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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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借漢朝的力量來削弱呂嘉的大權,使勢弱力孤的她和趙興重掌實權,保住趙氏王室。
漢武帝接到南越王趙興請求內屬的上書,非常高興,立即按漢朝之例,給越相呂嘉頒發銀印,並賜給內史、中尉、太傅等南越高階官吏印章,其餘的官吏由南越國自行備印。此舉意味著南越王國高階官員由中央朝廷直接對其進行任命。漢武帝明令廢除南越野蠻的黔鼻刑罰等,推行漢朝法律,改其舊俗,同內諸侯。同時還命令使者全部留鎮番禺,力求南越局勢平穩。這道詔令預示著南越國將由一個獨立自主的王國,變成漢廷真正的內屬國了。擺太后和趙興接旨後,喜不自禁,立即整理行裝,準備人朝晉見天子謝恩。
趙興母子的這一舉動,引起了國內眾臣的震怒,作為三朝承相的呂嘉更是憤恨不已。於是,趙興母子同以垂相呂嘉為首的兩個政治集團的矛盾變得尖銳起來。
呂嘉,從歷史留下的點滴記載看,為越人。清代梁廷析的《南越五主傳》中引用了已失傳的《粵記》一書,說呂嘉“本越人之雄,佗因越人所服而相之,而南越以治”。呂嘉頗有政治才能,又很得越人的信服,趙氏王室需要他來和輯百越。趙氏王室的重用使得呂嘉感激涕零,他死心塌地為南越王國著想,備受趙氏王室的賞識。
南越國作為一個獨立的割據王國,對漢稱臣實際上是一種效仿周代的諸侯對於周天子似的稱臣,也可以說是一種應付強敵的權宜之計。而在政治、軍事、經濟等各個方而,南越國是完全自主的。南越垂相的設定,則不同於同期漢朝各諸侯國的承相是由中央王朝委派,“不得與國政,輔王而已”。南越國的承相是由南越王直接任命,其實際職能應該與西漢中央王朝的垂相一樣,能直接參與處理軍國大事,掌有重權。自從呂嘉坐上南越承相位置之後,除趙佗時代不算,從南越的文王趙胡、明王嬰齊,直至四主趙興,在長達20多年的時間內,南越的垂相再未易人,由此可見南越的相權在呂嘉手中己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到南越王趙興時,呂嘉已經“年長矣,相三王,宗族官貴為長吏七十餘人,男盡尚王女,女盡嫁王子弟宗室,及蒼梧秦王有連。其居國中甚重,粵人信之,多為耳目者,得眾心愈於王”。呂嘉不但在朝內擅權,在外又與擁有重權的南越藩王相勾結,造成內外呼應的椅角之勢,這就更加強了他在南越國中的特殊地位。從史料看,呂氏家族中除了呂嘉任盡相外,還有呂嘉的弟弟為南越的“將”,即掌握著兵權。呂氏家族70多人都在朝中為官,呂嘉本人及其家族不但培養了一批親信與部屬,還博得了越族貴族的支援和南越國的中下層—廣大越族百姓的信任。在以越人為主的南越國,呂嘉博得了越人,實際上也就掌握了南越國的權力。事實上,南越國自趙胡開始,便再未出現過像趙佗那樣的“一代雄主”,不但如此,還頗有一代不如一代的味道,這一代又一代國王,只懂得吃喝玩樂,作威作福,面對這位三朝重臣,除了盡力去拉攏他,尋求支援之外,似乎別無他法。
正是置於這樣一種狀況,才使呂嘉長期為相,並造成了擅權專制的局面,這種局面對南越國特別是趙興母子顯然是不利的。
且說正在整治行裝準備趕赴長安的繆太后,透過耳目瞭解到,以呂嘉為首的一批朝臣反對內屬的呼聲越來越高,只是不肯當面諫阻,只將滿腔怒火壓在心中,以待時機總爆發。呂嘉也採取了暗中對抗的辦法,稱年老體衰,疾病在身而不上朝,也不與暫未離開南越的僅使者見面,軟磨硬抗,以俊時機。種種跡象無不表明,欲除內屬之患,必須首先除掉垂相呂嘉。於是,在擺太后心中,一個刻毒的念頭湧現出來。她向趙興說道:“今垂相稱病不朝,吾看他反內屬之心不死,或許他要發動叛亂,不若早下決心除之。”
趙興嘆道:“母后,不可!垂相忠心輔佐,南越不可無垂相之助,待吾慢慢說服他,只要他回心轉意,滿朝文武會人心所向的。”
繆太后見趙興仍戀戀不捨垂相呂嘉,遂私下與漢使者勾通,以求徹底解決垂相呂嘉等反對內屬漢廷之事。漢使者早就對昌嘉的態度和做法極為不滿,於是,經過一番密謀後,終於想出了一條置承相呂嘉及一切反對南越國內屬的群臣於死地的計劃,這個計劃是:由謬太后在宮中設宴,宴請漢使者及眾大臣赴宴,藉此機會,殺死呂嘉。
一切按計劃進行。在宴席上,漢使朝東坐西,南越王趙興和擺太后南北對坐,呂嘉與眾大臣則面西而坐,當宴會開始後,繆太后借酒對呂嘉說:“南越國內屬是利國的事情,皿相總是不贊成,不知是何居心?”她想用這番話來激怒呂嘉,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