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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另一車廂傳來訊息,說前面有七八個車廂全被搶了。陳君陡然想起剛才那傢伙那曖昧的笑意,那傢伙肯定以為他是另一夥搶劫的。
陳君知道道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路上的錢財見者有份,不由暗暗出了一身冷汗,剛才他那無意之舉,竟救了一車廂的人。
自此後,一路上還算平靜,也沒有出什麼事。陳君他們三個和那幾個有座位的傢伙輪換著坐,陳君看得出這些人的確怕他們,肯定以為他們三個是流氓阿飛,陳君也懶得說明,這些事本來就沒什麼好解釋的,人都打了座位也霸佔了總不能說自己是好人吧。
那個時候火車上根本就沒有人管,從上車到下車陳君就沒有看見過乘警,但是狼孩有狼孩的生活方式,陳君不是天生的流氓阿飛,他純粹是出於一時義憤才這樣做的,他根本就沒打算把這些人怎麼樣,他只是為那個可憐的女子找一個座位。
陳君對他們友善,他們也慷慨大方拿出他們的食物,請陳君他們三個吃,這未免有些巴結討好之意,陳君清楚他們是為了自身的安全出發,這些人這樣陳君也就只好順理成章地接受,這本來就是一筆糊塗賬,只能越描越黑。
那個女孩子就更不用說了,她是一個懂得好歹的人,只要她有她就傾其所有地拿給陳君他們,小果問了她的名字,她說她叫小青。想不到捉襟見肘的擔心捱餓的陳君他們,居然吃吃喝喝,風風光光地到了廣州。
第二章艱難歲月(2)工地
2。工地
出了火車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鐘左右。迎面撲來一股濃濃的水果的香味,特別是那種香蕉的氣味,讓陳君他們精神大振,連旅途的勞頓都忘卻了,很多年了陳君都無法忘卻這種南方特有的氣味,只要一嗅到這種味道陳君就會想起那些難忘的歲月,就會禁不住熱血沸騰。
陳君他們和車上那幾個傢伙告了別,又把那個叫小青的女子送上去東莞的車。分手時那女子眼睛紅紅的,竟有些依依不捨。陳君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想到大家萍水相逢,如今各奔東西,難得有機會再見了,心裡隱隱地也感到有些難受,同車的幾天相處畢竟有了一點感情。
那女子走後,陳君他們幾個忘乎所以地在車站裡流連著,廣州帶給他們的新鮮感受,讓他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這個時候他們才感到有些熱,南方的天氣就是暖和,在家裡這正是春意闌珊乍暖還寒的時候,他們身上還穿著比較厚實的毛衣,這個時候不得不紛紛地把身上的毛衣扒下來,只穿一件單衣。
車站裡如同白晝似的燈光,魚貫似的操著不同口音的密集的穿梭的人流;廣場外立交橋的上下公路上,就像潮水一般滾滾湧動的車燈,對於他們這些長期生活在鄉村的人來說,這種心靈的震撼無疑是致命的。陳君甚至覺得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仙境,廣東的富足和繁華,讓他想起了電視中的香港,這就讓他對即將到來的生活更加充滿期待。
“媽媽的,這世上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小果嘖嘖地發出由衷的讚歎,小果天真的話語讓陳君和向南忍俊不禁地笑起來,這還是他們上路以來第一次笑,這種笑讓他們的心情舒暢起來。
陳君他們唯一的去處就是向南在白雲機場作保安的表哥阿彪,其它他們還沒有和任何人聯絡過,儘管他們知道不少的朋友就在廣州,但是他們走的匆忙,沒有找朋友要地址。
當時的白雲機場在新市的蕭崗。陳君他們在蕭崗找到阿彪時已經快夜裡的十二點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非常疲憊了,只想找個地方躺下來,好好睡一覺。陳君以為見到阿彪他會看在老鄉的面子上,會對他們幾個熱情洋溢一番,畢竟他是向南的表哥,可是阿彪對他們的到來表現得出奇地冷淡,還把向南叫出去嘀咕了一番,雖然陳君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但陳君肯定那不是什麼歡迎之舉,弄得陳君心裡大失所望。
阿彪住在一個只有三十多平米的一間出租屋裡,說起來也不小了。可是那間房子裡卻密密麻麻地搭了不少的床,而且還是上下兩層,這些人用一個布簾子把床隔出來,就算擁有了自己的空間,這在經濟緊張,資源缺乏的時候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那隔床的布簾子五顏六色,花色品種各式各樣倒有些像聯合國的萬國旗。
阿彪告訴陳君這天晚上要查房,因為他們沒有暫住證是不能在房間裡睡覺的。那些同一個房間的老鄉也幫腔,說那些治保會的人對外鄉人是如何如何厲害!抓到像他們這種沒有暫住證的人,輕的打一頓,重的送到大沙頭要好幾百塊錢才能取出來。陳君還是第一次聽說查房這麼回事,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