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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太多了,自己也經歷過一些……”我抬頭朝她笑笑,“我覺得,還是等等再說吧。”
她靜靜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目光漸漸從疑惑轉為理解:“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干涉。你照顧好自己,不要太辛苦就行了。”
我嘿嘿地笑:“放心吧,你兒子能吃能睡的。”
“是啊,還挺會感冒發燒的,這你怎麼不說了?”
被掐住軟肋,我訕訕閉嘴。
我搭上地鐵再轉公交回到學校,已將近下午六點。這天的晚霞分外燦爛,彷彿有誰不小心打翻了深淺不一的顏料罐,在天空這塊廣闊的幕布上流淌出一副絢麗錦緞。我在小街吃了碗分量十足的麻辣燙,又買了兩個雞蛋灌餅帶回去做夜宵。
路過北門對面的紅綠燈口,我下意識往學校的方向看了看,隔著疾馳的車輛和川流的人群,一眼就發現那個熟悉的、落寞的身影。
她低著頭,劉海遮住半張臉,一雙手扣著書包帶來回搖晃,雙腳也不得空閒,白白的鞋尖在柏油馬路上來回蹭著。綠燈亮了,身旁的人紛紛迫不及待地穿行而過,她卻恍惚未覺一般,仍然低頭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裡。我看著有些發急,幾乎忍不住走上前去提醒她:“嗨,竹子,發什麼呆,過馬路了。”
事實上我也一動未動,隔著一條馬路,站在原地看著她,從頭到腳,輾轉往復,目光貪婪。
那一年的夏天,一部《仙劍奇俠傳三》橫空出世,以至於街頭巷尾,響徹了那幾首膾炙人口的主題曲。
比如一個穿過馬路走到我身側的男生,此時的手機鈴音。
明明愛很清晰,卻要接受分離
我只能思念的權利
難過還來不及,愛早已融入心底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雖然很努力,練習著忘記
我的心卻還沒答應可以放棄了你
真的對不起,答應了你不再愛你
我卻還沒答應我自己
明明愛很清晰,卻要接受分離
我只能思念的權利
難過還來不及,就讓愛融入空氣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說好要忘記,偏偏又想起
原來我的心還沒有答應放棄了你
真的對不起,雖然曾經答應了你
我卻還沒答應我自己
卻又如何真的不愛你
有一條令人生畏的理由,在我腦子裡打轉了很多遍,卻一直沒能鼓起勇氣說出口。
竹子,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為我怕未來,我會失去一個深愛的你。
宇宙換紅豆
西竹
我整個身子蜷縮在宿舍的板凳上,還未開口,眼淚就像急雨一般滾落,砸在手臂上,發出一連串極輕的啪嗒聲。
我並不想哭得這樣狼狽啊,可是胸口像是被鑿了一個缺,急速擴裂成吸噬一切的黑洞,所過皆空,讓人窒息。人說心疼心疼,原來真正傷心時,會疼的並不是心臟啊。
“竹子,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啊?”簡夕壓抑著聲音問我,形容焦急。
我試著回答,卻找不到一句完整的話,只是淚珠落得更大更急。
“你別哭了啊,別哭了……”她說著伸手揩我臉上的淚水,卻止不住洶湧而下的悲傷,“哎呀,你再哭我找袁更新算賬去了,丫的不是東西……”
我顫抖著拉住她:“不幹……他……的事……”
“還不干他的事?他做什麼了?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我用力咬著自己的手背才能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簡夕,我們……分……分……開……了。”我哆嗦著手指向胸口,“這裡……好……疼……啊……”
她的聲音裡有明顯的怒氣:“分開?你們……他不是說喜歡你嗎?這樣還不行嗎?”
我痛苦地搖頭,拽著T恤領口的位置,拽得死緊,衣料很快發出撕裂的聲音,胸口的疼痛隨之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我終於哭出聲來。
董意意和肖笑顏聞聲幾乎同時從床上坐了起來,肖笑顏看著我們,聲音關切:“竹子,你沒事兒吧?” 董意意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躺回床上。
簡夕問不出所以然,氣惱地爬上床悶頭睡覺。不知過了多久,宿舍裡再無任何聲響,我掙扎著站起來,扶著牆走到衛生間,關上浴室的門。明明是夏末炎熱的天氣,身上卻處處寒意侵骨。我把淋浴的水溫調到最大,發燙的水柱噴薄到面板上,激得渾身幾個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