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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長從自己的行囊裡取出一塊幹烙饃,遞給他。他接過去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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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在湧來,部隊長和李滬生在斟酌怎麼處理蘇聯人和印度人。“俘虜沒抓到,一個是逮鳥的,一個是政治犯。”李滬生嘀咕一聲。“注意!”部隊長謹慎地咬了一下耳朵:“這是個真正的蘇聯主義者,把他倆帶到一起,看看有什麼關係。”
兩人帶著蘇聯人向小沙丘走去,兩匹馬還在那裡,遠遠天際有一個伏在馬上的黑影,正在遙遙移動印度人不見了!這一驚可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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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驚疑間,只見沙地裡有什麼在晃動,好像是有流沙下陷,難道又要冒出個坦克?
李滬生腳下沙土鬆動了一下,“不好!”部隊長上前拉住他的手,沙漠裡經常有暗穴,碰上了有滅頂之災,“不要動!”,只聽“轟”的一聲,平地升起一團煙雲,只覺得往下墜,三人連槍帶馬一起落入了一個沙窩。黃沙蓋頂,部隊長掉下去的時候正好拉住了馬尾巴,那匹馬一躍而出,部隊長第一個先爬出去,顧不上抖身子,接著拉上來李滬生,李滬生牽著蘇聯人,也把他拉上來了。
莽莽大漠又捲起了煙塵,漩渦般的沙籠站立著向前走,一場沙暴眼看就要到來了。
李滬生面迎風沙,便覺有些站立不住,只見腳邊一叢灌木“譁”地被掀到一邊,沙丘裡突然冒出一個頭,先是陀螺般瘋狂旋轉,沙子像自動離心器一樣飛打出來,發出“唔唔啊啊”的聲音,然後是像投擲先進武器一樣飛出來一個鳥籠子,一雙皮拖鞋,爬出來那個印度人,手上原來捆綁的繩索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原來早就掉在沙洞裡,所幸不深,他可能會一些神秘印度法術,遁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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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煙塵中現出一個人影,一個黑衣人由遠及近馳馬飛奔而來。馬蹄聲近,黑布蒙面,只露著兩個眼睛,手中揚著長刀,部隊長“唰”地抽出劍來,李滬生也拔刀出鞘,蘇聯人手舉兩個酒瓶,做出打鬥狀,那個印度人也抽出了腰刀,部隊長眼睛盯著黑衣人,一會用劍指向蘇聯人,一會指向印度人,李滬生也做同樣的動作。那黑衣人飛馬馳近,黑斗篷一甩,揚起手中劍只一撩,蘇聯人手中兩個酒瓶已經落地;隨著黑斗篷又一甩,旋風般地,李滬生手中的刀也飛向一邊;滿場轉了一圈,印度人手中的彎刀早已不翼而飛。
這是個什麼人?劍術如此了得!不由得令人讚歎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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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暴就要來啦,趕快跑吧!”隨著響亮的喊聲,黃鬃馬一聲歡鳴,那身黑影已衝出場外,“保——重——!”遠遠地傳來了黑衣人的聲音,煙塵漸消。蘇聯人一個酒瓶已經摔過來了,“乓”的一聲被部隊長的劍擋住,又是一個酒瓶砸中了部隊長的肩膀。李滬生也操刀和印度人開啟了。蘇聯人酒瓶在手中上下翻飛,一邊酒氣直噴,部隊長連連後退。印度人一手持鳥籠,一手彎刀,口中“呼哈呼哈”,地上連連打滾,彎刀來直刀往,眼花繚亂。一陣旋風捲著沙塵呼嘯而來,在頭頂上停住,“譁”的一層沙打下來,四個人一起被打趴地下。蘇聯人抹去臉上沙,踉蹌摸到酒瓶爬起來又要打,李滬生也揮刀和印度人又對打起來。又是一陣狂沙捲來,天空一下黑下來了,四人再次被黃沙打得七零八落,一起倒在地上。
部隊長和李滬生商量,這兩個人不是事,現在緊要的事情是儘快離開這裡,趕赴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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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裡,部隊長一聲唿哨喚來了戰馬,戰劍入鞘,對蘇聯人和印度人說:“你們可以走了。感謝真主,讓我們在哈薩克相會,祝你們好運,下次再見!”
14。四劍齊出
14。 四劍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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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旋卷,蘇聯人頭也不回,一句話沒有,身上裹著破舊軍衣,兩手抱肩,腋下夾著根擦炮棍,沙暴中歪歪斜斜地搖著身子,孑孓前行,趔趄走向沙漠深處。印度人站在沙地裡,發呆,望著剛才鳥叫的方向。
風沙再次捲來,部隊長和李滬生上了馬,風嗚嗚叫的,打得走不動,掩面頭偏向一邊,見那個蘇聯持不同政見者,光著腳,兩個腳腕都是血,地上還拖的血痕,縮著身子,向沙漠裡摸了很遠了,冷風呼嘯,一團沙旋窩卷地而來,踉蹌幾步,無聲地倒下去了。
部隊長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李滬生對視了一下,冷風捲著沙子像刀子一樣扎來,兩人都縮著頭,往懷裡緊了緊羊皮襖部隊長策馬,緩緩騎到蘇聯人身邊,風沙已經在他身上覆蓋了一層。兩人一起跳下馬來,上前扶起。蘇聯人垂著頭,顯得很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