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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菜碼子,當然醬肉也是她的事;娘也忙著洗啦涮呢擦拭著桌椅,可都沒空搭理他。
狗剩急了“姐姐!姐姐!再不管我就不跟你玩了。”
他也就能熊熊他姐姐靈兒。
這時張伯從屋內迎出來了,滿嘴噴著熱氣兒,酒糟鼻子一聳一聳的,忙著幫大郎兒往屋裡搬東西:“大郎兒果然厲害,冰天雪地的竟能打到這多野獸。”
大郎兒挺謙虛:“哪裡哪裡,多是下的機關陷阱的功勞。”
大郎兒說著就用衣袖猛蹭臉,原是臉上眉毛鬍子上結了很厚的雪霜,這會兒一忙乎,加之門口還有個大鍋呼呼往外冒火苗熱氣兒的,臉上的霜也就跟著化了,流了個滿臉癢癢的難受;大嫂跑出來了,扯下大郎兒的大手,就用麻布毛巾幫擦了:“用皮衣能擦臉?男人長多大也不會伺候自己,改日大嫂給弟弟張了個好姑娘娶了,就兄弟這條件……”
大嫂劉氏二十七八的樣子,瓜子臉兒瘦瘦的挺秀氣;男人劉大壯在南京當兵,倆娃就是剛才鬧著要聽大郎兒將孫猴子變戲法的那倆。
爺爺張老漢契丹人,奶奶高麗人,而劉大壯夫妻卻是漢人;前些年亂世掙扎能湊成個一家子也是常事兒,更是緣分。
大嫂心善嘴利落,一見大郎就要當媒婆。
“不急不急,等等再說,自個待著慣了。”每次大郎兒都推脫。
“還不急!眼看過了年麼就二十了,就這會兒大壯兒早弄出靈丫頭了。”大嫂兒說著臉就紅哩,頗不好意思的解釋:“大嫂就個粗人,可不像大郎兒吃了幾車墨水啦一肚子學問。”
大郎兒揉揉肚子,嘴裡嘰咕著鬼臉調笑:“某這肚子裡都是墨水能飽了倒省了糧食,好養活,省錢!”
“你當石墨就能省?”
“大嫂說的是,恐怕更費錢。”
大嫂兒擊中軟肋,大郎兒蔫了。
“張伯!大嫂!大娘!靈兒!狗剩!大郎兒。叔叔去馮秀才那裡去還借書去啦。還要在鎮裡置辦些物事兒。這就走哩。”大郎兒也開始點名了,這次他點的最全。
“急啥子,吃啦再去正好。”
“別呀,好不應起來叔叔就要走,還沒講孫猴子……。”一家子都不幹啦,當然了各有目的。
“不滴,今兒要和馮師尊請教些兒文章學問,緊甚!孩子們下次一定,連這次也補上。”
大郎兒說著就出了門,大嫂追了出來:“將這幾貫錢拿著,置辦東西還不用錢!弟弟送來的野物錢全可都壓在大嫂這裡啦。”
七郎兒往後揮揮手跨上馬車就走了:“大嫂就給弟弟攢著吧,還夠用。”
大郎兒的馬車都拐個彎兒不見了,大嫂還在喊:“過年就這裡過,到時你哥沒準能回來。反正就你一個!”
大嫂仍痴痴望著,心下暗想:這大郎兒人好。性子好,能文善武的,世上的事兒到他那沒見他難過。這樣的人能一輩子當個獵人?
第二章:求教
碎石路還很乾淨,至少沒有積雪什麼滴;莊戶人家多是勤勞的,再說大冬天的,田裡的莊稼都歇業罷工了,自然也不會忙,自家的路上的積雪早被清乾淨了。
幾個早起的娃娃正在路邊積水或泔水凍成的冰面上來回跑著打滑溜,冰面被蹭的一溜溜長短不一的細道道,鋥光瓦亮極滑;活好的能刺溜溜滑出很遠,但也多是差的。
“啪嗒!”一個男娃不小心摔了個大跟頭,差點撲到大郎兒馬車底下。
“籲!”大郎兒一拉馬韁停住馬車喊道:“小心!沒見車來了嗎?”
那娃兒挺靦腆,低著頭鞠個躬就跑了,大郎兒甚至從頭到尾沒看清那娃兒長的啥樣。
就聽其他幾個娃兒解氣的大喊大叫:“就龐德那笨樣還想打好滑溜?嘻嘻嘻嘻。”
三國的龐德可不笨,至少刀耍的不錯,箭射的更好;可此龐德非三國龐德,只是名字聽起來有氣勢罷了,反正大郎兒這樣想滴。
馮秀才家住在鎮子東南側,房子很大(至少比張記湯館大不少),佔地也不小。主房兩進前後木廊勾連,雕樑畫柱的挺古典;房頂紅瓦飛簷兒,屋內左右兩側各套出若干個房間。
前進左邊是待客。議事所在,右邊是馮秀才的書房;後進則是一家人起居吃飯的地兒。
主房兩側各有幾間黃泥蓋頂的平頂廂房,乃下人。廚房等地。
後邊還有個小院,女兒牆相隔,月亮門兒勾連,園中甚至挖個小而很精緻的池塘,花徑曲曲。這會兒臘月,大冬天的當然不會有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