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事筆譯。由於都是兩兩結伴出差,五個人不太方便搭配,所以就又招了一個進來。
臨近今年的十月份,涉外的會務組卻遲遲沒有遞交同傳人員申請,原定在十月上旬的會議要麼推遲,要麼取消。只在九月末敲定了兩場十月下旬在青島和桂林舉行的會議,我和鄰桌的李珍被分派到桂林。
九月的最後一天,秋高氣爽。
心滿意足地睡到上午十一點,慢騰騰地起床,洗漱之後灌下一整杯昨晚燒好的涼開水,水流沿食道魚貫而下的聲音讓人倍感舒暢。我們的身體,每一天都需要新鮮東西的注入,幫助清理那些舊日沉澱的垃圾。身體如此,心也如此。
在家附近的飯館裡消滅掉一份菜飯骨頭湯,走十分鐘的路到辦公司,開啟電腦,桌面右下角的時鐘顯示不到十二點半。心裡忽然就美滋滋的,這樣風和日麗的午後,我從事著自己夢想的工作,享受著出差晚歸後休息半天的權利,身體康健,衣食無憂,這是多麼值得快樂和感激的事情。而眼下最開心的是,十一將至,我可以回家看爸媽和姥姥了。
翻譯了兩篇短小的參會公司介紹,聽了聯合國網站上更新的西班牙語新聞,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公司很人性地在四點半提前放人,收拾東西時每個人都在眉飛色舞地討論十一安排。我們組無一例外地回家,但是我想她們不會有我的激動,因為這是我工作後第一次回去。帶上早早置備好的禮物,想象親手遞給爸媽時他們的喜悅和驕傲,那種心情是獨一無二的。
下了班,我窩在床上拿手機看了一會小說,聽到隔壁開門的響動。我探頭出來,盧琳正擰著鑰匙。
“盧琳,十一回家不?”
她笑呵呵地搖頭:“我和文娟家都太遠了,回去還不夠路上耽擱的,小西老師你回家哦?”
我曾經當過三個月的英語和漢語老師,聊天的時候和她們提起,盧琳和她同屋的王文娟就一直這麼叫我。
“嗯,家裡有好吃的東西,這時候懷遠的石榴也熟了,顆粒又大又飽滿,我帶給你們。”
盧琳的眼裡放射出吃貨的光芒:“好啊!”
我咯咯地笑,她接著問道:“你今天怎麼不窩在屋裡看書了?”
“那個啥,我得養精蓄銳,一會兒就去坐夜車了。”
因為出差耽擱,火車票訂得有些晚,沿途又是客流密集的地方,所幸有驚無險地買到了臨客的坐票,夜裡十一點開車,早上六點鐘到。坐酸脖子也不怕了,有回家的念想在,旅途的勞頓統統都是浮雲。
可是我的心裡,深深淺淺地,橫亙著一些憂懼。
袁更新
十一,幸福的人回家過節,苦逼的我繼續上班。
早在去年十月公司到學校進行招聘時,我就百度瞭解了這個行業的生存狀況。有業內人士閒時做了一首打油詩放到網上,精闢地概括了航空公司員工的生活,其中有兩句是“一日三餐時間不對,一時一刻不敢離位”。年都不能回家過,還奢望什麼十一呢?
林慄家在東北,面對同樣苦逼的現實,她倒是樂得自在:“這個時候,東北都開暖氣了,廈門還很暖和。”
我刮她的鼻子:“不想回家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再說,這叫暖和嗎?昨天誰大半夜跟我發簡訊抱怨蚊子咬得人睡不著來著?”
她只是摟著我的胳膊笑。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遠遠地隔著一個教室的長度,她也是這麼衝我笑。業務培訓那會兒,每個人都沿襲大學的優良傳統,默契地往教室後面鑽,前面月朗星稀,後排則人滿為患。有天課程已經開始半小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報告”,大家詫異之下紛紛將注意力從手機螢幕轉移到門外的女孩身上。過肩的頭髮,瓜子臉,大眼睛,楚楚動人。她看著講臺上同樣有些吃驚的培訓老師,歉意地笑著。老師和氣地揮了下手示意她找位子坐下,她扭過頭,視線掃過力量對比懸殊的座位,落在我旁邊的空位上。
這是給濤子留的位子啊!可是,她已經走到我身邊了。
“同學,我能坐這兒嗎?”
正常男人都不會拒絕美女的。我看看她,點點頭:“哦,坐吧。”
“謝謝。”笑容愈發燦爛。
我突然想逗逗她:“同學,都出了大學校門的人了,怎麼一進門還報告呢?你也不怕嚇著人民群眾。”
她勾了勾嘴角,略帶得意地說:“我給你們調節氣氛呢,你得謝謝我。”
我樂了,挺有趣一姑娘,“你都佔了我兄弟的座位了,還要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