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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地動這個由頭,三皇子蠢蠢欲動,我的人也已經準備了三年,是時候了。”李淵把話都說開,“只是明林……原本沒想讓他摻和進來的,可我身邊跟著三皇子的人,他知道了以後讓我務必把明林帶來,上面的那位信這些,三皇子的意思是拉攏明林讓他替自己批個好命,畢竟仙靈的話在民間很有威望。”
“威望?”李斯忱哭笑不得,“他一個毛娃娃,還批命,還威望呢,可笑。”
李淵對信鬼神之說的聖上向來不屑,聽李斯忱這麼罵,也沒附和,只能保證,“不管事成與否,我都會盡快把明林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嗯……”李斯忱雖然罵他,可李淵打從一開始就沒瞞過他,過了三年了,李斯忱在見識了這位主子種種昏聵之後,心裡的天平開始偏向李淵,到底都是皇家血脈,或許真的是李淵更適合那個位子?
“承遠,你下定決心了麼?”李斯忱又問了一次。
“是。”李淵肯定的答。
“那……如果成功了,宮裡的人你要怎麼處置,還有三皇子,人雖然愚鈍了些,我看對你可是真不錯,這些,你都想好了麼?”
李淵沒吱聲,若是依著當年他一家所受的苦,這些人當然要全部殺光,可他不能跟李斯忱這麼說,說了只怕他再不會支援自己。
看他沉默了,李斯忱也就懂了大半。這也是李斯忱一直不能下決心幫他的原因,二十年前的那場腥風血雨,他實在不想再見到一次了。
書房裡氣氛壓抑,明林屋倒是挺和煦的。
秦氏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些佛學典籍來給明林擺了一桌子,又記著柔妃說過他愛吃栗子,桌几上擺著各式栗子做的小點心。
明林對著這位其貌不揚卻格外細心的長輩,忽然就想起了白怡,他記得小時候,白怡也給他送過栗子糕。
其實他也並沒有那麼喜歡栗子糕,只是因為柔妃娘娘每次見他都會帶,他又比較珍惜娘娘送的吃食每次都會吃完,稀裡糊塗的就成了他愛吃栗子糕了。
謝過了秦氏,他獨自坐在這裝潢典雅的屋內,不知道白怡那邊過的怎麼樣,是不是也這樣錦衣玉食、照顧周到。
他能感受到這裡人的善意,可畢竟還是陌生的地方,人在陌生的環境下總忍不住去想親近的人。他想了一會兒白怡,又想了想師父,可是腦海中浮現出師父笑眯眯的讓他去跪著時,明林甩了甩腦袋,繼續想白怡了。
京郊的莊子裡,白怡重重的打了個噴嚏,身後的婢女連忙上去給她披上外袍,“小姐,門口風大,咱們回屋吧。”
白怡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萬里無雲的天。
走了這麼久,居然,又回來了。
☆、七章 (2)
白怡有些暈船,在江上的時候一直睡不安穩,回到莊子上安頓好了就覺得乏累。這莊子沒有主人,她來了,所有的僕從都圍著她轉,也不用講究什麼禮節,白怡在床上足足的躺到要用晚膳了才起。
剛睜眼的時候還有些迷糊,不知道今夕何夕,聽到小丫鬟柔聲詢問是否用水的時候恍惚間覺得回到了小時候在侯府的時光。
她起身,看見昏暗的房間已經點上燈了,怔愣的往外間走,竟發現有個男人倚靠在方塌的靠背上看書,聽見她的腳步聲,那男人抬頭問了聲,“起了?”
是李淵。
雖然是李淵的莊子,可是她一個姑娘的房間,他就這麼不避嫌的出入,還是讓白怡心裡有些不快。寄人籬下,她也沒什麼可說的,目光移到他看的書上,是一本風俗遊記,再看他那拿書的手,裹了一層厚厚的白布,應該是受傷了。
李淵發現了她的關注,放下書下了塌,吩咐婢女們安排上飯,“我來這兒也有半個時辰了,還沒用膳呢,一起吧。”
在安城時尚能同桌共食,可一回到京城,白怡的那些禮儀教養好像席捲了周身,讓她跟李淵相處的時候處處彆扭。
李淵卻是完全不在意的,甚至吃飯時還把她多吃了幾口的菜移到她面前,一副殷勤照顧的樣子。白怡食不知味,索性攤開的問他,“公子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命都握在你們手裡,你們要我做什麼我也不能不做。”
李淵輕笑一聲,揮了揮手讓下人都退出去,“把門關上。”
白怡一看這架勢,有些慌,聲音拔高了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不過去,公子還是開著門吧。”
李淵的笑意更勝,“說不過去?怎麼會說不過去呢?我正要跟你聊聊說的過去的辦法。”
白怡聽到這話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