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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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秦始皇刻制的那枚“傳國璽”一樣,漢朝皇帝的玉璽也早已失傳,後人僅從清代吳式芬輯錄的(封泥考略》中見到一枚“皇帝行璽”的封泥,既然有封泥,就應有原物存在過。至於此原物的形制,從本世紀6O年代在陝西咸陽發現的一枚“皇后之璽”中可以得到啟示。
1968年9月的一天下午,陝西咸陽韓家灣公社小學生孔忠良故學回家,在路上行走時,偶然在狼家溝的水渠邊發現了一個白色發光的東西,走近一看,有半截還埋在土裡。孔忠良懷著好奇的心清把它挖了出來,待剔去上面覆蓋的泥土一看,原來是一塊方形的玉石,上面雕了個小動物,下面刻著四個字,好像是個大圖章。回到家後,正好他父親孔祥發要去西安辦事,孔忠良就請父親把這個大圖章帶到城裡去刻字。孔樣發問明瞭玉石的來由,仔細端詳上面的古字,覺得兒子撿到的這個東西不是一個普通印章,而是一件文物。第二天,他到了西安,找到陝西省博物館,要求鑑定。經考古工作者鑑定,判斷是漢代皇后之璽,鑑於這枚玉璽具有極高的文物研究價值,孔祥發就把它捐獻給了陝西省博物館。
這枚現藏於陝西省博物館的玉璽作四方形,高2厘米、寬2。8厘米、重33克。通體潔白晶瑩,璃虎鈕,四個側面陰刻雲紋,印文篆刻“皇后之璽”四字,其形制和印文與文獻所載完全相同。玉璽出土地點距埋葬漢高祖劉邦的長陵僅1)米,長陵旁為呂后陵。按照漢代制度,帝、後陵園內有便殿和寢殿,放置他們生前的衣冠。根據專家們現場分析推斷,這枚玉璽很可能就是呂后生前所用之印,她死後,這枚印璽便成為陵旁便殿內的供祭之物。西漢末年,赤眉軍攻人長安,掘毀漢諸帝陵,呂后陵也被焚燬。玉璽所在的狼家溝是長陵山坡上的第一道深水溝。或許長陵便殿被毀時,玉璽遺落土中,後被水衝到長陵山腰的水溝裡,時隔2儀刀多年才被重新發現。“皇后之璽”是目前所發現的惟一一件漢代皇后之印。按《漢舊儀·下》“皇后玉璽,文與帝同”的記載推斷,皇后之璽的印鈕也應作璃虎形。璽鈕之所以為虎形,是因為虎為百獸之長,“取其威猛以執伏”。前面提到王太后怒摔“傳國璽”,崩落玉璽上所雕璃虎一角,說明“傳國璽”的造型應與漢代皇帝、皇后之璽相同。在陝西咸陽發現的這枚“皇后璽”,為世人瞭解“傳國璽”的形制提供了極好的佐證。
現在看一看象崗古墓出土金印的形制,只見這枚金印的印面有田字格界,“文帝行璽”為陰刻小篆,書體工整剛健有力,字劃的文道很深,如一條直溝,溝壁垂直光滑,表明印文是鑄後加工刻鑿的。而溝底像鱗片一樣,滿布一條條等距的小橫劃,由此可推斷這是用利器刻鑿之後留下的痕跡。經測量,金印長3。1厘米、寬3厘米、高0。6厘米,通鈕高1。8厘米,重148。5克。經電子探針測定,此印的含金量為98%強。
按文獻記載,漢印邊長該是漢尺的一寸,即現在的2。}厘米,皇帝的印是否還要大些以示區別,由於沒有發現漢代皇帝印,無從比較。但和此前在咸陽發現的皇后之璽那2;8厘米的寬度相比,還是比較接近的。
象崗古墓的這枚金印出土時,印面溝槽內及印臺的四壁都有碰撞的疤痕與劃傷,有些地方磨得特別光滑,這些地方正是抓印的手指經常接觸的部位。由此可推斷,這枚印是墓主生前的實用之物。不過有一點令人感到頗為奇怪,這就是按照史料記載,漢代皇帝在活著的時候,並沒有自稱為“某帝”的。那些“高帝”、“文帝”、“武帝”等等的稱呼,全是在他們死後,由後代根據他生前功績加擬的封號,叫做“溢”(音shy)。如漢朝的“景帝”,是他JL子劉徹(武帝)繼位時給追溢的。由此可知,漢代皇帝生前的印,不會有什麼“高祖之璽,’、“武帝之璽”之類的印文。另外,皇帝所用的印,也不是他死了便可帶走的,有的帝王死後雖然也可能帶印陪葬,但多是臨時刻出來的,不是生前治理國家時用的那一枚。如此看來,“皇帝信璽”之類,可以從漢高祖一直用到漢哀帝。
很顯然,象崗古墓這枚金印的印文並不符合漢朝的制度。漢代帝印是用“皇帝”、“天子”這類可以通用的字眼,象崗古墓的墓主為什麼卻用個“文帝”呢?“文帝,’是一個特定的稱呼,只能指某一朝的其中一個皇帝。總不會是父親叫文帝,兒子、孫子還自稱文帝。若果真如此,這印以什麼樣的形式和說法能傳給下代呢?
或許這正是南越國與中原不同的地方。從文獻記載看,南越國的帝王,在生前就已經給自己上封號了。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