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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啦?”
他眼角顫動,嘴幾張幾合,聲音蒼涼澀啞,彷彿喉嚨裡埋了幾十年的苦難:“年輕的時候給人開車,在外地出車禍撞死啦。當場死的,我沒見著最後一面……”
白髮人送黑髮人,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我不知如何是好,語塞之下,手撫上老人家肩頭,輕輕拍了幾拍。他抬起頭來看我,雙目渾濁,卻明亮地透著笑意:“小夥子,你心眼兒好,你爸媽有你這個兒子多欣慰啊!”
被無端戳中心事,我勉強笑了笑,神色不由自主地暗淡下來。老人家似很瞭然地安慰:“孩子,不要和爸媽鬧彆扭,最盼著你好的,肯定是他們,你說是不?”
如何不是呢?爸爸早年一人兼幾個職位,常年奔波落下一身毛病,不過是為了給我更好的物質生活。媽媽勤儉持家忙裡忙外,從不背後議人是非,也從不出沒於牌場、麻將場,無非是為了以身作則,盡心盡力地管教我。如今輪到我回饋反哺,我卻因為自己殘存的念想逃避拒絕,是真的要等到子欲養而親不待時,才來追悔嗎?起碼,我是不是應該試一試?
回到宿舍開啟手機,通話記錄裡有三個未接來電,兩個是家裡的座機,一個是林慄。
我打給林慄,約她出來吃飯。
“你去哪兒了?沒告訴我一聲,手機也關機。”
“出去逛了一圈散散心,你上班就沒有叫你。”
林慄蹙了蹙眉頭,握住桌子上我的手:“老公,我知道你因為叔叔的事兒心裡難受,但是你不要這樣一個人憋著,可以跟我說啊。”
我喝口茶,反握住她的手,默了默,然後緩緩開口:“林慄,有件事兒我想和你商量。”
我的態度讓她有些意外,她的手僵了一瞬,緊盯著我片刻,彷彿在做心理準備,接著小心翼翼地問:“你想說什麼?”
“你……願不願意……嫁到我們家?”
十個字的一句話,卻耗盡了我全部力氣。
林慄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唇微張著,半響結結巴巴地問:“你……你……認真的?”
我握緊她的手,重重地點頭。肯定地告訴她,也肯定地告訴我自己。
漫長而可怖的安靜,我心裡逐漸有了答案。繃緊的弦剛要鬆下來,對面的人突然抽出一隻手,對著我的手心用勁一拍:“袁更新,你就這麼跟我求婚啊?”
手心痛得陣陣發麻,我始料未及地抬頭看她,試圖分辨她表情裡的意味。話音轉瞬即逝,迅速地讓人不敢捕捉資訊,可是漂亮的面孔上,此刻卻翻轉交替著多種情緒,有吃驚、有羞澀、還有委屈,以及,若隱若現的欣喜。
我的心,猛地一沉。
逾越障礙
西竹
2012年的三月份,萬物復甦,百廢俱興,我也因此行程豐滿。
月初主管分配出差任務,我的路線被劃定為三亞——曼谷——清遠——廣州,前兩次和田芯搭檔,後兩次是和趙芹。
去年十一月份橡膠油的會議之後,李珍姐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公司。兩週之後主管宣佈,李珍懷孕了,在家長期養胎。
我訝然。那次開完會在酒店房間聊天時,我們曾經敞開地討論過結婚生子的問題。幹我們這行的,因為生孩子斷送事業的大有人在,李珍姐明確表示,自己近兩年不會考慮懷孕。這樣突發的狀況,讓我和田芯、趙芹忍不住一陣唏噓。
她這一養,就一直養到了現在。組裡出差的流動人數從五個縮減到四個,這其中包括討厭出差的主管。我倒是不在意,甚至挺開心,因為這意味著在辦公室悶著的時間少了。
三月份的行程中,我最期待的,自然是曼谷之行。上一次去時,我還是一個戰戰兢兢的實習生,而現在,我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一名翻譯了。故地重遊,憶往思今,讓人心生期待。
關於國外的差,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是機場的免稅商品和異國的新鮮玩意。我打電話給關係好的姐妹,詢問各自需求。
簡夕:“隨便,你買的我都愛。”
孔桑桑:“哎呀,這個我得好好想想。浦東機場賣眼影和眼線筆不?可是我又想要有泰國特色的東西呢!”
我無語凝噎:“姐姐,我都買行了吧。”
她一陣歡呼。這個能折騰的主,最近因為研究生畢業找工作的事兒異常焦慮,隔三差五打電話嚷嚷著崩潰。我無一例外,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到她提起精神接著行動為止。
“哎,姐們兒你知道嗎?”一聽願望得逞她來了精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