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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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變化。也就在這樣一個契機下,偏於東南一隅的嶺南,有兩個至關重要的人物突兀而出,並使嶺南最終走上了割據之路,這兩個人就是任囂和趙佗。
當秦始皇第一次派往嶺南的大軍受挫,秦越處於對峙階段,秦始皇下令開鑿靈渠之後,第二次被派往嶺南的秦軍將領就是任囂和趙佗。當秦軍攻佔嶺南後,鑑於此地偏於東南一隅,越人勢力尚存,而嶺南與中央朝廷的聯絡又較困難,於是,秦王朝便任命任囂為南海尉,並授予政治、軍事等專制一方的大權。而趙佗則為任囂治下的龍川縣縣令。
當任囂掌握了嶺南的軍政大權,併成為專制一方的“東南一尉”後,便逐漸萌發了脫離中央朝廷、劃嶺自治的一套割據構想。這個構想的產生,除了受秦朝建立之前的戰國諸侯並立之局的影響外,更重要的還在於嶺南具有可以實行割據的政治、軍事、地理等方面的有利條件。就政治上而言,秦透過兼併關東六國的戰爭統一中原,到平定嶺南,其間不過十餘年。就在這個天下初定,社會尚不穩固的短暫時期,許多人,特別是原六國貴族,以極其悲傷、感懷的心情,企圖恢復戰國時期諸侯並立之局面,由於條件不夠成熟,他們不得不在秦統一六國後暫時潛伏起來,以待時機。而作為極具雄才大略的秦始皇在天下初定後,也明顯地感覺到了這股潛在力量的危險,並採取了多種有針對性的措施,如“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陽,鑄以為金人十二”,大修秦道直通山東六國腹地等,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這股潛在的勢力興風作浪。但是,秦始皇苦心孤詣採取的這些措施,只是從表面上起到了一點作用,無法從根本上剷除山東六國的復辟勢力,甚至就連秦中央政府官員骨子裡的那種復辟思想也未能消融和根除。當時的秦王朝垂相王館等人,就公然向秦始皇宣稱:四方之地,“不為置王,毋以填之”,並積極主張“立諸子”以安天下。從這一點上不難看出,戰國時期的諸侯並立局面對許多人仍有極大的吸引力,而作為在嶺南獨掌軍、政大權的任囂,也自然地會受到這種思想的影響,並漸漸萌生了據嶺而守的割據念頭。
當然,要想在嶺南實施割據,就要有割據的資本和條件,那嶺南的資本是什麼呢?
如前所述,嶺南最重要的資本就是秦王朝派住此地戍守的50萬漢軍,這股頗具實力和作戰經驗的軍事力量便是稱雄割據的根本。另外,隨著秦對嶺南地區的征服,源源不斷而來的中原移民,也成為一股重要的力量。因為這些漢族軍民,在中原時深受秦暴政的摧殘和蹂胭,早就有離絕秦王朝掙脫鎖鏈的想法,許多人自走向嶺南的第一步,就抱定留居南疆不再言歸的決心和志向。當這些人來到嶺南後,不再像秦派往北方屯戍,防備匈奴的漢人,會趁天下大亂面“皆復去”。相反的是,面對在任囂治理下相對寬鬆的政治、人文環境,使他們對這塊土地漸漸產生了愛戀之情,並“未嘗不深慮之面力衛之也”。如此一來,嶺南便有了一個人心思定的社會環境和氛圍。為了建設和保衛這個新興的家園,一旦天下有變,他們自然會團結一心,全力支援任囂。
當然,促使任囂產生割據思想的另一個重要條件,便是嶺南在地理上易守難攻。就當時的交通條件面言,“自北往南,人越之道必由嶺”。也就是說,嶺南地區北部的五嶺成了阻擋南北行進的天然屏障。這道屏障難以逾越的程度,作為曾是秦軍將領的任囂以及所有南下的軍民是領教過的。儘管在秦征服嶺南的中後期,曾有靈渠的開鑿以及新道的修建,但只要派少量駐軍把守,靈渠和新道都將變成進退不得的死道,覆成為難以逾越的屏障。除此之外,整個嶺南地區多江河水道,這些江河水道又多急轉直下,地理形勢相當險要,若有不熟悉這裡的船隻過往,往往造成船毀人亡的悲劇。鑑於這樣的地理形勢,作為嶺南的軍民完全可據此守之。假如五嶺的防衛已破,僅憑這些江河水道也可以步步為營,和敵軍對壘抗衡。
老謀深算的任囂在耐心地等待機會,令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機會很快便到來了。
當陳勝、吳廣在大澤鄉揭竿而起,並引爆了整個中原六國人民反秦的大起義時,任囂聞知立即感覺到這正是天賜良機,在興奮之餘也加緊了割據嶺南戰略性計劃的制定,準備付諸行動。但令他扼腕嘆息的是,就在這歷史大轉折的緊急關頭,自己卻一病不起了。
為了讓心中的構想得以順利實施,躺在病榻上的任囂派人將自己的心腹助手、時任龍川縣縣令的趙佗召來,秘密囑咐道:“聞陳勝等作亂、秦為無道,天下苦之,項羽、劉季、陳勝、吳廣等州郡各共興軍聚眾,虎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