裡休憩,費雷冬用厚厚的羽絨服裹住自己,一直到天矇矇亮,他又輾轉到下一個城市。
……
初徵心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