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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恐慌退了幾分。“胡雪兮如何?”
“無妨了。”他道。
我安心地舒了口氣。她的身上濺了我不少血,我真怕青莽回來,帶來個韶華少女無辜香消玉殞的訊息。容澈給青莽上藥,青莽問明我的情況,亦是安心不少。
容澈卻依舊開著玩笑:“左右傷不了我們幾人的性命。倘若哪天淺淺惱了生氣了,還能割開手腕來威脅一番。”
我扯著嘴角乾笑。他的手一掌拍在我的頭髮上。
“別擔心,哥哥會替你解決的。”
“嗯。”
他取了些我的血液,回藥房做潛心的研究。青莽過來坐到我的身邊,抿著唇溫潤地笑,手指輕輕地攏起我的鬢髮。“駭到了嗎?”
“嗯。”
“別怕。”
我微笑著,握住他潔白如玉的手指。“我怕我會傷害到你們,怕我分明沒有想這麼去做,卻真的成了九州的罪人。我……我怕的,大概仍舊是我九尾妖狐的身份吧。”
“雲深。”他驀地捱過來,額頭抵著額頭,鼻息柔軟地傾吐在我的面頰上,“你不是妖狐。你有姓名,你叫雲深。抑或,你可以叫自己迦攝。多麼威武的名字!與維序一樣,震懾著九州玉清。迦攝和維序,又有什麼不同呢?對於玉清的人,迦攝方是他們心中的尊神。”
我“咯咯”地笑。“這尊神,九州的人可不答應。”
“他們不答應,是他們沒有眼光。在我心裡,迦攝與維序毫無二致。”
我將面頰貼著他的面頰,長長地嘆息一聲。“青莽啊……可惜你不是雲荒。不然你的這一句話,可是能教我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九州當中了。”
他的呼吸均勻而綿長。“是不是,重要嗎?”
“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我這樣靠著他,靜謐而安寧,恍惚間能聽到時光的長河流經耳畔的聲音。淙淙潺潺,宛如崑山玉碎。馥郁蘭馨,清清淺淺,瀰漫於時間的每一個角落。我覺得釋然。
“雲深。”他忽地喚我一聲。
“嗯?”
他靜默了許久,緩緩地說:“下一次害怕的時候,能不能最先想到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夜至
從打算建房子開始,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便只剩對房子的設計。
晴炎說要給他留上一間,否則他單獨和容澈住在一起,遲早會被懊惱死!青莽認真權衡一番,隨之行墨幾筆,另添了一間構造精緻的房間。晴炎忍不住地拍手歡呼,我調侃道:“你身為仙者第七,被禹君委以重任,難不成真要一直同我們住在一起?”
“有什麼關係?禹君有事,我只消瞬身便好。其餘的人,要真想予我委託,便老老實實地走到著無憂山谷,呈上名帖!”
我不由失笑:“你一身有多少靈力?耗得起這瞬身之術?”
晴炎甚是委屈。“阿姐,我就是想和你住在一起,你還這麼打擊我……”
一旁持著《藥經》的容澈放下書,閒閒地倚著藤椅道:“正是因為你要同她住在一起,她才這麼打擊你。”
“啊?”晴炎很茫然,“為什麼呀?”
“擾人好事,是要遭報應的。”
我將瓜子殼兒撒到他臉上。“晴炎還小,就不能說些老少咸宜的?”
他伸出手指,從容地一一撣去。“他的年紀,可比你現在的肉身要大得多。只不過,數百年來一直沉睡在熾火湖底,心智沒有長開罷了。”
晴炎並不明白他的意思,反正聽著不像好話,他便伸著手指,氣呼呼地嚷道:“阿姐,你看!他又欺負我!”
容澈笑著問一句:“哦?哪兒欺負你了?”
晴炎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囁嚅道:“反正……欺負了……就是了……”話還沒說完,面頰早已漲得通紅,比他的衣裳還要鮮豔幾分。容澈掩著書卷低低地笑。我和青莽目光相視,空氣中有什麼曖昧的膠著,卻只是微微一笑,唯面色有些泛紅罷了。
天氣熱了以後,我便不那麼容易入睡。是夜月色明朗,窗前的一株石榴開得如火如荼。我倚著窗欞,欣賞月色如水,花開絢爛。夜,靜謐無聲,風吹著微微有了涼意。空氣溼濛濛的,一吐一納之間,沁人心脾。玉韞深山珠在水,跡寄煙霞愈無累。
月朦朧鳥朦朧,花陰葉影之間,有仙人踏著月華足躡太清,凌風款款而來。石榴花在夜風中顫曳,他步履輕盈,從容地落在庭院當中。白衣翩躚,眉眼清雋,恍然超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