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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
天涯芳草
安沁宣輕輕靠著石碑,看著風絮的背影,月光籠罩之下,素白的輕紗還有黑緞般的長髮,讓他看起來如幽魂鬼魅。
風絮從寬大的袖子裡,拿出一支通體碧綠的長蕭,蕭身上雕刻著細碎的浪花,精緻而華美。輕揚的蕭聲緩緩響起,如平靜的海面上吹拂的清風一般細膩婉約,又帶著淡淡哀傷。不一會,樂音微揚,彷彿海面上吹起了一陣狂風,將海水掀起一波一波的狂潮,浪花流轉間,不甘與怨恨交織的愁緒表露無疑。當你期待接下來是狂風暴雨還是風平浪靜的時候,一個高音之後,戛然而止。
樂曲結束了,讓人意猶未盡,又彷彿就應該到此曲盡——人散。
風絮放下玉簫,冷笑道:“女皇陛下,歡迎再次光臨天涯芳草。”她終於來了,他可沒有時間再等她。
西烈月停在門邊,看見那抹白影的同時,要邁進的腳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剛才的曲子?還有他手中的玉簫?這素白的身影彷彿與記憶中的那人重合在一起,西烈月有些踉蹌,舒清趕快扶著搖搖欲墜的她。
西烈月小聲問道:“你是誰?”微顫的聲音輕不可聞,似乎害怕驚了眼前的白影。
風絮緩緩轉過身,表情冷漠地說道:“我是誰有什麼重要,你該問他是誰。”說完輕柔的撫摸著手中的玉簫,彷彿那不是一件樂器。
西烈月看向玉簫的眼痛苦地閉上,風絮見她久久無語,冷哼道:“怎麼,你忘了他是嗎?”
她怎麼會忘,怎麼能忘?那玉簫是她為他所制,上面的每一個蕭孔,每一朵浪花,都是他們一起完成的,她如何忘得了。已經封存許久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西烈月不知覺的握緊舒清的手,口中輕輕喚著深藏於心的名字:“律……”
西烈月話音未落,卻猶如刺痛了風絮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一樣,風絮大吼道:“住口,你沒有資格叫他的名字,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以為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神嗎?我要你們也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沒有尊嚴的祈求。”
若不是西烈倩,律不會被迫接近西烈月,不是愛上她,律也不會落到那番田地,這些都是因為那所謂高人一等的尊貴,讓她們可以肆意地踐踏別人的尊嚴,愛情。
要殺她們何其容易,他就是要她們生不如死。
西烈月努力睜開眼睛,問道:“他在哪?”
“怎麼,你想見他?”風絮忽然幸災樂禍一般地笑了起來,一字一句說道:“可惜,他不想見你。”
西烈月盯著風絮的眼睛,聲音也變得強勢:“他在哪?”
舒清清楚的感覺到西烈月強勢背後的虛弱,她把她的手,抓的生疼。身體的重量也透過交握的手,讓她支撐著。舒清從月與風絮的對話中,多少知道了一些,那個叫律的男子,應該就是西烈月心中揮之不去的人,而風絮是為那個男子報仇來的吧。
舒清看向始終依著石碑,靜觀其變的安沁宣,感覺到她的視線,安沁宣也看向她,微微搖頭,讓她稍安勿躁。舒清覺得風絮已經有些瘋狂,但是安沁宣的存在,讓她稍稍放下心來,有他在,風絮應該傷不了西烈月。
風絮根本不理會西烈月的問話,眼神空洞地看向被花瓣掩埋的古琴,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每天都要吹三個時辰的蕭,因為他說你最愛他的蕭聲,每天畫一張你的畫像,因為怕時間太久了,忘了你每一個表情,每天重複一遍你對他說過的話,那是他最快樂的時候。每天,每天都是你。”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學曲,他吹簫,他彈琴;一起讀書,他賦詩,他作詞;一起學書,他作畫,他題詞;除了武功,他們什麼都一起做。他學武用毒,就是為了讓律不被人欺負,可是他學這麼多,又有什麼用,他才閉關一年,一切居然全變了,律的臉毀了,毀掉的不僅僅是他的容貌,還有他的笑,他的心。每天他就做著和西烈月有關的事情,談論的也永遠都是她。
輕撫玉簫的手,也越來越用力,風絮的語氣越發地激動起來:“我只有和他談論你的時候,才能在那張曾經天下無雙,如今容顏盡毀的臉上看見笑容和神彩。他說,你是他最愛的人。”
為了和律說話,他只有一遍一遍的聽律說他們的事情,和他一起談論她的美,她的笑,她的才能,她的溫柔,她的所有所有。直到最後,他倒在他懷裡閉上眼的那一刻,他說的,還是她————
風絮忽然一個用力,玉簫一分為二,斷為兩節,掉落在古琴旁邊。風絮轉過身,有些瘋狂地叫道:“最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