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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擔的責任和已經造成的傷害讓我清楚明白,有些愛情,一旦錯過,就無法重來。
再見面,若徒留想念,不如不見。
生日快樂
西竹
在機場看到一本標題很搶眼的書,《擒愛三十六計》,我出於好奇翻了幾頁,卻被光怪陸離的一個個案例驚得隱形眼睛在眼球上打了個轉兒。愛情,若真能手到擒來,我們生存的得是多麼弱肉強食的世界啊。
回程的飛行平穩很多。我把航班雜誌,從頭到尾,從尾到頭,翻了又翻。田芯睡不著覺,枕著靠墊歪著腦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望著我。我被她看得發毛,正準備做個兇惡的表情瞪回去,她卻幽幽一句:“說吧,老實交代。”
我大腦真空一片:“說啥?”
她朝我手裡的雜誌努努嘴:“以前沒見你對哪家機場和哪家航空公司這麼有感情啊,敢說沒有貓膩?還有啊……” 她挑挑眉頭,“你不是最喜歡吃魚的,昨天怎麼就那麼焦躁平白無故地摔筷子了?”
我哭笑不得:“大姐,你最近是不是看《神探夏洛克》呢?”
“咦,這你都知道。哈,你既然知道了就坦白從寬,姐正是中毒期,你就行行好配合一下,滿足我的實戰慾望吧!”
“這樣啊……”我撇撇嘴做思考狀,“前半句猜對了,後半句遺漏了關鍵點,給你個機會想想,想起來我就當你的白老鼠。”
她立馬興致高漲,從座椅上直起身來:“你別說,我回房間還納悶呢,我也沒說什麼刺激性的話啊,就感嘆了一下時光流逝,你小丫頭就發飆了。我後來想吧,應該跟我沒關係,興許你就是嫌魚刺太多了呢?不過再結合你今天的表現,這個推斷明顯不成立了。”
我嘖嘖稱歎:“哎呀,得讓夏洛克來中國走一趟,這麼有天分的徒弟不能埋沒了。你英國不是還有同學呢嗎,讓他們幫幫忙聯絡聯絡,以後咱不當翻譯了,直接去接神探的班就可以了,抽絲剝見,解疑答惑,小日子多拉風。”
她白我一眼:“說不定我真去了,少我這個搭檔鬱悶死你。你別岔開話題,是不是又被我猜中了,快點,爆料爆料。”
有些秘密,埋在心裡太久,委實辛苦。有不相關又願意傾聽的人,也是一種幸運。我想了想,然後開口:“我昨天發火確實跟你沒關係。你知道今天是幾號嗎?”
她不假思索:“二十一號。”
“對啊,”我微微仰起頭,“十二月二十一號,一個人的二十二歲生日。”
袁更新,他的生日,過去的四年裡,我曾經參與過三次。
第一次是在2008年,我們認識兩個多月。我暗暗喜歡上他,卻發現他原來有女朋友,並且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同時得知他和女朋友分手。我鬱悶了一段時間,他過生日的時候,發了資訊祝他生日快樂,他說謝謝。
第二次到了2009年,他已經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了他的心意,我們沒能在一起,可是因為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情,已經放不下這段感情。他生日那天,本來是要和同班同學一起慶祝的,我的室友簡夕逛街回來告訴我,看到他班裡的一幫人,卻沒和他在一起。我有些擔心,打電話問他,他說,同學是去給他買蛋糕的,然後又補充說,只有男的,沒有女的。
我說到這裡停下來微笑。田芯忍著一臉不解問:“那後來呢?”
後來啊……
後來到了2010年,十月份的一天,在裝置齊全的教室裡上完高階口譯課,一個女同學拿著手機嚷嚷:“大家有誰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考完試啊?我男朋友說有特價機票,想抓緊幫我定了。”
有熱心人很快翻出校歷和系裡的課程安排,比照之後回答:“十二月十七號。”
我吃完午飯去圖書館上網,搗鼓了半天,動用了竹媽同事在航空公司工作的朋友關係,搞定了一張二十一號深圳到南京的機票。四百四十九,只比火車臥鋪貴了幾十塊錢,可真划算。
十二月十七號,我在香港的研究生上學期課程全部結束,我在空蕩蕩的圖書館裡打了三天的座,喜滋滋地盼來了二十一號。
剛出祿口機場就被凜冽的寒風捲得渾身一個哆嗦,南京的冬天怎麼還是這麼冷啊!留校讀交換課程的董意意過來接我,給我披上厚厚的一件羽絨服:“姐們你真行啊,在宿舍挨凍的日子你是都忘了吧,回來不知道帶件厚衣服嗎?”
我聽著責罵,心裡卻暖意融融。怎麼會忘呢,那些難以割捨的人和事,怎麼會忘呢?
晚上董意意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