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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帶線,直到將新人帶熟了才能辦理正常的離職手續。像城南站這樣的大站,一般都有一兩個脫線的班長。他們對城南站各條線路都很熟悉,只要有一份投遞卡在手,基本上可以保證百分百的投遞到位不出錯,這樣可以確保萬一出現什麼特殊情況,隨時有人能頂上去,不至於塌線。胡元奎覺得這個時候該是用班長上線的時候了,他直接安排了一個班長接下了費一民的線路,好讓費一民專心去做時報的零售。
這費一民也不含糊,當天一清早就帶了五六個小青年過來,領了一千份時報出去了。到下午二三點鐘的時候,他們就回到了站裡,一千份報紙全部賣光。幾個人高高興興地交了報款,將第二天的報紙份數加到了一千五百份,而後高高興興地回了家。這下胡元奎嘴上樂開了花,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是個幹事的料。
這樣接著三四天,費一民一夥每天都在那個時間點回站交報款。而且這幾天老天也助興,天天都是大晴天,到第五天時,費一民已經將報紙的要數加到了兩千份,這可真是大出胡元奎的意料。這個數字比站裡剛開發零售點的時候增加了三分之一。胡元奎不由得有些暗自得意,看來自己這招棋是走對了,這樣下去,自己再也不用為城南站時報的任務完不成而發愁了。
然而第五天卻出了點事。早上費一民他們興高採列地出去沒有多長時間,大約九點種左右,胡元奎正準備出門去辦點事,卻看到費一民帶著他手下一個叫猴三的小青年回到了站裡。胡元奎上前一看,發現費一民臉上清一塊,紫一塊的,鼻子邊的血跡還沒有擦乾淨。再看看猴三,比費一民也強不了多少,下嘴唇裂開著,紅紅地向外鼓起一大塊,看不清是淤積的血還是向外翻著的皮肉。兩個人氣鼓鼓地回到站裡,一屁股坐在乒乓球檯上,虎虎地喘著粗氣。
胡元奎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費一民衝胡元奎擺擺手,“沒什麼,胡站長,這事不關你的事——”
胡元奎看費一民不肯說,只好回頭問坐在一旁的猴三,“你們這是怎麼了?”
猴三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景中走出來,聽胡元奎一問,他立刻帶著哭腔說:“我和費哥被人打了。”
這事可真出乎胡元奎的意料,他連忙追問道:“是誰,他為什麼打你們、、、、、。”
在胡元奎的一再追問下,猴三一邊抽泣一邊訴說,好一陣子,胡元奎才將事情弄明白。
原來這件事從費一民他們第一天賣報紙時就埋下了禍根。那天費一民領報出去後,就按胡元奎提供的地點直接去了城南站轄區內最大的幾個零售點,他們一行六人採取威逼利誘等手段將其它的零售人員都趕出了這幾個零售點。這些流動售報的人員大多數都是下崗工人,家裡有家有口的,看到他們這一幫年輕人一個個都像是社會的二流子,覺得惹不起,也就很順從地走到別的小公汽車站去另找地方賣報了。而偏偏在城南站最大的中轉車站中河站上,他們卻碰到一個狠角。這是一個小光頭,看樣子也不是一個慫角,他正拿著一大摞大江都市報和晨光時報在叫賣。費一民他們怎麼勸說他都不走,甚至和費一民他們差點吵了起來。他手下的一幫小兄弟就想動手打人,但被費一民攔住了。費一民想到趕不走也就算了,就讓他一個人在這個站裡賣報紙也行,反正錢是賺不盡的,生意也是做不完的。就這樣,費一民將自己帶的六個人分了工,自己和猴三負責中河站,和這個小光頭在一個站裡賣報。費一民怕惹事,事先和小光頭談好了各賣各的報,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頭幾天還相安無事,這其間為搶生意雖然有些嗑嗑碰碰的,但雙方都本著和氣生財的原則,倒也沒有實質性的衝突。
誰知今天早上卻鬧出事來。一早上,三個人在站裡都搶著賣各自的報紙,本也十分正常,誰知在七點半鐘左右的時候,有一個乘客從車窗裡伸出頭來要買報紙,猴三和小光頭同時看到了這一情景,兩人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衝了上去,一人手上舉著一份報紙。猴三當然是舉的時報,而小光頭則舉的是大江都市報。偏偏那名乘客一時拿不定主意看什麼報,他先看了一下小光頭手上的報紙,作勢欲買。猴三看到這種情況,就隨口喊了一句,“時報,今天的時報”。那名乘客聽猴三這麼一喊,便將手中的大江都市報還給了小光頭,又回頭過來拿猴三的時報。這個時候他坐的公共汽車開始起動,那名乘客看來不及挑選了,也就隨手將手裡攥的錢丟給了猴三,將時報拿了過去。小光頭見生意沒做成,就隨口罵了一句髒話,回頭想走。誰知猴三聽在耳朵裡就不那麼願意了,他一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