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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黑暗的時間,外邊特別黑,黑得都沒有星星。
她拿著書包跑出來,暖暖就在大門外,在五六級大風裡哆嗦的臉都白了。她看到紀憶就抱住她的胳膊,用一種求饒的語氣說:“我和你說,這次出大事了,一直追我小叔的那個女的看到我了,我小叔馬上就過來,讓我就在大門口等著他,哪裡都不許去。我告訴你紀憶,你可要給我說情啊,要不這次我一定被我媽揍死。”
季成陽?
紀憶也慌了,拼命去抹嘴唇上的口紅。
十二月的北京,凌晨五點,Banana門外,她們兩個就如此站著,真是不敢再進去,也不敢離開,哪兒也不敢去,就這麼僵立著。到最後王浩然和季成陽開車過來,兩人凍得都已經有些沒知覺了。
兩個人上了車,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季成陽也不敢說話。
“我說,你們才多大就泡這種地方,不安全,”王浩然從後視鏡裡看紀憶,替她們打著圓場,“下次我帶你們去三里屯,全程陪同,絕對安全。”
暖暖不敢搭腔,也不敢和季成陽說話。
季成陽就真的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後來車開到他家樓下,王浩然停了車。主動下車去“看日出”,給他留下空間教訓自家孩子。王浩然本來想讓紀憶也下車,可紀憶也怕他生氣怕到要哭了,就這麼杵在車裡,不敢動。
車裡只有安靜。
季成陽坐在車前座,一句話也不說,開始翻找CD,音響開始慢慢放出來很行雲流水的鋼琴伴奏。他的手指停下來,不再翻找,然後把前座的靠背往後仰了一些,閉上眼睛開始聽歌。很快,車廂的每個角落都被這首歌佔滿了。
不太熟悉的旋律,又感覺是聽過的。
歌者平緩沙啞的嗓音,慢慢綻放出的傷感旋律……
車內的氣壓直線下降。
季成陽的冷暴力,最讓人忐忑。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暖暖覺得怕,用口型對紀憶求饒:我肚子疼,我要上樓去上廁所。紀憶快哭了,顯然她就是要把爛攤子丟給自己,握住她的手腕:不行啊,不能留我一個人。
暖暖作揖,連連作揖:今天我生日,你就救我一回。
紀憶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