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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給妓院。樣子怪可憐的,才那一點點大,**的話,這輩子豈不完了?我就用四百大洋買了下來,把她們當女兒一樣撫養。雖不是十分漂亮,也有幾分可人。規矩禮節有點大家風範。如果不嫌棄,選個好日子送到府上就得了。你我不必客氣。”
張雲卿沒料到對方如此爽快,假裝客氣道:“這樣,我豈不是奪人所愛?”
“順路說哪裡話,”張光火道:“喜歡我倒是挺喜歡,可畢竟年歲不饒人,留在身邊也耽誤了她們。你年輕,有前途,跟了你也算是她們的福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雲卿道,“只是,她倆是否願意?”
張光文笑道:“他們還有什麼不同意的?實不相瞞,你昨天一來到敝處,我們就明白你的意思。說起來順路兄也該納幾房妻妾了,像你這樣的優秀人物,十個八個也不算多,何況現在又建了大府第,讓那麼多房子空著也怪可惜的。‘金屋藏嬌’乃是人生的一大樂事。今後若有更合適的,小弟還要鼎力撮合。”
張雲卿又是大笑,道:“知我者,光文兄也。謝謝,謝謝。兩位姑娘今日不舒服?怎不見出來呢?”
張光文道:“兩位姑娘??兩位嫂嫂就要出閣,怎好還讓她們幹下人的活!我哥哥從昨天開始,就讓她們在家裡修飾打扮,等著順路用花轎來抬。”
張雲卿又是笑,然後起身告辭:“我差人去城裡找鍾半仙查個黃道吉日,回頭把事情辦了。”
張光文兄弟挽留。張雲卿說有事,執意走了。
回到家中,他把張鑽子喚來,問道:“聽說你又有情報?”
張鑽子點頭:“易豪的助手周連生經常往城裡跑。前兩天我乾脆化裝成乞丐一直跟在背後,原來他常去武岡城孔聖廟。”
“去孔聖廟?他也拜孔子?”
“孔聖廟裡如今辦了一所學校,名叫思思學校。那裡的校長據說是位共產黨員。共產黨員你知道是幹什麼的?”
“專為窮鬼說話的。”張雲卿不解地說,“莫非易豪想站到窮鬼那一邊去?”
“這個……目前我還得回去弄清楚。”
張雲卿道:“易豪那裡先放一放,精力應該集中在那份‘萬民血書’上。你馬上去一趟山門。”
“去山門幹嗎?”
“去梅滿孃家會會金絲猴。他會有情報。”
兩天後,張鑽子果然帶回重要情報:張雲卿從劉異家回來後的第二天,恰好趙融也從溪察看回來,他的情緒十分激昂,口口聲聲要剿絕張雲卿、朱雲漢、張順彩,否則他就是武岡人民的罪人……
“娘賣×的,”張雲卿罵道,“趙融這王八真要剿老子。”
“趙融倒是其次,”張鑽子接著說,“還有最壞的訊息??!”
“什麼壞訊息?”
“昨天趙恆惕從長沙拍來電報,說他收到武岡人呈送的萬民血書,過問血書所述事實的真假,如屬實則派大軍進駐武岡。”
張雲卿大驚失色,在廳裡踱來踱去,突然對張鑽子說:“你幫我去備一擔酒來,要快。”
“要一擔酒,請客呀?”
“請個屁!??我挑到城裡去賣。”
張鑽子明白,立即到村子裡向一個賣酒的農民借了一擔桶、一百斤燒酒,然後挑回新宅,交給張雲卿。
張雲卿當即脫去紡綢衣褲,換上一身汗臭熏天的衣服,紮上一條藍頭巾,蹬一雙麻草鞋,挑一擔酒出了門。
張雲卿原是販酒出身,如今這副打扮又找回了原來的感覺。一路上也有要買酒的,那些人不認識他,都把他當成真正的酒販,討價還價,不滿意時還大聲叱罵。這使他再次體會到做酒販的下賤可憐,與做土匪的威風相比較,這反差太懸殊了。他發誓要不擇手段保住既得利益,保持現狀。
從石背步行到武岡城,一般需要兩天時間。張雲卿一路賣酒,又多走了一天。來到迎春客棧附近,見很多農民紛紛退讓。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要打聽,忽聽得一陣“得得”的馬蹄聲。馬蹄聲從東邊大路由遠而近,即見一隊大軍走來,前面的騎高頭大馬,後面的挎槍步行,都穿一色的黃軍裝。
這一隊大軍走了近一個鐘頭才走完,從東門進了城。張雲卿向迎春客棧老闆打聽,這老闆雖然多次幫他管過馬,此時也沒有認出他來,不耐煩地回答:“這是什麼軍隊還用問?當然是趙省長派來剿匪的軍隊!”
旁邊一個農民搖頭嘆道:“再不剿匪百姓活不下去了。聽說溪一天一夜間,被土匪燒死一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