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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乾笑了幾聲,“畢竟是親外孫。”
“不想。”明林答了他上一個問題,“我只是來看看柔妃娘娘和暖陽公主,旁的,都不想。”
李淵習慣性的用食指敲打著桌子,思考了片刻,“其實你這樣,也挺好。”
好與不好的,旁人怎麼說都不算。
接他們的馬車很簡陋,可迎接的規格卻是不小,明林一下車就迎面見到了大將軍領著一眾家眷在門口迎他。明林有些受寵若驚,上前施禮,說了聲,“大將軍安好。”
李斯忱細細看著這個自己沒見過幾次的外孫,看到他那短短的頭髮時心裡有些酸,滿是粗繭的大手在明林肩上拍了拍,拍的明林一邊肩膀都忍不住下沉了些,“好小子,瞧著比小時候壯實多了。”
明林心中的不安似乎被李斯忱那一拍給拍的粉碎,看向將軍的眼神裡不禁帶了些對長輩的親近。他這清澈的眼神殺傷力太強,李斯忱被他這麼看著居然覺得鼻頭有些酸,果然說,血緣之親,隔多遠都割不斷。
被忽視的李淵並沒惱意,蹲下去把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扛起來,“大熱天的,你跑出來幹嘛?”
小姑娘咯咯的笑,也不怕生的望向明林,肉乎乎的小手指著他,“看錶哥。”
她脆脆生生的聲音惹人喜愛,李淵親了親她的小臉蛋,佯裝吃醋的問,“小叔好看還是表哥好看?”
小姑娘很是為難的來回看著兩個人,不知道怎麼作答,那糾結的小模樣逗笑了一眾大人。將軍身邊一位慈眉善目的婦人把孩子從李淵手裡接過去交給奶孃,有些埋怨的說,“多大個人了還沒正形。”說完看看李淵的身後,“怎麼自己回來的?”
李淵解釋了句,“讓蕭欽留在三皇子那裡替我做些事。”
“哼。”李斯忱的一聲冷哼打斷兩人的談話,“秦氏,你領涼兒先回住處。你,跟我來書房!”
明林一時沒反應過來“涼兒”是誰,等到那婦人朝他看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說的是自己。他甚至沒來的及介紹自己的法號,李斯忱已經怒氣衝衝的領著李淵走了。
“孩子,走吧,我特意給你安排在小佛堂附近的院子住,你沒事可以和我一起唸佛啊。”秦氏慈眉善目的,看起來很好說話,她問奶孃懷裡的小姑娘,“玉錦去孃親房裡玩,等你娘回來了讓她給涼表哥張羅飯菜好不好?”
李玉錦在門口站了這些時候已經有些困了,聞言乖乖的趴在奶孃肩上搓眼睛。
人都散了,秦氏帶著僕人領著明林往他住的地方走。秦氏給他安排的屋子確實很用心,不至於偏遠,但是很安靜,途經書房的時候,聽見裡頭“嘭”的似乎是茶杯落地的聲音。秦氏見怪不怪的安撫明林道,“大將軍脾氣爆,父子倆經常這麼吵,別擔心,沒大事。”
明林點點頭,想起來李淵生氣也愛扔茶杯,還真是隨了大將軍呢。
書房內,李斯忱可不像秦氏說的沒什麼大事,他摘下牆上掛著的劍,指著李淵的胸口,怒目圓睜,“你這逆子!五皇子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手!”
“不是。”李淵面不改色,“雖然我很高興看到這場面,但這次真是他自己去趕風流債,我的人沒動手。”
“那個女人不是你安排的麼!就算沒有這次地動,只怕你也會想辦法讓她下手吧!”李斯忱胸口劇烈的起伏,氣的不輕,“我就問你,你想幹什麼!非要攪得天下大亂麼!”
李淵抬手握著那劍往自己心臟處移了移,刀鋒銳利,他的手頃刻就被劃破,“我想幹什麼,父親三年前不就知道了麼?若說是我攪得天下大亂,那也太冤枉我了。父親,你睜眼看看,這世道,還能更亂麼?現在上邊坐的那位,忠奸不辨,善惡不分,朝堂上烏煙瘴氣,百姓們民不聊生。奸佞當道,像您這樣的良將卻被架空著壓在府裡。你如果要忠的就是這麼一個君,那不如一劍刺死我,但凡我還活著,該乾的事我就一定會去幹。”
李斯忱的手抖了下,看著李淵手心的血已經沾染了袍子,長嘆了一口氣,把劍扔到地上去,“逆子!”
“父親。”李淵握著受傷的手,背到身後,“父親,我不敢求您幫我,各憑本事,成了是我的命,不成,也是我的命。”
“放屁!”李斯忱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既然你叫我一聲父親,我怎麼可能不管你,等你事敗了,你以為李府上下能有人活?!”
李淵沉默不語,聽任李斯忱責罵。
終於,李斯忱罵夠了,問到了正事上,“你這是打算,動手了?”
“是,五皇子死了,