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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凡塵之人。自然,他本就不是凡塵中人。
“雲深。”他道,唇角漾起一抹清淺的笑,“過來。”
我靜默半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笑得愈發得深。“過來吧,我想同你說說話。”
我披上外衣,急急奔出門。“你是……雲荒?”
他笑著撫上我的頭髮。“兩個月不見,便認不得我了?”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他微微地太息一聲。“我也沒想到。只是方才仰頭見月色明朗如雪,不由得憶起當年月下把酒清談的日子,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你。”
“於是便瞬身來了?”
“嗯。”他誠懇地頷首。
我一時有些怔愣。“何必呢?反正待你處理完事情回來,也來得及。”
他略微蹙著眉。“我的事情,興許還要處理許久。”
“怎麼?”
“上次見靜水命相,是與九州其餘各處不同,我以為是有災禍將於靜水發生。孰料待我回到都邑,卻見都邑一處的命相亦是改變如同靜水。這兩個月的時間,我又重新探察了九州四處的命相,發現它們已然悉數變化。自上古以來,命相便未有改變一說。或許在我到得靜水的時間裡,九州之中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哦?會是什麼呢?”
他見我好奇的模樣,抿起紅潤的唇,笑得甚是清恬。“我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或者這樣的變化是預示著什麼,又該如何解決。故而我得留在都邑,查閱上古史籍,找到一切相關的線索。”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可能會要很久。”
“既然事關九州,就馬虎不得。你慢慢來,不要著急。”
他垂眸望著我:“你會等著?”
“嗯,一直等著。”
他像是釋然,身子一下放鬆,輕若微風地說一句:“那就好。”
冰輪有條不紊地向西行走。石榴樹下,雲荒擺出他帶來的木樨香,並著幾片蜜漬的肉脯。肉香酒冽,依廊而坐,彷彿是舊時的模樣。
雲荒似是興致很高,侃侃而談,如同行雲流水。我聽他說著,睡意漸漸上湧,卻不好意思打斷,只是咬著肉脯的節奏一下一下愈發舒緩。雲荒的手貼著我的額頭,柔軟沁涼,極是舒適。我不由愜意地哼一聲,雲荒低笑,溫柔地喚道:“雲深。”
我皺眉,並不願理他。
他卻極是有耐心,聲音依舊和煦如同清風。“雲深,累了嗎?”
我豁然睜開眼,雲荒的臉近在咫尺。
“我睡著了?!”
他忍著笑意頷首。
拭了拭嘴角,倒不曾做出丟人的事情。
“是我說得興起,便忘了顧及你的感受。”他卻是率先致歉。
我連連擺手。“我擾了你的興致!”
“我本來就只是說一些閒話,不要緊。你困了便先去歇息吧,我改日再來亦可。”
“你不是說暫時脫不開身嗎?瞬身之術對身體傷害極大,你這樣來一趟,我心裡不安。”
他沉吟許久。“你是想我處理好一切再來嗎?”
“那樣不是更好。最近我和容澈在另造一座房子,到時候你來了,恰好可以勻你一間房住一住。你也好品評一下,我的品位較之三年之前,是不是有所提高?”
他略有些意外。“在造房子嗎?”
“是,怎麼了?”
他微微笑了笑。“沒什麼。只是覺得一家之中,這也算得一件大事。先前……你同容澈商量好便好。”
我頷首。實際上,容澈只是在在青莽的規劃中添個一兩句無關痛癢的閒話。
“這次,我先回去。既然你叫我處理完事情再來,我便專心幾個月,儘早解決好再來。”
“好。屆時,我請你喝容澈發明的藥酒。”
“嗯。”他微笑著,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笑意收斂了好幾分,“雲深,有件事情許是我多心,不過亦得提醒你一句。”
“嗯?”
“大約一個月之前,玖瀾與子衿、凝痕二人一道微服出巡,說是探查九州情況。或許有一天,他們會來到這靜水鎮。”
“我會小心的。”他當我的靈力尚未恢復。
“若是出去,便帶上我的扇子,它可護著你。”
我垂眸應道:“嗯。”
“若是遇見,一定要護好自己。然後讓容澈或是晴炎告與我知曉,我會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