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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也沒大用,但他的良心不允許他坐視不管。
縱是相隔千年,縱是千思萬緒,終歸,大郎兒還有一顆善良的心。
王樸刺史就在他的大堂提審紅花盜,這時大堂裡面除了州府辦案相關的人員,還有趙家和大郎兒親友,馮師尊。楊師叔甚至還有虞姬和他的兩個丫鬟,都是蒙著面紗。
被提審的紅花盜還沒有到,王樸和馮師尊等相熟,更是朋友,自然嘮一些兒家常瑣事,甚至隱晦的曖昧之事,不時有味道的笑聲迴盪大堂。
其實他們都是一肚子的心事,但是男人嘛,有苦放到肚子裡面自家苦惱,面子上得有浩然之氣,瀟灑風度。
這時候,趙老爺子也被門外的風兒帶進來了,很是鄭重其事,身後跟著的還有乾路。乾山。
王樸自然下座起身迎接,望著趙老爺子行禮:“今兒風大,您老還出來受罪,本官之罪也。”
趙老爺子氣色還不錯,向來對今後二人的碰創大有信心:“趙某精神尚佳,不勞王大人掛念,倒是見到王大人面有晦澀,今後要多加小心嘍。”官場機鋒,趙有亮自然不弱於王樸,一見面就暗渡陳倉,綿裡藏針。
王樸呵呵嬉笑就回到自己的主位,乾路是州別駕,也有位置,趙老爺子客位上首坐定,對讓位給他的馮學究等人冷冷環視,沒有表情的收回目光。雖然地方名流,但在他趙老爺子眼裡根本就是擺不上席面的小人物。
乾山沒位子,就站在趙老爺子身後伺候。
“家裡的事都安排好了?用不用本官處理幫忙?”王樸望著趙有亮,心裡打氣:今兒一定要在氣勢上壓住老傢伙!
“不敢勞動刺史大人,嘿嘿,有時候,有王大人幫忙,卻是越幫越忙啊!”這自然有所指,昨晚上就是因為王大人的幫忙才跑了紅花盜,當然,這話兒不能明著說,都是有身份的人,要講風度。
王樸嘻嘻笑,如今我皇明令各家不得豢養家兵死士,可是老大人家裡說不清吧?本官哪裡知道老大人肚裡有乾坤,家中實力驚人,不然王某何必大黑著的,冷呵呵的跑去顯眼,還打攪了老大人的好事!”
這個帽子太大,趙老爺子不敢帶。忙著拱手向東北,嘴裡說道:“那八人本是先皇見某家辦事辛苦。出外沒人照料,特意從身邊撥給某家使用的,趙某何人,豈能違背皇家旨令,王大人不要血口噴人!”
這種事八成是有的,但是皇家辦事自有道理,做臣子的都有忌憚,王樸也拱手:“先皇駕崩,卻是留下許多恩惠啊,老大人懷念先皇是感皇家之恩,王某辦事就是有違老大人心願,也是皇恩在身,令本官不得不爾!”先皇就是先皇,時光流逝,如今新皇當政,你還老是把先皇掛在嘴邊,這本身就有問題,嘿嘿,要是傳到耶律洪基耳裡,不知道又作何想?
這個話題太沉重,趙有亮豈能不知道傳到新帝耳裡的後果,馬上轉移話題:“紅花盜即使押到?想來對紅花盜一案,王大人已有腹案罷了,能否先聞為快?要知道,紅花盜對趙家傷害頗大的。”
王樸故意大驚失色:“紅花盜不是在你家跑了嗎?又哪裡再找出個紅花盜?老大人莫不是精力不濟,就這會兒就忘記了?”
趙有亮一口悶氣憋住,竟然沒能反擊回話,後邊的乾山馬上回話:“紅花盜是一個團伙,大獄裡面監押著的是紅花盜,昨晚跑了的也是紅花盜,他們是一夥的!”
王樸勃然大怒:“你是何人?本官正和老大人說話,豈有你個無名小子插話的道理,來人,叉出去!”
“諾!”手下衙役乾的就是這個,既然大人發話了,豈有不賣力,聲音未落地就上來幾人拿著傢伙就要把乾山打出大堂。
“慢著!這是趙某本家侄子乾山,自有替老夫說話的道理,只怪老夫沒有事先向王大人介紹罷了,不然何有昨晚上不清楚身份造成不比要的誤會,把紅花盜放走?”
本來各有所得,趙有亮低頭認錯了,王樸就想見好就收,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太厲害,直衝要害!
“老大人嘴裡說的話兒要負責任,那個放走了紅花盜?”
趙有亮也是不示弱:“天地有靈異,真假早晚報!王大人小心了!”
王樸臉上冷氣如霜,慢慢道:“某家儒家子弟,不信靈異鬼怪,子不語怪力神,老大人諸事推諉神怪,怨不得新皇不喜歡,回家養病了。”
這話兒更是凌烈,直指趙有亮痛楚,豈能不惱羞成怒。竟然站了起來,哆嗦著指向王樸:“太也放肆!一個小小的從四品州官竟敢在趙某面前如此放肆!知道這平州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