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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外面開的,尤其這裡還是北國。
小院裡還有個大屋,卻是個小學堂;馮秀才仕途無望就在家裡開來個私塾,大郎兒算一個,卻是最大的一個。
大郎兒停住馬車,馮家門衛馬上過來幫著領到院內馬棚;大郎兒常來,自然是熟客,人緣也好,最起碼的每次來帶的孝敬都是山中野物嘛的,還不少;就是下人也是多能借到光解解饞蟲啥的,大郎兒想人緣兒差點都不行。
今兒上午馮師尊沒課,大郎兒也是挑的這樣的時節來的。和正帶著二師孃和幾個丫鬟下人打掃房間的師孃馮氏等熱熱鬧鬧的打個招呼,就進了馮師尊的書房。
師尊嘛當然架子就大或熟了不外道,就站在原位,指了指一旁的木凳示意大郎兒坐下,就扔忙著手裡的事兒。
大郎兒可不累也不想馬上坐下,行個拜見禮,然後熟門熟路的就將幾本線裝書放到書架上按原位擺好,接著又挑了幾本書,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正要拿著這幾天的讀書心得或疑問嘛的向師尊請教。就聽師尊長嘆口氣將狼毫筆搭在墨硯上:“子玉快過來看看,給個意見。”
子玉是大郎的字號,師尊給起的;大郎兒全名就是,劉隆字子玉小名大郎兒。
大郎兒屁顛過去一看,卻是幅仕女畫,一個古裝女娉娉婷婷一身綠裙頭戴玉冠,坐著正彈著琵琶。
說實話,這年代的國畫也就是石墨畫兒可不太懂,欣賞力憑著經驗還勉強湊合,要不師尊也不會叫他上去品頭論足的。
大郎兒端詳好一會兒,也沒對上號,反正不像師孃也不是二師孃,難道師尊另有新歡不成?
大郎兒純瞎猜,其實國畫可不畫素描。水墨畫般能逼真地將一個人畫的準。但也瞎貓巧碰死耗子,反正猜對,師尊正發少年狂,被個平州府一位正紅的歌妓吊的癢癢的。
其實這年代的文人都這味兒,北宋那邊文人更甚;家中主婦講究個三從四德無才便是德的還多,妾兒就要琴棋書畫多少得會些兒,歌啊舞的都得精通才能討男人歡喜;歡場歌妓從小訓練,加之歡場歷練,更討酸男人開心的同時,大出血猛掏銀子容易得很。
不過嘛你要有名氣能寫個好詩好詞兒的,讓她們唱的更紅更出名,不但不要你錢,更會搭上身子甚至財物的。
南邊北宋的白衣卿相柳永柳三變,就是被一幫兒名妓養著睡著,最後連他死後收屍發葬都是一幫兒名妓乾的,就因柳永長詞兒寫的好捧紅了不少名妓的緣故。
當然很多時候都是湘女有意,流水無情;最有名的就是五代杜十娘了,投錯了情,最後只能抱著紅塵多年用身子換來的珠寶一起投身大湖了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這種歌妓歡場的特殊氛圍,才成就了唐宋詩詞的登峰造極!
樂天為“大珠小珠落玉盤”而驚歎,小杜則因“十年揚州覺一夢”兒感慨,更有……。
大郎兒瞎心思入了迷,師尊得意了;他可會錯了意,以為大郎兒正沉醉在他的畫境當中而沉醉。
“怎樣?是不是老師的畫技大有長進!”
“是滴,學生竟然不自覺得沉醉其中了,筆墨老到卻更凝練,尤其那雙低沉的一雙媚眼兒和正彈琴的玉手更是點睛之筆,入木三分呢!”大郎兒純粹憑著經驗瞎嘞,師尊的畫兒也就中等偏下。
但胡亂非議師尊的得意大作,大郎兒不敢,再借他三膽兒也不敢!四個呢??
師尊被捧的得意,卻不忘形:“子玉記住,彈的是琵琶,不是琴兒,虧你還懂音律?”
大郎兒惶恐,忙著認錯又‘卸’了師尊一回。
大郎兒正要趁師尊高興請教些學問,師孃兒下令了:“收拾收拾就開飯了!大郎兒可利落點,幾個菜可非你動手不可。”
大郎兒還磨蹭,師尊不幹了:“快去!好幾天不來饞蟲恐都餓死,惹得子涵。馮晉天天唸叨你。”
子涵,師尊女兒,過年就十四;馮晉九歲還沒字號,卻是二師孃生的;但得叫師孃為親孃,而親孃(也就是二師孃)得叫姨娘。
大郎兒邊往屋外廚房顛兒邊喊:“子涵妹子!鼻涕鬼!會真想大郎師哥?怕是饞蟲想啦吧。”
就聽子涵吱吱笑,顯是捂著嘴怕師尊罵;馮晉聽著來氣了:“師哥沒個樣?哪有給師弟起這怪名號的。”
馮晉兩道長鼻涕老愛往外冒,尤其聽大師哥講故事上癮入迷的時候。鼻涕鬼形象但不好聽,小師弟臉薄嫌磕磣,暗下求大師哥改口可不止一回了。
開飯了,一家子默默的吃喝,只聽筷子與碗碟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