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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然苦笑著點頭:“但願吧。”
不過多時他們便行至軍營外,路邊還有些散亂的鹿砦,上面居然沾了血跡,大約是野獸誤打誤撞碰上的罷。
這軍營雖是有些年代了,可營外的圍牆尚且牢固著,且瞧那營門兩旁皆是有禁軍把守,連哨塔上和營地之中也有來回巡視的人,管制十分嚴格,估計逃跑是沒戲了。
初然展目四顧,遺憾萬千地垂下頭來。
騎兵營在一次電閃雷鳴時不慎失火被燒了大半,如今城內所有的百姓都被安置在步兵營和護衛營裡,軍營佔地很大,故而得了疫病的百來人住在其中也不會擁擠。
一路走來,途中倒是遇上不少端茶端藥的熟面孔,厚重的藥香像瘴氣一樣在四周盪漾,那苦澀的感覺,一聞就頭疼。初然皺著眉,小心翼翼地繞過一個坐在地上休息的老伯。
軍營中,隨處都能聽得那些有氣無力的呻/吟聲,囈語聲,令她渾身毛骨悚然,汗毛不自覺的豎起。
會不會隔了幾天,她也落得跟他們一個模樣?
光想想便有些顫抖。
“這姑娘就住在這兒吧。”
黃因池給初然安排的,是精銳營的房間,大約是看在穆信的面子上,這一代住的幾乎都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房舍也是十分乾淨。眼下因為得病之人算不上很多,她竟還能單獨住一間,倒也算很難得了。
初然將東西放下,左右看了看,然後又去瞧穆信。
“姑娘覺得怎樣?”他二人都不說話,黃因池也猜不出心思,只好自己開口問了。
“挺好的。”橫豎都落到這種地步了,住哪裡也無所謂了。幸而桌上還有茶水,初然在旁邊坐下,自顧喝茶潤喉。
“晚些時候會有大夫來替你診治。”黃因池見她並無異樣,也放下心來,“到飯點時,東邊的伙頭軍營裡會有吃的,屆時去那裡領吃食便是。”
還有免費的伙食,聽起來還不錯,初然陡然振奮起來:“我能隨便走走嗎?”
黃因池想了想:“營門和西南面的騎兵營是不能去的,其他地方都無所謂,最好還是別亂走。”
說完,他又對穆通道:“穆大人也是,儘快回城的好,畢竟讓你出來我也是頂著風險的,上頭若怪罪我還得擔待著。”
“多謝黃捕頭了。”
黃因池也不多與他客氣,抱拳拱了拱手,轉身利落地掀開帳子就要出去,迎面卻撞見個人來。
“請問官爺,這住的可是方才進營帳的病人?”
來者聲音清朗儒雅,七分熟悉,三分陌生,語氣音調似乎都在何處聽過,初然喝著茶正細細思索著,卻聽外面又道。
“你是大夫?來的這麼快?”
“眼下病人太多,師父一人忙不過來,小生只是幫他分擔一些罷了。”
“行了,那你進去吧。”
“多謝。”
營帳被人從外面撩開了一腳,日光不偏不倚打進來,那人一生素淨長衫,青絲如墨,眉宇清秀,肩上還挎著個小藥箱。
四目相對,初然還沒來得及吃驚,曾澍遠就先愣得出聲:“鳳、鳳姑娘?”他條件反射地直起身,卻不想頭磕在那撐帳子的木頭上,“砰”的一聲,甚是清脆。
“這不是……曾書生麼?你沒事兒吧?”聽那聲音顯然被撞得不輕,初然好心地上前詢問。
後腦勺凸起了一個小包,手摸上去隱隱作痛,端得是這樣,曾澍遠還是嘴硬地笑著:“不打緊,不打緊的。”
看見穆信亦在帳內,想起自己來的初衷,他不禁抓了抓耳根,猶豫道:“這個……你們二位,是哪一個染了病?”
“自然是我了。”初然無奈的聳聳肩,“你不是大夫麼?望聞問切四診之法乃醫之綱領,你這都瞧不出來?”
“是……是在下才疏學淺。”曾澍遠倒是沒脾氣,笑著將藥箱擱在桌上,隨即扶了初然坐下。
“手伸出來,我替你把把脈。”
初然把右臂騰出,將袖子稍稍往上面挽了挽,曾澍遠亦輕拉衣袖,慢慢挪了指尖覆上,繼而皺著眉,沉思良久。
“怎麼樣?”瞧他一直不說話,初然不由擔心起來。
“嗯……不妨事,只是受了風寒。”曾澍遠抽回手來,開啟藥箱,從裡面取了紙筆,“我開個方子給你,一會兒你去步兵營附近的營帳內取藥。”
“哎,我就說是風寒吧。”初然垂頭喪氣地看著他寫字,心情失落,“這會子被關到此地,也不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